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被男朋友甩了,沈美琳便提出大家一起去酒吧玩玩,她最近新交了一個建院的男朋友,想讓大家認識一下。袁清本來不想去,可言喻文最近加班都不回公寓,她又好奇酒吧是什麼樣,便聽了大家慫恿一塊去了。四個人打車到酒吧,沈美琳是熟客,一路坦蕩,反觀袁清幾人,縮著脖子捂著耳朵,既畏縮又好奇,總往舞台上的脫衣女郎瞧。四個男生早等在卡座,本來要定包廂,沈美琳覺得沒意思,讓他們換了。袁清見到四個高高大大的男孩子一下有些懵,連忙小聲問沈美琳:“你不是說就兩個男生麼?”沈美琳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一個人多尷尬啊,剛好沈佳失戀,我就讓他把朋友叫來了,指不定能跟她湊一對的呢。”除了沈美琳,大家都有些訕訕的,端著杯子拘謹的坐著。四個男孩中有一個是光頭,名叫鄧辛,長臉小麥膚色,笑起來有兩顆小虎牙。沈美琳問他怎麼想不開把頭發剪了,鄧辛摸摸腦袋說:“跟前女友分手,她把我頭發給薅了,我嫌醜順便剃了。”袁清喝著牛奶沒忍住笑了,鄧辛便多看了她兩眼。沒多久袁清被許璐拖到舞池裡,人多她被人揩了油,還是鄧辛幫她解了圍。沈美琳本想把鄧辛介紹給沈佳,可臨走之前鄧辛卻是問了袁清號碼,他以為袁清是那位失戀的小姐。袁清不想給,許璐卻嫌事不夠大,搶了手機就給她輸了進去,還嬉皮笑臉地在她耳邊說:“你不能要,總得給姐妹留點活路吧!”下個星期就放寒假了,袁清還想放假前見言喻文一麵,順便問問他要不要跟自己回家過年,她爸昨天說讓她帶他回去。可自從加班那次言喻文一直很忙,電話信息少的可憐,讓袁清覺的有些被冷落。而鄧辛卻時不時的聯係袁清,他知道袁清有男朋友,也沒什麼進一步動作,袁清也就把他當作朋友相處了。臨放假前,袁清的電腦摔地上壞了,裡邊還藏著她的漫畫,拿到店裡店主說修不了。正巧遇到來買遊戲卡的鄧辛,他對這方麵頗有研究,主動替袁清修好了電腦。袁清心裡過意不去,便提出請鄧辛吃飯。鄧辛選了湘大門口的小吃店,說是他老鄉開的,可以打折。鄧辛不挑食,比言喻文可好多了。袁清看鄧辛吃飯,心裡不禁感歎了一下。她一想言喻文,他倒打電話來了,問她在哪裡。袁清說在外邊吃飯,言喻文電話裡聽到鄧辛聲音問是誰,袁清心虛,糊弄了他幾句便掛了電話。結果一抬頭卻見言喻文正站在店外,隔著玻璃陰森森的盯著她。袁清自認理虧,晚上買了菜回公寓。言喻文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袁清飯桌上解釋了兩句,無意說漏嘴,把去酒吧的事給說出來了。言喻文立刻說酒吧魚龍混雜,她不該去。可袁清倒沒覺得有那麼可怕,酒吧就是音樂大了點,東西貴了點,大家瘋了點,沒他說的那麼誇張吧!言喻文聽完她的爭辯,“啪”一聲拍了筷子,一臉嚴肅道:“這次回家,你把戶口本帶出來。”“乾嘛?”“結婚。”袁清瞪圓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再說一遍?”“我們結婚。”他舉起手,指指無名指的銀戒說,“過兩天就換結婚戒指。”袁清瞧他不像開玩笑,心頓時沉了下來,哪有人吃飯的時候求婚的,而且他是因為自己去酒吧的事才說出來的,不僅不慎重,而且一點也不真誠!她“嗬嗬”一聲,也摔了筷子,跟他杠上了:“你想結婚,想吧,反正我不嫁!”袁清雖然跟他吵了一架,可收衣服洗衣服的事還是認命的乾。以前吵完架就暗自生悶氣,現在處的時間長了,性格脾氣摸熟了,也懶得扮那些矯情的遊戲。袁清捧著疊好的衣服敲完言喻文門,便冷著臉走了進去。言喻文正坐在書桌前寫報告書,袁清放好衣服看他頭發濕著,內心掙紮了一會,還是拿了吹風機過來。袁清想到鄧辛的頭發,吹頭發過程中還故意揪了幾把言喻文頭發。言喻文任她作弄,隻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腦。袁清自討沒趣,吹完頭發罵了句狗男人便想離開。誰知步子還未邁開,便被人一把拉住。“你乾嘛,放手!”言喻文烏眸沉沉盯著她,語氣不善道:“你去酒吧、見男人,我還沒拿你怎樣。剛剛拿我頭發撒氣,現在倒想溜了?”“我去怎麼了?你管的著嘛!”言喻文瞧袁清不像認錯,倒像要吵一架的樣子,猛的將她拽倒在壞,低頭便吻了上去。袁清沒心情跟他調情,立刻反抗起來。殊不知她的拒絕仿佛傳遞了某種信息,言喻文想起中午她欺騙自己的事,豁然起身,抱著袁清一步一步往床走去。袁清沾了床便想跑,言喻文捉了她小腿一把拉近,沉身困住,又是纏綿深吻。袁清掙不過便咬,言喻文被咬的有了脾氣,摸著嘴角,眼神變得凶惡起來。“看來我今天得好好收拾收拾你了。”袁清暗想不妙,隻好軟語求情,結果言喻文壓根不聽,以往都是點到為止,今天他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袁清被他搞得意亂情迷,睡衣睡褲被扒拉的差不多了,好幾個“不行”都被他一並吞下,她在言喻文的猛烈攻勢下漸漸忘了自己所堅守的信念,稀裡糊塗的就任由他做到了那一步。可惜一切並不順利,言喻文才開始了一點,袁清便哭出了聲,手腳並用叫他出去。“嫁不嫁我?”“你彆動,求你……”袁清哭的淒慘,哪有剛剛半點情迷的模樣,“疼……”“那你嫁不嫁我?”“嫁,嫁嫁嫁,你先放開我!”“你彆怕,很快就不疼了。”言喻文也艱難,可沒辦法,他今天若放了她,以後不知該等多久,以前不是沒有做到這裡,可袁清怕疼,他們什麼也沒乾成。“你彆動,彆動我!”袁清哀嚎著,又推又搡的乞求他,“不做了,求你言喻文……”言喻文進退兩難,隻得俯身輕聲哄騙她放鬆警惕:“你彆亂動,我答應你。”袁清胡亂點點頭,她抹抹眼淚,傻乎乎的信了。結果下一刻言喻文忽然按住她兩隻手腕,完全沒給一點思考時間,隻急促說了“抱歉”兩個字,便徹底將占有付諸了實踐。袁清隻覺得劇痛無比。不知過了多久,言喻文終於放過了她,啞著嗓子念她的名字,又深深淺淺的吻著。袁清用儘力氣推開他,隻背過身的動作。言喻文不死心的過來摟,袁清故意冷下聲音:“彆碰我!”“袁清……”“王八蛋,騙子!我叫你彆碰我,彆動我……”言喻文被她一聲一聲哭的心裡早沒了氣,又將手臂纏上去摟著,嘴裡認真道歉:“抱歉,我的錯,是我太急了,弄的你不開心,我下次一定溫柔點。”“滾你的下次!”袁清拉過被子大哭起來,她根本沒答應跟他做到最後,他是聽不懂人話嗎,王八蛋,王八蛋!“好好好,沒有下次沒有下次。”言喻文嘴上說著,心裡卻在想有了第一次還怕沒有第二次麼,那種得到和宣泄的滿足感,他可是十分受用。袁清洗完澡一臉陰鬱的從浴室出來,發現言喻文正換新床單,那條換下來的帶血的床單孤零零的扔在地上。袁清傻站了一會,從女孩變成女人,第一次就這樣沒了,她現在莫名覺得有點感傷。言喻文看到袁清失魂落魄的表情,立刻抱著她安慰,結果袁清哭的更加傷心了,錘著他的胸口一抽一抽地說:“你這個騙子,你說你不做的,你騙我、騙我……”言喻文低頭溫柔吻她,手上安慰似的輕輕拍著。袁清漸漸不哭了,她依偎在他懷裡,忽然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剛剛……是不是沒戴那個?”袁清開始慌亂起來,剛剛太急了,大家都是第一次,誰也沒想起來有這事。言喻文一怔,他那會隻想著怎麼收她,確實忘了這茬,而且還做的特乾脆利落,現在想來……命中率有點大。“我還沒畢業……”袁清又開始哭了,“我不想懷孕,我害怕……”最後的結果還是言喻文大半夜去買了藥,袁清吃了藥心裡才踏實,不過她說什麼也不要跟他繼續睡在一起。言喻文倒皮厚,袁清回自己房間,他竟然不要臉的爬上了她的床,還理直氣壯的來了句:“萬一你上廁所腿軟走不動路,我得負責抱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