她騎在他的身上,將他雙手壓至兩側,漂亮的美眸兒一瞪,雙頰緋紅著,說:“你這個壞蛋,今晚我也讓你嘗嘗,什麼叫欲求不滿的滋味。”唐毅裝著一副極度受驚的可憐模樣,顫顫巍巍地問著:“你要乾嘛?”宋一寧俯身低頭,咬了他紅唇一口,說:“今晚,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也要你開口來求我。”“宋一寧,你彆太過分了?”“我過分?你折磨我的時候你都忘了嗎?”“宋一寧……”唐毅的嗓子裡突然多了一些什麼,就似被什麼沉沉壓住了聲一般,“你、你這個妖精……”天上的星月聽了他們的話,也羞得躲進了雲層裡。夜更加深沉,大地變得漆黑一片。精疲力儘的宋一寧趴在唐毅身上,滿足的噙著笑意。時間不緩不慢過去了半個月。自從成碧青知道宋一寧是第一食府的大老板後,再沒找過她的麻煩。宋一寧樂得逍遙。現在第一食府她並不常去,多數時間開始留在家裡給唐毅研究菜式,唐毅吃了幾回“黑暗料理”,不敢怒更不敢言。但兩人這樣的日子也算是過得開心。直到石若蘭的武館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位客人的到來,讓石若蘭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怒吼。“你來乾什麼?”若不是宋連城攔著,石若蘭早已將成慕白掃地出門。是的,這位不速之客是成慕白。成慕白看著唐毅夜夜不回成家彆墅,早已起了疑心,於是暗中派人查了一下,發現唐毅正和一個女人同居。他看著照片中與唐毅同居的女人,整個人猶如被一道驚雷劈個正著。這個女人與當年的石若蘭一模一樣,看到她,他仿佛被戳疼了五臟六腑。他怒恨地將照片狠狠揉成一團,也一把將桌上的杯子掀翻在地。可很快,他冷靜了下來,讓底下的人繼續暗中觀察著。這半個多月得到的情報是唐毅與宋一寧之間如何如膠似漆,如何情深似海,他知道他不能再等了。他開始籌劃如何拆散他們,他了解唐毅的性子,畢竟父子倆當年為了這樣的事而鬨過一場,也從那以後,唐毅跟他之間,總是橫了一道什麼東西,讓他們父子兩人再無親近過。所以他想,他不能正麵逼迫唐毅離開宋一寧。他也不去找宋一寧,因為他從情報中了解到宋一寧對唐毅的執著,不可能因為他的不同意她就退縮,所以思忖再三,他選擇了今日去了武館。這麼多年,他還是那樣的趾高氣揚,他也不得不逼著自己趾高氣揚,因為一看見石若蘭,他就想起當年的事,他怕自己會抑製不住憤怒,而忘了此刻來的目的。所以他隻能以高傲的姿態,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願麵對。“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我也一樣,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但沒辦法,因為你女兒跟我兒子的事,我隻能來一趟。”成慕白繞開她,自己走到上首椅子上坐下,眼眸兒有些睨著石若蘭,說,“我實在無法理解,以你我之間的關係,你怎麼就同意他們在一起?你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石若蘭罵道:“成慕白,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齷齪不堪。”“對,我齷齪不堪,那你為什麼同意你女兒嫁進成家門來天天麵對著我這個齷齪不堪的人?”成慕白態度冷硬,說著,“當年你不願意進我成家門,如今有本事就讓你女兒也彆進我成家門。”石若蘭無比反感,說:“我閨女嫁給姓唐的,沒嫁給姓成的。”“唐毅是我兒子,流著我身上的血,你以為他姓唐,就不是我成家的種了嗎?”成慕白冷冷地說,“石若蘭,我知道你恨我,同樣,我也恨你入骨,你對我造成的傷害,是一個男人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痛苦。如果你執意讓你女兒當我的兒媳,那我對你的怨恨,會加倍償還到她的身上。”石若蘭警惕地看著他,她領教過他的心狠手辣,所以不由此刻滿是戒心。成慕白的眸中閃出一抹陰狠之光,說:“你知道,我能在江城立足,也是有些手段的,而那些手段,多數都是見不得人的!眼下就算唐毅能護著她又如何?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隻要我還活著,就絕不會讓你的女兒好過。”石若蘭心頭被震撼了一下。想不到這麼多年,他還是如此暴戾恣睢毫不講理。她瞪著成慕白,氣得竟無法出聲。宋連城也怒了,他想不明白,兩家的恩怨,石若蘭看在兩個孩子的麵上都已經不計較了,為何他成慕白還一直耿耿於懷不肯遺忘?他說:“成慕白,你要敢動我女兒一根手指頭,我饒不了你。”成慕白冷哼一下,說:“怎麼饒不了我?你彆嚇唬我,宋連城,我能活到這把歲數,什麼我沒見過?”“成慕白,我不是嚇唬你,你能豁出去的事,我也能豁出去。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宋連城毫不懼怕地說。成慕白輕笑了一聲,說:“你的命太賤,不值當我賠一命。我告訴你,我來,沒有彆的目的,就是想跟你說一聲,如果你們想看到宋一寧被我折磨得不成人形,就隻管放任她和唐毅繼續下去。”說著,他起身,要離開。宋連城怒道:“成慕白,你以為唐毅會由著你傷害一寧嗎?”成慕白轉過身來,說:“那我就看看這個臭小子,能護得了她到什麼時候。”突然跟想起什麼事一樣,他的神情帶著一抹惡意,說,“對了,石若蘭,你還記得秀禾嗎?她的下場,你應該到現在也忘不了吧?她臨死前的樣子——”“你滾!滾——”久未說話的石若蘭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怒火,衝他吼道,“趁我沒出手之前,滾出我家。”成慕白笑著拂袖離去。石若蘭癱坐在椅子上,神情像是下了一次十八層地獄般蒼白。她茫然地問著宋連城:“難道這就是一寧和唐毅的命嗎?”宋連城雖然疑惑秀禾的事,為何一提到秀禾,石若蘭會這般痛苦,但此刻他隻是一言不語,很痛心地握緊了拳頭。石若蘭看了他一眼,也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之中。兩人在堂上坐了很久很久。最後,石若蘭萬般無奈地道:“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成慕白在這個時候提起秀禾,無非就是逼著她妥協,警告她,提醒她,不要讓宋一寧成為下一個秀禾。石若蘭含著淚,說:“秀禾是我的同學,當年得罪了成慕白,被成慕白找了幾個人玷汙至死,我明明知道是成慕白乾的,可一直找不到證據,最終的結果是那些犯事的人判了幾年,成慕白毫發無損。他真的可以利用關係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宋連城的心冰冷了一下,他不明白地說:“難道這天底下就沒有王法了嗎?”“在當時,他成慕白就是王法。”石若蘭眸中痛苦萬分,說:“彆看現在是法治社會,但他還是有能力讓一寧受到傷害,哪怕不能全身而退,他也會不惜一切代價。他來的那一刻我就預感到他是鐵了心不讓一寧與唐毅在一起。若不然,他就是死也絕不會踏進這門檻一步。”宋連城說:“我們把這事告訴唐毅,讓唐毅看著怎麼辦吧?”石若蘭無可奈何道:“沒用的,如果唐毅有辦法,成慕白也不會找上門來。”宋連城不忍地問著:“真的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非要逼著他倆走這一步嗎?”石若蘭含著淚,說:“你也聽到了,除了拆散他們,我們無路可走。”宋連城眼淚都下來了,說:“我們的女兒怎麼辦?以後她該怎麼辦?”石若蘭閉上了眼眸,痛苦地說:“走一步算一步吧!”這一晚上,兩人都難以入眠,思前想後,商議了一夜,終究還是決定讓唐毅與宋一寧暫時分開一段時間,畢竟唐毅離開宋一寧,可能會要了宋一寧的命,可讓他們繼續走下去,那就真會要了宋一寧的命。第二天,石若蘭神色為難地看了一眼宋連城。宋連城擦了擦眼角的淚,對她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她坐上去城區的客車。找到成泰集團總部,她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給唐毅打了個電話。唐毅正在開會,一看是石若蘭的來電,他把會議交給顧遠主持,走出會議上,接起電話:“喂。媽,怎麼了?”石若蘭語聲猶豫了一下,問著:“唐毅,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見你一麵。”唐毅怔了一下:“現在?您現在在哪?”石若蘭說:“我在你公司不遠處,這有個公園。”唐毅一邊走,一邊說:“好,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唐毅心頭忽然被什麼剜了一下般劇烈疼痛著。他似乎預感到了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到了公園,看見石若蘭神色蒼白地坐在花壇上,他小跑過去。“媽,您怎麼來了?臉上怎麼這麼難看?出什麼事了嗎?”聽著唐毅這一連串的關懷,石若蘭眼淚奪眶而出。唐毅嚇住了,半蹲在石若蘭身前,忙問:“媽,到底怎麼了?”石若蘭抹了淚,欲言又止。她實在無法跟唐毅說出那麼殘忍的話來。唐毅焦急萬分:“媽,你彆嚇我,到底出什麼事了?我打電話叫一寧來。”一聽宋一寧,石若蘭急忙阻止他說:“不要!不要讓一寧知道我來找你。”唐毅眉宇擰著,忽覺今日的石若蘭十分不對勁,他心中的劇痛感又猛得襲來。忍了疼痛,他問著:“媽,有什麼話,你隻管跟我說。出了什麼問題,告訴我,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石若蘭萬分歉疚地看著他,良久,她緩緩說著:“唐毅,你能答應媽一件事嗎?”“什麼事,媽你說。”石若蘭淚珠兒順著臉龐滾淌著,說:“你、你能不能暫時先跟一寧離婚?”唐毅瞬時愣在那裡,半天沒恍回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