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直男的忍耐(1 / 1)

掠奪 薛毛毛 1559 字 15天前

言喻文聽著她罵,半點生氣的樣都沒有。袁清推他他也不走,反而繼續說:“您不聽我說話我沒意見,她有委屈我總得明明白白的告訴您。是我逼著她回家的,她回家跟我鬨絕食。直接進了醫院,這兩天才出院。有錯您罵我,跟她沒關係。”薛梅玉不吭聲了,她早看見袁清手臂上包著紗布。她想罵她不愛惜自己身體,還整天粗心大意的搞得到處是傷,可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她一拉被子,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們躺著,口氣越發不耐煩:“那是你們倆的事,彆擱我麵前賣可憐!我要睡覺了,趕緊滾,彆在這招人煩。”回家路上,小雅靠在袁清懷裡睡的正香。袁清靠著車窗發了一會呆,目光觸及他好看的側臉,想到剛剛在醫院裡他說的那番話,輕聲問道:“你明知道我媽不喜歡你,剛剛那樣說,不怕她更討厭你?”“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言喻文無奈的笑了笑,聲音透著歉疚,“我給你的委屈夠多了,再不解釋,怕你又跑了。”晚上袁清去廚房倒水喝,走到客廳看到言喻文坐在桌前正給貝殼塗顏色,墊子上已經排了一排顏色鮮豔的手繪小貝殼,精致可愛。他用鑷子夾著貝殼,握著畫筆細心的給貝殼一層一層刷上顏色,耐心且投入。袁清看到他累的揉眼睛,忍不住出聲道:“放著我明天塗,你去睡覺吧。”“不急,你先睡。你現在少碰顏料,電腦也是。”言喻文頭也不抬的繼續畫著,他早就過了睡覺的點,也不在乎再多做一會。袁清沒走,反而拉開椅子坐到他身邊,猶豫著開口:“我想照顧我媽,公司的話可以先不去嗎?”“表妹當然得有特權,”他開玩笑說著,邊畫邊故作抱怨,““就你這身份,我在公司可是連手都不敢摸,生怕彆人說我搞大了表妹的肚子。”袁清“哼”了一聲:“你被彆人說的還少嗎,你都是gay了。”言喻文停了筆,以為自己聽錯,詫異道:“我怎麼就是gay了?”“你們公司裡的人都說你是gay啊,還說你和蘇睿是一對。”他神色一下變了,冷冷道:“看來要好好整整風氣了。”“其實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袁清惡趣味的笑了起來,“他們說你和蘇睿苦於身份所礙,他假裝花心拒絕你,你娶了彆人成全他。”言喻文聽的一頭黑線,差點把畫筆捏斷,咬牙說道:“簡直無聊。”“這隻是一個版本而已,還有說是蘇睿包養你,你不願再受他控製才結的婚。反正他們的意思就是婚是假的,你gay是真的。”在言喻文的死亡凝視下,袁清收斂了笑咳了一聲說:“抱歉啊抱歉,我就是八卦來的,沒懷疑你。”“我覺得我應該證明一下。”言喻文說完這句便放下東西,按著袁清的腦袋吻了上去。他吻的緩慢又小心,像是對待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一般,溫柔繾綣又嗬護至極。袁清回應著這份纏綿的情意,手臂也情不自禁的環上他的腰身,可惜她沉迷其中,卻有人淺嘗輒止。言喻文並沒有再進一步的打算,很快結束了這個曖昧而幾近欲念的吻。“現在不能向你證明,”他的掌心貼著袁清的小腹輕撫,聲音溫柔沙啞,充滿了壓抑和忍耐的痛苦,“再等幾天,我一定直給你看。”接下來的日子袁清都沒去上班,直接住在醫院陪著薛梅玉。言喻文為了見袁清,每天下班都會帶著一堆東西去病房報道。薛梅玉沒了罵袁清的心,隻能見他一次罵一次,有時候正巧周琛來,薛梅玉看言喻文就越發不順眼,挑剔比較的話更加刻薄。袁清心裡總歸舍不得言喻文挨罵,就不許他再來。言喻文立刻裝模作樣的委屈,問她什麼時候能回家住。袁清知道他天天算著日子想睡自己,隻得應了他星期五。言喻文不去醫院,薛梅玉又有意見,說他經不起罵,才幾天就不敢來。袁清算是看出來,她媽罵他還罵出感情了,見不著就開始念叨。她悄悄給他發消息,說覺得她媽在想他了。言喻文正在開會,看到消息沒忍住笑了起來,正在做報告的徐經理見狀不知自己哪裡講的不對,誠懇的問他:“言總,是不是我這份調查有什麼問題?”“嗯?”言喻文抵唇咳了一聲,回歸嚴肅的樣子說道,“質量決定了電影市場的發展,流量明星雖然可以成為賣點,卻不是電影的必需品。你的報告還需改進。”他敲敲桌子,正色道:“下班前把報告再重新梳理一下交給我。”言喻文出了會議室,方秘書便告訴他臻小姐來了。他有些詫異,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臻瀾站在窗前,看著高樓下的車水馬龍兀自出神。她聽到腳步聲,轉身對言喻文微微一笑,喊了聲師兄。明泰最近被曝產品出現致命缺陷,雖然第一時間危機應對,但在媒體大肆渲染下公司人心浮動,形象受損。明泰一麵要穩住人心,一麵開始新產品的研發,已經忙的焦頭爛額。臻瀾這時候來找他,言喻文心裡隱約有了底,卻不說破:“找我什麼事?”“我要結婚了。”這倒是言喻文未料想到的,不過他很快表示祝賀:“那恭喜你。”“你就不問問我要嫁給誰?”臻瀾漂亮精致的臉上露出似怨似悲的神色,“我早該猜到會是這樣。你眼裡就隻有她,彆人又算得上什麼呢……”臻瀾看他無動於衷的樣子,很快收斂了情緒說道:“我為了公司,所以暫時答應了我爸的要求,跟言家聯姻。言祁睿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來其實是想請師兄幫我一把,我知道你跟言祁睿最近爭的厲害,……”“你大概誤會了什麼,”言喻文臉色未變,坐在椅子上一字一句道,“言家的東西,我並不感興趣,更不屑和言祁睿爭什麼。”臻瀾難掩失望之情,她沒想到他在這件事上竟然如此無所爭求。她渴望父親的承認,也想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想成為聯姻的犧牲品。相親會她選擇和言喻文合作,一方麵是私心作祟對他餘情未了,另一方麵則是因為那個私生子的出現,讓她產生了莫大的危機感。她想借著他的背景讓爸更信任自己,從而拿下公司最新合作案,用實力證明自己。“好,那就當作我沒來過……”言喻文靠著椅子輕笑起來,梨渦淺笑,卻格外意味深長:“我雖然對爭權奪位不感興趣,卻不允許有人一再挑戰我的底線,我可以幫你搞砸婚禮,讓明泰度過難關,不過你也要幫我做件事。”星期五言喻文下班特地去超市買了些東西,他打電話告訴夏阿姨今晚不用留宿,然後開車去醫院接袁清。薛梅玉本來在看電視,看見他進病房,立刻陰陽怪氣道:“不是不敢來嗎,現在倒又有臉過來了!”袁清不在病房,隻有換吊瓶的護士在。言喻文沒吭聲,默默坐在椅子上,開始替薛梅玉剝起柚子來。薛梅玉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也接不上話來說他什麼。言喻文剝完兩塊柚子放在玻璃碗裡,放小桌子上推過去,溫和道:“媽,吃柚子。”“不吃!端走。”言喻文像沒聽到一樣,又開始剝起石榴來。他想到今晚,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語帶笑意說:“我打算下個星期帶袁清去拍婚紗照,不知道媽能不能一起來。”薛梅玉這才正眼看他,譏諷道:“白撿的媳婦要花錢了,你這心裡不覺得虧了?我看啊,你是怕兒子沒了,這才搞點甜頭騙我女兒。”言喻文不接話,依舊悶頭播石榴。薛梅玉也懶得理他,她追的電視劇到了。她看的是周琛演的民國劇,其中女二號文敏是睿文的新人,在這部劇裡戲份不多卻很討喜。薛梅玉巴不得她和男二號早點好上,忍不住吐槽起來:“這都要結局了,還不在一塊,真是作孽。”袁清拿了藥回來,一隻腳還沒踏進病房,就聽見薛梅玉的怒吼聲:“出去,給我滾出去!”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紅石榴籽,還有幾顆滾落到袁清的腳邊。她拎著藥站在門口傻愣愣的對上言喻文的視線,忐忑問道:“又怎麼了?”薛梅玉拍著桌子罵道:“怎麼了!他巴不得氣死我,好把你騙走!我不吃他剝的水果,他就說人家夏露要死!你是編劇嗎你,你說人家死就死?真當自己是什麼半仙,不讓人看太平電視劇!趕緊滾!”言喻文無辜又委屈的表情讓袁清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笑夠了她才正正臉色批評他:“你乾嘛亂講話。”言喻文一臉鬱悶的解釋:“我沒亂說,我是怕你媽看到後麵傷心……”他話音剛落,一塊柚子又砸了過來,正中他腦袋。袁清趕緊拉著他出了病房,把袋子塞他手裡,好心勸說:“你藥吃完了我幫你拿了,趕緊走吧。我都叫你彆來了,何苦來挨罵。”言喻文忽然一把抱住她,不高興的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星期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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