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飯局(1 / 1)

儘付餘生 楚家謝橋 2094 字 3天前

餘西樓是被傅安臨時叫回來的,她那邊因為主演受了傷所以休息了三天,她的戲份也受了影響,跟著休息了。傅安說要帶著她見個人,務必讓她親自出席。謝瑩的事情發生後,不僅對傅安沒有任何影響,反倒可以說讓傅安更加如魚得水了。所以這段時間,他的約格外的多,餘西樓便也沒有多想,隻以為他是帶她去談合作。但是,餘西樓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還能再見到趙靜。趙靜看見她的時候顯然也是懵的,好幾次想要問她什麼,但卻欲言又止,始終沒有說出來。餘西樓隱約知道一點雲騰和金光不和的事情,也因為謝瑩關注過一段時間金逸的事情,所以對金逸還是知道一些的,隻是金逸和趙靜這個組合,實在讓她有些意料之外。意料之外的不僅僅是她,還有傅安。顯然,傅安也沒想過,自己放棄了的趙靜怎麼又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還是跟著金逸一起出現的。桌上三個人各懷心思,隻有金逸看起來一臉坦蕩,仿佛對這些事渾然不知的樣子。傅安到底是在圈子裡混了很久的人,他最是知道,這個圈裡是最不要臉麵的了,所以也不避諱什麼,開口便道:“金總能賞臉跟我一起吃飯,真是我的榮幸。”金逸也客氣道:“傅總客氣了,咱們彼此彼此吧。”“之前,好像金總和我之間有不少的誤會,有了謝瑩的事情之後,可能金總對我的誤會更大了?”他給金逸倒了杯酒,語氣十分友善。金逸接過酒杯,又對著趙靜道:“愣著乾什麼?給傅總滿上啊。”傅安給他倒酒,他讓趙靜給傅安倒酒,這多少是有些看不起傅安的意思,傅安卻隻是微笑道:“麻煩趙小姐了。”“怎麼叫得那麼客氣呐……”金逸摟住趙靜,晃著手裡的酒杯道,“我聽趙靜說,之前她也是在雲騰待過一段的,不過怎麼我好像沒見過她似的?”傅安看了趙靜一眼,見她低著頭,便說道:“那時候有點誤會,留在雲騰對趙小姐的未來沒有什麼好處,所以便放趙小姐自由了。”他看了眼趙靜,又說道:“沒想到趙小姐這麼快就找上了金總,說句自作多情的話,興許趙小姐還要謝謝我呢,不然金總這麼好的人,你可就要錯過了。”趙靜笑了笑,她看著傅安,這是很少數的這麼直視著傅安的眼睛,舉起手中的酒杯道:“是的,還真的要多謝傅總,不然,我還真得錯過金總這麼好的人了。”說完,她又看著旁邊一直沉默的餘西樓道:“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不僅僅是我,餘助理也很讓人吃驚呢。之前,一直聽人說,傅總在捧前妻,我還有些不大相信,現在來看,是真的了。不過作為八卦體質的我,還是想問問傅總,您二位是打算複婚嗎?”“不是的。”不等傅安回答,餘西樓先開口了,她語氣十分急切,說完才覺得自己反應過激了,又補充道,“傅總是見我一個人養孩子可憐,所以幫了我一把,給我找了個來錢快的活。況且,已經離婚這麼久了,想必傅總也早心有所屬了。”見餘西樓反應這麼大,傅安多少臉上有點掛不住,金逸看了眼餘西樓,心裡暗道,這位看起來是十分嫌棄傅安啊,真不知道這麼久是怎麼在傅安身邊待下來的,忍耐力真是一流啊。“說的也是。”見傅安臉色不好,趙靜心裡舒服了許多,也沒有再繼續說這件事了,免得搞砸了金逸的飯局,她知道現在不是自己報仇的時候,更多的應該是聽金逸的話才對。“彆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傅安終結了幾個人的寒暄,隨後對著金逸道,“我也就不客氣,直接說了,金總這次呢約你見麵,主要還是為了我身邊這位。”金逸看著餘西樓,笑道:“哦?傅總還真是儘心儘力,對於前妻,可真是好啊。”“金總言重了,倒也不是單純為了她個人,想必金總也知道,自從啊謝瑩從我們這裡離開之後,我們公司可謂是損失慘重啊,雖然還有幾個一直頂著,但是……具體的我也不說了,金總也懂。”“所以,現在趁著餘西樓風頭正盛,想讓她大爆一把,所以來找您了。”“喲,可彆,傅總你這一句‘您’稱呼得我可真是受之有愧啊,說實話,都是圈子裡的人,難免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個忙呢,按理說我該幫的,隻是……”“這個您放心,酬勞什麼的,我們都可以商量。再者,聽說您這邊最近在談一個代言?剛好那家公司的高層我有認識的,如果有用得上的,請儘管開口。”“看來傅總是查過我們了?”金逸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笑著說道。“金總言重了,說得好像我要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似的,是一個朋友,看見了,所以閒聊時候說起來的。”“傅總圈內朋友還真是多,不過那位朋友說得也不錯,確實我們這邊正在爭這個代言。你也知道,我們公司一直都是和國外合作比較多,所以國內這邊一直都很讓人力不從心。而這兩年,國內市場越來越好,便想往回轉一轉。”“既然傅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拒絕,那就有勞傅總了。”傅安舉起酒杯示意道:“金總既然肯信任我,我當然會將這件事情辦好了,往後要是還有什麼需要,請儘管跟我提。”“好!”金逸舉杯,跟傅安碰了一個,然後一飲而儘。緊接著對著趙靜道:“彆愣著,給傅總倒上,我們一起喝一杯。第一次跟傅總舉杯暢飲,一定要不醉不歸才行。”“對對對!不醉不歸!”傅安開口,又對著門口喊了句服務生!服務生應聲進門,傅安道:“去叫你們老板過來,我有話說。”他是這裡的常客,服務生不疑有他,直接去叫老板了。老板一聽是傅安叫他,立刻便明白了,急忙找人叫人來,送進了傅安在的包間。老板送來了好幾個陪酒的,大家話也說開了,沒有剛才的那種尷尬了,各自喝了起來。那老板送來的都是些有想法的練習生,這種情況餘西樓和趙靜都被擠到了一邊,隻剩下兩個當權者,被一群有夢想的人擁簇著,享受著這美好的夜晚。飯局一直持續到深夜,兩個人都被灌了不少酒,時間差不多了,金逸叫來老板,將陪酒的領了下去。然後嚷嚷著要去廁所,因為醉酒的原因,站也站不穩,所以叫上了站在一旁的趙靜。他信不過彆人,怕有人有彆的心思,便讓趙靜扶著他去廁所了。出了門,金逸便湊在趙靜的耳邊問:“怎麼樣?恨不恨他?”趙靜一愣,轉頭看著金躍,眼裡全是詫異。這時候的金逸哪裡還是神誌不清的樣子,耳清目明的,除了一身酒氣和微紅的臉色,一點也看不出來他醉酒了。“您說什麼呢?事情都過去了。再說了,如今您和他合作,我是您的員工,當然聽您的了。”趙靜小心翼翼地斟酌著措辭,生怕哪句說不好便惹這人生氣了。金逸倒是笑了笑,低聲道:“我聽說,你以前跟著傅安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你好像還衝著我弟弟吼過吧?現在怎麼不了?”趙靜心裡頭慌張起來,她怎麼也想不到金逸竟然會在這時候算以前的賬。不等她回答,金逸又說:“想不想報仇,我可以幫你?”趙靜看著他,眼睛眨巴了兩下,她不太確定現在的金逸是不是醉了,總之這些話,讓她很莫名其妙卻又……蠢蠢欲動。怎麼會不恨傅安呢?當初她拋下一切跟著傅安來到這裡,本來以為什麼都會好起來的,弟弟的手術費,家裡欠的債,所有的一切都能夠有所緩和,所以支持了她好些年的男朋友她甚至都放棄了,就為了來這裡拚搏一下。甚至她都做好了賣了自己的打算,小地方的人,多病多災,窮怕了。她沒上過多少學,隻有不錯的臉蛋和身材,當初做禮儀小姐貼補了不少家用,又被人看上去做車模,慢慢開始進入到圈子,但是一直都是很困窘的狀態。遇到傅安的時候,傅安是她最大的希望,她甚至以為是老天開眼,所以她才能如此幸運遇到她的貴人。可是沒想到,這位貴人在她放棄了一切之後,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又那麼隨意地將她拋棄了。為了能在這裡混下去,她在那段困窘的時間,什麼都做,最終遇到了金逸。金逸和傅安的感覺其實是不一樣的,金逸看她的眼神像是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但是在他身邊的時候,她始終是安心的。然而,後來她發現,兩個人不過是一類人罷了。現在金逸專門帶她來見傅安,又這麼問她,肯定不是單純地說一說,也許是有什麼目的也不一定。“怎麼做?”終於,她顫著聲音問出了這句話。金逸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扶著她一邊往廁所走,一邊在她耳邊輕聲嘀咕,等到了廁所門口,趙靜才說:“我明白了。”她有點緊張,金逸拍了拍她的頭說:“你要想在這個圈子裡混,手裡不拿點東西是不行的,明白嗎?”趙靜看著他,猛然地點了點頭。金逸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說:“真像啊。”說完,便轉身進了廁所隔間。最後三個字讓趙靜有短暫的窒息感,但是這種感覺她經曆了很多次,已經學會調節了。隔了會兒,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心裡做出了決定。餘西樓坐在包廂裡,看著傅安和其他人繼續喝著酒,心裡竟然莫名想起來了傅岫。不知道傅岫遇見這種場麵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這樣的念頭讓她有些坐立不安,掏了好幾次手機想問問傅岫在乾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做。直到趙靜叫她,她才猛然反應過來,隨後便意識到這個想法有多麼讓人羞惱。趙靜對著她說:“我們總裁有事要和你說,在走廊等你呢。”“和我?”餘西樓有些訝異,心裡生出些不安來。趙靜似乎看出來點什麼,安撫道:“沒事的,是說節目的事情,問問你的想法。”餘西樓勉強笑了笑,隨後點頭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出去。”她走到傅安身邊,跟他說了這件事,傅安醉的也沒有多厲害,隻是表現得十分迷糊,直點頭道:“去吧去吧,把金總伺候好。”餘西樓又看了眼趙靜,然後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聽見趙靜說:“其實你還是挺幸運的,珍惜現在的日子吧,再往後,你就會知道能在這個圈子裡活下去,有多不容易了。”餘西樓愣了會兒,見她已經湊近了傅安,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了。走出門,便看見金逸正站在走廊裡對著窗口抽煙,扭頭看見她,怪異地笑了笑,隨後道:“過來,餘小姐。”餘西樓內心是有點害怕的,她打開了手機,給傅岫發了個表情。傅岫很快回複了她,這讓她有些安心,便走了過去。“你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怕我把你吃了嗎?”金逸湊近了,靠得很近,餘西樓往後微微退了退,金逸便笑道,“若是彆人,餘小姐你這個舉動怕是要讓人生氣了。”餘西樓也知道,但是她控製不住自己,不由自主地想往後退。“對不起。”她開口道歉,又問道:“您有什麼事嗎?”金逸聳聳肩:“還能有什麼事,我找你,當然是說工作的事情了,不然咱倆還能有什麼彆的事嗎?”“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本來謝瑩上這個綜藝已經是定下來的事情了,如果你要上的話,就隻能把她換下來了,你也知道她最近很不好過,聽說你們以前是同學,不知道你怎麼想?”餘西樓看著遠處,一點也不猶豫地開口說:“她能不能上和我沒有關係,過得好不好也跟我沒什麼關係,無論是哪個圈子,做什麼樣的工作,都是憑本事說話的,拚不了本事就拚運氣好了,是她自己拚不過我,我沒什麼好說的。”金逸吸了口煙,看著身邊的女人,笑道:“我還是第一次在藝人嘴裡聽見這種話,往常無論多麼不喜歡,總要裝一裝,你連裝都不肯裝嗎?”“何必呢?隻是浪費時間罷了,不是嗎?金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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