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蔣成銳走後,淩千雪就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蔣成銳臨走前的那一絲不舍,讓她非常振奮,她同時也明白隻要順毛擼,蔣成銳這種人也不是不能溝通。幽幽歎息,淩千雪心情有些複雜。暗戀了四年,又陪伴照顧了四年的男人,八年情份,抵不過床上的婉轉逢迎,她說不屈辱難過都是假的。可身不由己,自己和女兒的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上,除了順從,她還能如何呢?哢噠,病房的門被推開。淩千雪習慣性的繃直身體,順著門的方向看了過去,聲音是刻意拿捏的溫柔:“成銳,是你回來了嗎?”下一秒,男人就靠近了她,她的手腕猛然被抓住,壓在腦後。粗魯的觸感,讓淩千雪心裡一慌:“這麼急嗎?我還沒有洗澡。”“賤人。”薄唇輕啟,蔣成銳殘酷的吐出了最殘忍的字眼。淩千雪一懵,沒明白離開前他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變了臉。“跟我走。”不給她思考的空間,蔣成銳拽著她就往外拉。淩千雪急了,下意識的反抗,還想撒嬌:“成銳,你要乾什麼?你要帶我去哪裡?”蔣成銳停住腳步,回頭,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晴雪的腎受到創傷,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淩千雪愣住,終於明白了蔣成銳帶她走的目的,強烈的恐懼讓她意識到這件事肯定就是個局,她慌不擇路的解釋起來:“我不知道,成銳,你想做什麼,你該不會想讓我把腎換給她吧?不可以的,這不可以的,她應該在騙你,她的腎肯定沒有事,以前她的眼角膜也沒事,不信你可以去查。”她反抗得太激烈,蔣成銳索性鬆了手,慣性讓她身子反彈往後摔去,蔣成銳卻隻是冷漠的站著,絲毫沒有將她扶起的打算。居高臨下的站在原處,他冷沉的表情淡漠如霜:“在來之前,晴雪還一直勸我,說你太可憐了,讓我不要為難你。可是淩千雪,你真的很讓我失望,得知晴雪生病,你的第一反應就是指責,你從來沒有關心過她的身體,你的心是鐵做的嗎?”喉嚨口的苦水一點點往外冒,眼睛裡朦朧一片,淩千雪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她之前的想法有多可笑。她自以為付出了尊嚴,在床上討好就能保住自己,但實際上,這一切隻是在不威脅淩晴雪的前提下。隻要淩晴雪想對付她,那蔣成銳自然就會毫不猶豫對她動刀子,剝了她的皮,挖了她的心,把她的每一寸都拿去討好貢獻。心裡空了一塊,一陣陣的疼,淩千雪顫抖的雙手捂住臉,眼淚一串串的墜落:“我的心?我的心早就沒了!蔣成銳,托你的福,在短短幾個月內,我沒有了家,沒有了丈夫,連女兒都保不住,我的眼睛也已經瞎了,現在你還想要我的腎,是不是改天若淩晴雪需要我的心臟我的命,你也會毫不猶豫的拿去給她?”“放肆!”蔣成銳被這質問弄得很不自在,憤怒的抬腳就踢:“誰要你的命了?你有今天能怪誰?隻怪你自己!”淩千雪被踹得摔倒在地,才剛痊愈的傷口就又崩裂。然而傷口的痛,根本及不上心痛的半分,她沒有辦法再支撐下去了,閉上眼睛,打算咬死了不配合,蔣成銳卻蹲下身,大手掐住她的下巴:“你信不信,如果你不聽話,我就把你女兒送回去給蔣成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