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是總裁(1 / 1)

宋一寧一見是顧晚飛,隱去偷著樂的笑意,放下手,一本正經地說:“這才能體現我宋一寧的‘準時’啊!”說著,她打開後座的車門,上車坐好。顧晚飛從後視鏡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啟動車子,往市中心方向駛去。“該拿的資料都拿上了吧?”顧晚飛提醒她說。宋一寧拍了拍自己的包,道:“放心吧!都帶了。隻是這策劃案你自己就能搞定,為什麼非得帶上我?”顧晚飛說:“我帶你去總部露露臉,對你的日後提升有好處,你不應該感激我嗎?怎麼聽著反而是在抱怨我呢?”宋一寧一翻白眼,說:“說人話!”顧晚飛一笑,露出兩個深淺不一的酒窩,說:“人話就是我要調到總部,想帶著你一起走。”宋一寧一怔:“你要滾蛋了?”顧晚飛假意不悅道:“能不能說的好聽點?我那叫高升好不好?”宋一寧瞥了他一眼,說:“要滾你滾,我才不去總部上班。”顧晚飛輕點了一下刹車,英俊的麵孔有了一些僵硬,說:“宋一寧,你彆沒點數,沒有我顧晚飛在你上頭頂著,以你那臭脾氣,早被人開除八百回了。”說著,又衝著後視鏡裡的宋一寧有些討好的眨了一眼,說,“乖,聽話,我去哪你就去哪,跟著哥,有肉吃。”宋一寧毫不領情地說:“對不起,我吃素,不喜歡肉!”顧晚飛不滿道:“我看你就不是個吃素的。”宋一寧也沉了臉:“知道我不是吃素的,你還來惹我乾什麼?你明明知道我不願去總部上班的原因,為什麼非得逼我去呢?”看後視鏡裡的宋一寧不高興,顧晚飛的不滿立即換成無可奈何,這個世界上,能瞬間撲滅他火氣的,也隻有宋一寧了。這丫頭,也就占著他對她好,才這麼欺負他。可他不能為了她,總在分公司待著呀!他的母親大人成碧青早著急了。成泰集團,是顧晚飛的外公成泰創立,如今董事長是顧晚飛的舅舅成慕白,有著這層關係,顧晚飛再怎樣也不會淪落到分公司來就職。就算是鍛煉他的能力,一年也足夠堵悠悠之口了吧,畢竟顧晚飛是拿過雙學位的人。可那年來分公司視察,與宋一寧重逢後,他留在分公司不走不說,三年,不管成碧青如何“召喚”,顧晚飛就是充耳不聞。成碧青沒辦法,隻能以總部的名義,給宋一寧先發去調令,結果宋一寧愣是給拒絕了。成碧青下了最後通牒,要嘛帶著宋一寧一起去總部報到,要嘛讓宋一寧收拾東西滾蛋。顧晚飛無可奈何,唯有答應。他繼續遊說著宋一寧:“一寧,你說我要是調走了,以你的脾氣,你在分公司是不是也待不下去?你受不了彆人對你趾高氣揚,受不了上司處事不公,受不了各部門勾心鬥角。沒有我在,你處理不了複雜的人際關係。聽我的,跟我去總部,你要嫌遠,我派個司機給你,或者上班我車接車送都行。”宋一寧覺得好笑地說:“顧晚飛,在你來之前,我已經是策劃部總監了。我能爬到這個位置,說明我並不是廢物一個。這三年你的確很護著我,我呢,也確實有些業荒於嬉了,但你不覺得,如果不是你霸占著這總經理的位置不放,以我宋一寧的能力,這總經理的位置,是不是早就是我的了?”顧晚飛啞然。敢情這丫頭嫌他坐在總經理的椅子上礙她事了,早有盼他走的意思……顧晚飛恨恨道:“宋一寧,你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真想抽你一頓。”宋一寧沒心沒肺地笑著,然後帶著一些挑釁,衝著後視鏡裡的顧晚飛一挑眉,道:“重點是,你打得過我嗎?”這是實話,顧晚飛的確打不過宋一寧,因為宋一寧有個開武館的媽。宋一寧在跆拳道、散打、自由搏擊、劍道等等等等,隻要涉及到“武術”方麵的,她在江城乃至全國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顧晚飛雖然恨得想咬她兩口,卻不得不軟了脾氣,說了句:“算你狠!”宋一寧笑的花枝亂顫。顧晚飛也笑了,扭過頭去笑的一臉寵溺,為的是不讓宋一寧看見。兩人來到總部。總部前台姑娘立即起身,恭敬地叫了一聲:“小顧總。”顧晚飛點了點頭。到了總部,宋一寧端著一副下屬該有的姿態,跟在顧晚飛身後。在分公司她可以耀武揚威,到了總部,她就得夾著尾巴做人。這也是宋一寧不願意來總部上班原因之一,這裡每天上演著宮鬥劇,男女老少都削尖了腦袋往上爬,而且不論你後台有多硬,都有一群鼠蟻之輩,想方設法拆你牆角讓你倒台,實在太累。會議下午三點半舉行,離會議開始還有半個小時。顧晚飛領著宋一寧進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室裡幾乎所有人員都到場,除了總裁大人。顧晚飛一入場,就有一些老元首來打招呼。“小顧總,好久不見!”財務部總監老李笑著說。顧晚飛立即回著:“李叔叔,好久不見,您看起來比上次見可年輕多了!”“小顧總說笑了,我馬上要退休了。”“李叔叔寶刀未老,離退休還早著呢!”兩人寒暄著,笑著。陸陸續續的人跟顧晚飛打著招呼。顧晚飛一一頷首回禮,落座後,顧晚飛扭頭,挨個跟宋一寧輕聲介紹著:“那是財務部的李叔叔,邊上是營銷處的陳叔叔……”宋一寧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顧晚飛最後說到總裁大人。“我們總裁最討厭遲到的人,所以每次會議,不論新人老人,都會提前半個小時左右入場。而且,每個人複述工作時,必須簡單明了,直剝重點,一會你說我們策劃方案的時候,儘量省去一些旁枝末節,把主乾直接拋出來。”宋一寧聽到“最討厭遲到”這五個字,腦海中冷不丁跳出唐毅的身影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乾什麼?還有,他究竟是做什麼的?看他的穿著,與開的豪車,身份地位看著一點也不比顧晚飛遜色。她想,她應該有很多很多疑惑要問他,雖然她不在乎他的一切,但為了回去能跟母親大人有個交代,她還是儘量把該問的都問清楚。想著唐毅,她不由出了神,完全沒聽見顧晚飛接下來說的話。也不知這個會議什麼時候能結束,如果很晚,她打電話給唐毅,他會不會生氣?記得當年他說過,作息時間不要去煩他。她突然看了一眼手表,離會議開始還有不到十分鐘時間,她湊到顧晚飛耳邊說:“我出去打個電話。”顧晚飛拉都沒拉住她,公共場合,他又不能大聲喝止她。打開門,宋一寧撥出唐毅的電話。一邊聽著電話裡的嘟嘟聲,她一邊腦海裡快速運轉著該怎麼說打這個電話的目的,總之不論多晚,她都要約他晚上見個麵。若不然,她這新婚第一夜,老公不在身邊,傳出去豈不被笑掉大牙。她看著表,深呼吸了幾口氣,心中有些急切:快接電話!快接電話!焉得聽到身後不遠處有電話鈴聲響,很快傳來一聲熟悉的動靜:“喂?”這聲“喂”不僅從身後傳來,也從她的手機話筒裡傳來。宋一寧冷不丁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她瞬時驚在了當場。她看見唐毅從那邊走來,身後跟著成泰集團的副總裁成碧青,還有秘書長顧遠。宋一寧似乎明白了什麼,那一瞬間,恍如雷劈,砸的她措手不及。從小到大,在石若蘭的教育下,她被灌輸著“對手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內心的逃避”的思想,所以經曆那麼多,對一些突發的狀況她總能很快找到方法解決。可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她竟有了逃離的衝動。而她的行動也快速配合著大腦,掛斷電話,往前躲怕是來不及,她隻能硬著頭皮,重新回到會議室。在顧晚飛身邊坐下,她局促不安極了。這是顧晚飛第一次見她這般神情,瞬時擔憂地問著:“你怎麼了?”宋一寧擺擺手,頭垂得越來越低,看見手機的屏幕突然亮起,一見是唐毅給她回過電話來,嚇得她差點把手機給扔了,幸好來時因為開會她把手機調為靜音。顧晚飛湊過去要看是誰的來電。宋一寧立即摁著關機鍵,把手機摁到關機。她現在慌極了,心思也亂成一團,已經完全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接收顧晚飛的關心。她的腦子不停在問著:他是總裁?他是總裁?他怎麼可能是總裁?成泰集團的總裁不是董事長成慕白的兒子嗎?成慕白的兒子不應該也姓成嗎?怎麼會姓唐?如果唐毅不是總裁,那為何副總裁成碧青和秘書長顧遠會隨在他身旁?宋一寧現在亂的一塌糊塗,真想發出一聲吼叫來疏解心頭這份堵塞。會議室大門此時推開。在場的人起身。宋一寧是被顧晚飛提溜起來的。所以唐毅一進會議室,第一眼看見了晚一步起身的宋一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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