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北有慈禧墓 南有流金圖5(1 / 1)

其實不要喬橫求,戰歌已經鬆了手,“問出來了嗎?隊長。”周向東點點頭,“喬橫沒事吧?”有事能怎麼著?裝歸裝,他總不能真讓一女生跟他道歉吧?晃了晃手腕,他搖頭:“說案子吧。”周向東狐疑地看了他一會兒,琢磨著真沒什麼事了才說:“市裡最近配合上級展開緝毒行動,切掉了幾條走私運毒的路線,陸羽的父親說,那群人才從東南亞那邊訂了一批貨,現在必須找新路子把貨運進來,不然錢就白花了。那個姓喬的副官老家在廣西那邊,孫殿英和日本人當初要找的是一條通海的地下金河,他們看中的不是金子,而是一條能瞞天過海暗度陳倉的地下河路。羅智幀修複的那幅畫的副本據說已經被他們拿走了,加上陸家這截,他們手裡已經有大半幅畫了,我們必須趕在毒販子找到之前找到剩下的。”“說得容易,都過了這麼久了,咋找?”喬低頭瞅著腕子,說。“我知道。”“你知道?”周向東看向戰歌。戰歌點頭:“出發的前一晚,我爹把我大師兄二師兄叫去了練功房,我以為爹要交他們功夫就偷偷地跟去看,結果功夫沒看成卻看到我爹交了兩個包裹卷給我兩位師哥,後來出事時,我看見爹拚死護著的標箱摔散了,裡麵除了一幅卷軸再有就是一些散碎珠子,陸羽說的那幾樣東西我都沒看見。再後麵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但我想那幅畫左不過和我兩個師兄還有那幾樣古董在一起過,找到他們也就能找到些畫的線索。”“陸羽他爸提到了這個,內個誰!”周向東抿緊著唇,大踏步地拽開門,衝外頭一陣吼,不出幾秒,就有人遞進來一個文件夾。周向東翻開一看,手指著念著上麵的名字:“嬰孩臥蓮手托烏木擺件,字畫兩幅,貓眼石,還有四隻成化雞缸碗。”他一連念了好幾個名字,末了念了聲乖乖,“彆的我不知道,這幾隻雞缸碗我可知道,古董瓷杯、雞缸稱王,要不是陸喜兒心心念念著這些物件,一心巴望著能找回來,他兒子恐怕也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我這就讓人去查這幾樣東西,你們先該乾嘛乾嘛去吧。”說著,周向東顛了。“該乾嘛乾嘛?你們隊長這卸磨殺驢的速度快了點吧?”喬橫盯著慢慢閉攏的那扇門,冷笑。“那不正好,反正你不喜歡和警察打交道。”戰歌實話實說,卻發現她話才說完喬橫就推門走了。她是不是又說錯話了,戰歌有些想扇自己嘴巴,可又一想,對方是那個不正經的喬橫,氣死他剛好。一想起不正經,戰歌臉上發燒,又想起了剛剛鼻尖滑過臉頰的感覺。還是先出去吧,外頭涼快。先走一步的喬橫在馬路邊打電話:“喂,吹哥,有空去老板娘那兒幫我再請幾天假,我沒事,就想休息下,乾,沒說不乾。三天吧,不夠的話你就再幫我去出賣點兒色相,反正老板娘吃你這套,回頭請你喝酒,國窖1998,逗你呢!得嘞。”掛了電話,他眉頭皺緊看著半天沒敢動的那隻手臂,這個戰歌力氣也真是大,就一下,胳膊就脫臼了。得找個地方把胳膊裝回去先。抬眼看看四周,看守所附近彆說房子了,就路也隻有一條,上頭還沒一輛車,不對,有車,白色吉普,招招搖搖地朝他開過來。是戰歌的車。這個時候他最不想看得就是她。於是忙轉身找藏身的地方,可這地兒也著實見了鬼了,除了大片連腳踝骨都沒長到的荒草外,連棵能藏身的樹都沒有。正鬱悶呢,鳴笛聲響起。回頭一看,戰歌手壓著車窗,頭探出來看他:“上車吧,這周圍沒車的。”說起來,如果喬橫主動攔她,那戰歌說不定真會直接從他身上壓過去。可偏喬橫是副有骨氣的樣子,瞧那架勢還想找地兒藏身,這就讓戰歌有些於心不忍了。見他不做聲,戰歌手一伸,直接推開副駕的車門:“上來。大老爺們彆那麼扭捏。”喬橫撲哧一下笑出聲,再不慪氣,直接跳上了車,邊跳邊說:“挺漂亮一女孩說話這麼豪放不怕嫁不出去啊?”戰歌臉一黑:“再這麼說話小心我把你丟出去。”說來也怪,這次喬橫居然沒作聲。戰歌等了半天見他沒絲毫反擊的意思,居然有些悻悻的。遠郊,放眼望處空無一人,天地間隻有淺風低草互相吹拂,沙沙作響。戰歌正準備開車,忽然發現喬橫低頭擺弄他那隻胳膊,他胳膊怎麼了?“你胳膊怎麼了?”“脫臼。”喬橫沒藏著掖著的意思,大大方方承認:“你弄的。”他半個身子傾住車窗,借力去扳那隻受傷的胳膊,可看得出來,姿勢怪異,不大好弄。戰歌咬咬唇,給車熄火:“我幫你吧。”喬橫沒作聲,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行,身子一轉,把傷臂扭去給戰歌。他今天穿件黑色緊身T,袖子底下是結實的胳膊,戰歌小心翼翼拿起來,左右輕動了下,問:“你就不問問我會不會?”“習武的處理這個不是小case嗎?”戰歌點點頭,也是。也就在她點頭的須臾之間,喬橫隻聽嘎嘣一聲,他牙一呲,再看戰歌的手已經放下了。戰歌:“好了。”喬橫動了動胳膊,果然不疼了,不禁豎了豎拇指:“手把不錯。”戰歌沒作聲,重新掛擋開車。離開看守所的這條路雖然窄,但也平,戰歌開了一會兒,突然感歎:“其實你不耍流氓時人還行。”喬橫笑:“那是,剛剛我要還是耍流氓,會有車坐?會有人幫我接胳膊?”“你是裝的?”戰歌嘎一聲停下車,兩眼冒火似的瞪著喬橫。車停太急,這貨腦袋差點撞玻璃上。喬橫晃了晃腦袋:“注意行車安全啊親。我逗你呢,說什麼都信,你這腦袋未免太單純了吧?”“你!”戰歌說不過他,隻覺得這人裝神弄鬼的讓她招架著費勁。一想起未來要和他做搭檔,戰歌不禁頭皮發緊。戰歌一句話沒說,但她腦子裡想的那些事喬橫卻一清二楚,不再逗她,喬橫把頭撇向窗外——和她同行,未嘗不會有意思。保利紫晶是南省有名的富豪住宅區,地處半山,背風向陽,山下半裡遠就是南省最大的自然保護區,少有人工,風景似畫,戰歌想不通這種驕矜地兒喬橫會有什麼熟人。光瞧氣質都覺不搭。“一會兒到了地兒你自己下去吧,我得回局裡。”說歸說,等真到了地兒戰歌還是不放心地跟著下了車。“不回局裡了?”“我怕你乾壞事。”好歹算是乾上了警察的工種,亂來可不行,“哎你去哪?”戰歌暗叫聲不好,幸好跟來了,不然都不知道他不走正門專走岔道的。初夏,黃金楓才轉紅,漫天漫地長了半山,喬橫就這麼一步一攀進了林子深處,他肩膀上下頓挫,嚴肅的不行。跟在後頭的戰歌就懷疑了——這人是不是有兩張麵孔啊?再然後她就沒心思想喬橫的事了,這路未免太難走了些。在戰歌的那個年代管這種找不著路的林子叫野林子,那是他們最不喜歡走的路,因為根本沒路,等到了這個時代,她偏發現越是賣得貴的樓盤四周種得越多的是這種野林子,楊呢說這是有錢人追求的貼近大自然,她管這叫有病。一前一後走了不知多久,喬橫終於停了下來,戰歌仰頭一看,居然有人?一身迷彩打扮不說,關鍵人還在樹上?“下來。”喬橫踹了下樹乾。“哎呦我的哥,您小點兒聲啊!我擱著蹲多久了彆讓我白蹲啊,彆踹彆踹,我下來,下來還不行?”樹上的人搓手告饒,抱緊懷裡的長槍短炮從樹上溜下了地,“你怎麼還帶人來啊?得,瞅著眼神是來抓我的,你可真是我親哥!”“她就長那樣。不過你再囉嗦我不保證會不會抓你。”“是嗎?”迷彩服不信,又上上下下把戰歌打量了一遍。戰歌也在看他,這身裝扮,再看看密林不遠的保利紫晶住宅區,明白了,“狗仔。”“美女,請注意你的措辭,我是娛記,不是狗仔。這是我名片,我叫許昊,你叫我號外就行,還沒請教美女怎麼稱呼呢?”許昊一口一個美女,聽得喬橫直惡心,但他沒作聲,隻是拿起地上的一把土,作勢要往許昊懷裡那些設備上撒。嚇得許昊直躲:“彆啊二哥,有事你說,我晚點跟美女溝通感情就是了。”喬橫扔開土,兩掌一合搓了搓:“最近有金城的消息嗎?”“金城,他不是死了嗎?”答歸答,許昊的小動作卻沒斷,捏著名片一直和戰歌顯擺上麵的名頭,什麼2013年南省娛樂先鋒記者,什麼某某明星出軌爆料人,總之一個字——亂。喬橫沒吱聲,隻是咳了一聲,就這一聲許昊就老實了,名片也不顯擺了,美眉也不撩了,一臉誠懇地衝喬橫搓手:“哥,從三年前那次出事後我就沒見過金城那小子了,他害死了嫂子的事我知道一直讓你不能釋懷,可他已經死了,你就彆再想了。好端端怎麼又提起他了?”“有他的消息告訴我。”許昊哎了一聲,後反勁似的瞪大眼睛,“哎,不是,哥,你的意思是他沒死?哥你彆走啊,話說一半會死人的,哎!”喬橫隻顧走自己的,理都不理他,急得號外直跳腳。“美女,你幫我拽著點我二哥啊!”戰歌不想拽,喬橫這人有毒,彆看她能把人捏扁揉圓,可直覺告訴戰歌,那都是喬橫沒合她一般見識。可她也好奇。所以她等喬橫走遠了偷偷問許昊。“那個金城是金三角?”“你也知道他啊,我們當年是一個孤兒院的,原本挺好的兄弟後來不知怎麼就搞成這樣了,老金當初和二哥關係最好,那時候我們誰都不知道二哥是去做臥底,都以為他學壞了呢,因為這金城生了好大一頓氣,誰知道他自己後來也……不說這個了,美女,你什麼星座的,是金牛不?星座說我這周會和金牛座美女發生戀情,我……一哥你怎麼又回來了?”“彆和他說話。”喬橫沒理號外,拉起戰歌就走,“和他說過話的女人最後都被他搞大了肚子。”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