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賣身還債(1 / 1)

掠奪 薛毛毛 1558 字 15天前

袁清閉上眼睛,對旁邊見異思遷的小雅十分鬱悶。小雅現在也不摟著她睡了,扒著言喻文,跟他親密不已。夜風從窗戶吹進,室內清涼一片,比沒開空調還要舒服。她其實有點認床,莫名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她總歸有點不自在的。一隻大手伸過來按在她腰上,成功阻止了她的翻來覆去。言喻文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在昏暗的房間裡格外清晰:“睡不著?”他的掌心炙熱,剛好落在她睡衣翻起的地方,緊緊貼著皮膚讓袁清一下子燥熱起來,含糊的說了句:“我熱。”袁清很怕熱,以前夏天的時候總喜歡開著空調睡覺,遇上睡覺不愛空調風扇的言喻文,兩個人簡直是是沒法共處一室。不過他為了能有個人肉抱枕倒是能忍,隻是每次開空調被子都捂的嚴嚴實實的。他們蓋的是一條薄的蠶絲被,說不上熱的,言喻文知道她的毛病,撥開小雅下床關了窗,又摸索著從抽屜裡拿了遙控器。袁清很快感覺到涼意襲來,塌陷的那半邊帶著小雅一起像她侵襲過來,熱乎乎暖哄哄的比剛剛還難受。她彆扭的動了動身體,接著有人夾住了她的兩隻腳,伴隨著低沉的警告聲:“彆亂動。”袁清臉紅了,稍微一動隻會被夾的更緊,半晌她囁嚅道:“你這樣我更睡不著。”他這才鬆開她,昏暗中手摸到她的腦袋,拍了兩下:“閉上眼睛,慢慢呼吸。”袁清漸漸放鬆下來,呼吸悠長緩慢,她終於有了困意。迷糊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些晚上,他也是這樣哄自己睡覺的。可惜……《深海》被改編成影視劇的策劃案通過後,劇本改編也已經提上日程。周琛已經給袁清發消息了,策劃案的負責人叫符珊,是他朋友,讓她星期三直接到到公司。袁清既然已經答應參與編劇事項,勢必要抽出時間來。剛好言喻文替小雅報了鋼琴班和舞蹈班,星期一到星期五都有阿姨來做家務帶孩子,袁清的時間一下變得充裕起來。袁清提前跟言喻文報備了自己要去工作的事,他也沒問她做什麼,隻是說了句:“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來。”袁清也是第一次接觸編劇行業,有好多東西都不太搞得明白,大半天耗在那裡也隻有一問一答的份,雖然大家都討論的很輕鬆,可袁清還是有些坐立難安。趁中場休息的時候她借口去衛生間,從會議室出來竟然看到了一個熟人。林若凡踩著恨天高,一身職業裝,風風火火的往會議室走。她手上拎著幾個咖啡袋子,還有一個藍色的包。看見袁清她仿佛鬆了一口氣,把藍包往袁清懷裡一塞,不耐煩道:“拿著。”包很實沉,袁清差點沒接住。她還沒問出個所以然來,林若凡就進了會議室,對裡麵的人一臉嬌笑道:“各位辛苦了,我們家周琛拍廣告來不了,特地叫我買了咖啡請大家喝。”周琛會是這部劇的男主角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完全沒必要做到這個份上。他隻是知道袁清來,想自己跑過來,愣是被林若凡攔下來。林若凡和負責人還有編劇們客套了一番,跟回來的袁清打了個照麵就走了。袁清拎著那一大包自然有人好奇,袁清隻好說是托林經紀人帶的東西。這包裡都是書,袁清已經打開看過了,編劇寶典、劇本速成,甚至還夾著幾本兒童故事。這作風,不用懷疑肯定是周琛乾的好事。主編劇韓束微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苑苑跟周琛可是緋聞情人呢。”袁清一下漲紅了臉,決定還是解釋一下,以免給周琛帶來不好的影響。她衝韓束微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我已婚,孩子都六歲了。”韓束微頗有些刨根究底的姿態:“那你跟周琛到底什麼關係?我看你也沒戴婚戒。”袁清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右手,正不知如何回答,負責人符珊發話了:“劇本還沒寫呢,這熱度彆隨便亂炒。”袁清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默默把手收回藏在桌下。接下來的故事梗概和人物小傳的研討,她就隻是聽聽,幾乎不發表任何意見。雖然她是原作者,可是作品賣掉以後,改編這事她就沒什麼說話的權利了。而且她也聽出來了,他們是要把《深海》變成一部商業性質的懸疑愛情片,會添加一些本來沒有的橋段,同時也會刪減一部分內容。畢竟是自己的漫畫,袁清心裡聽了其實挺有想法。但事已至此,編劇的想法和負責人的眼光更符合市場需要吧,那種純粹的感情和體現人性脆弱的地方……果然已經不適應這個時代了嗎?袁清因為這件事有些鬱鬱寡歡,周琛還給她發了消息,問她東西收到沒有,又問今天第一天做編劇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把如風塑造的更完美。袁清歎了口氣,隻說了四個字:一言難儘。袁清回家的時候阿姨和小雅上課還沒回來,客廳裡沙發上倒是躺了個人,竟然是提早下班的言喻文。袁清知道他們言德業務繁忙,具體他做什麼她不知道也不想去了解。隻是自從她們搬來以後,他好像就沒加過班。袁清是不會親密到主動跟他打招呼的,何況她心情不好,更沒有心思搭理他,玄關換了鞋就目不斜視的往臥室走。偏偏言喻文聽到聲音睜了眼,對被無視很不滿,故意要差遣她:“幫我倒杯水。”他一開口袁清就聽出來他病的厲害,聲音嘶啞的不像話。早上起床聽見了他咳嗽了兩聲,她聽見了,可就是狠下心來不關心他一句。其實他生病跟自己有很大關係,自從小雅睡了小床以後,他們倆就睡一塊,他要是靠近袁清就動來動去很不安分,壓根不讓碰。另外就是袁清要吹空調睡覺,半夜還搶被子,所以言喻文會生病也是正常的。出於良心,袁清還是給他倒了杯水,往茶幾一擱,麵無表情的說:“喝吧。”言喻文隻是“嗯”了一聲,並沒有立刻起來喝水。他的衣袖翻到手肘的位置,露出一截線條流暢的小臂,正無力的搭在額前。袁清本想一走了之,卻還是有些於心不忍,於是端著杯子遞到他唇邊,又說了一遍:“喝吧。”他移開手臂,就著杯子喝了大半杯水,淡淡道:“這麼快就結束了?”袁清不想多談,胡亂點點頭,把杯子放回茶幾就準備離開。可言喻文卻並不想放她走,一把將她拉到自己懷裡,唇輕輕擦過她的耳邊,聲音嘶啞:“這就是你對債主的態度?”“放開我!”袁清發現這三個字對他根本沒效果,扭來扭去的要掙脫站起來,很快她就察覺身下那股異樣,臉瞬間紅的要滴出血來。“你要是想賣身還債,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一下。”袁清坐在他大腿上根本不敢亂動,隻能咬牙恨聲道:“你還不鬆開我!”他笑的咳起來:“怕我控製不住自己?我可沒那麼快……”“你!”袁清火了,一拳捶在言喻文胸口,卻意外讓他鬆了手。她立刻跳起來,大罵了一句:“禽獸!”言喻文閉著眼歪在沙發上不動了,對袁清的怒火沒有半點反應。袁清再也不想管他,拿了東西怒氣衝衝的回了房間。她在兒童房看了會書,準備去主臥拿筆記本記東西。兒童房有兩個門,一個正門和一個通主臥的小門。她本來可以從小門直接回主臥,可是又沒忍住從正門走了出來。她咬著唇,站在門口有些勉強的開口:“喂,你吃藥了沒有?”言喻文不答話,甚至連咳嗽聲都沒有。袁清一時慌起來,連忙踩著拖鞋去看他,卻見他臉色越發慘白。袁清嚇壞了,趕緊蹲下身去摸他額頭,一摸才發現燙的不行。“你都燒成這樣還不去醫院,想跟我一樣得肺炎嗎!”袁清去拉言喻文的胳膊想叫他起來去醫院,可躺在沙發上的人任憑她怎麼拉也紋絲不動。“得沒得肺炎我心裡有數,”他疲憊的睜開眼,眸子失了神采,“我死不了的,你半輩子的自由我可舍不得拱手讓人。”病了還這麼刻薄!袁清在廚房一邊煮粥一邊罵人,剛給他喂了藥擦了汗,把他伺候到床上,結果這該死的男人還要說她這麼良心發現,是不是準備柔情感化不想還債。袁清氣的快要把他從床上推下去,硬是忍住心頭怒氣抓住機會,扯出一個職業笑容問他:“打六折行嗎?”六折是不可能的,他竟然把以前送她去醫院的事拿出來說,還說他沒收她醫藥費正好抵消。袁清坐在椅子上看他吃粥,暗想自己剛剛為什麼不往粥裡放點毒,毒死他算了!他吃完粥終於有點精神了,溫度計測了溫度也降了。袁清這才鬆了口氣,剛站起來準備去床頭櫃拿碗,卻被他扯住手腕。“陪我睡一會,六折。”袁清可沒忘記剛剛沙發上的事,立刻拒絕:“五折我也不要。”他點點頭,並不在乎的樣子:“賠一個杯子確實是便宜你了,親兄弟明算帳,夫妻之間更應該算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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