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時候,淩晴雪已經恢複了溫柔的表情。裝作很嬌羞的模樣,不好意思的看他:“成銳,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下班休息。”“嗯,路上小心點。”蔣成銳點了點頭,但也沒提親自送她。淩晴雪眸光有點暗淡,沒有多說什麼,默默走了出去。她一離開,蔣成銳就衝進了浴室,放肆站在花灑下衝刷著自己。淩晴雪腳步定了定,聽著裡麵嘩嘩的水聲。蔣成銳寧願衝冷水澡都不碰自己,她的心又是一沉。收斂了情緒,閉眼,再睜眼,淩晴雪就恢複了外人麵前溫柔大方的形象。握緊了拳頭,她不斷的告訴自己,沒關係的,蔣成銳不碰自己也沒關係,隻要他仍舊寵她,信任她,那她就是未來的蔣太太,這一點是永遠也不可能改變的。這一天的事,除了在淩晴雪心裡留下不小的陰影,在蔣成銳心中亦是。足足衝了半個多小時的冷水澡,蔣成銳的理智才回籠了一些,事後回味整件事,他才悲哀的發現,他與其說是不能碰淩晴雪,更是不想。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箭在弦上都強行摁了下來,是真的很珍惜還是怎樣,他隻知道,淩千雪在床上帶給他的感覺,淩晴雪也許給不了。即使淩千雪現在瞎了,瘦了,抱起來都烙手,做起來也不痛快了,但他依然隻想要她。明知她蠢婦,毒婦,還賤婦,可他依然對她回味無窮。蔣成銳知道自己這些想法對淩晴雪不公平,但他暫時真的做不到放手。是了,他一定隻是不想成全淩千雪,想懲罰她,懲罰她的不聽話,是吧?除了這個原因,沒有彆的原因,蔣成銳暗暗的想。情緒平複下來以後,蔣成銳打電話把助理叫了進來。“蔣成峰的罪證繼續搜查,務必一舉把他的帽子擼下來,順便把他送到局子裡。”眸光一閃,想起那個女人淚眼朦朧的祈求,蔣成銳心念一動,又吩咐道:“另外,把箏箏給我找到,一定要確保箏箏活著,不能在蔣成峰手上出事了。”聞言,助理詫異的抬頭,看了蔣成銳一眼,不確定他為什麼會這樣吩咐。明明出事那天他就知道了真相,他還不想管這事,不就是想以箏箏為誘餌,讓蔣成峰和顧南軒狗咬狗,削弱彼此的實力嗎?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不太對勁,助理又不敢多問,應下了吩咐,默默的就出去了。接下來幾天,蔣成銳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著,沒有去見淩晴雪,更沒有去找淩千雪。前者是因為尷尬,後者就是刻意的壓製了。畢竟他和淩千雪是敵對的,即使身體很誠實,他也不能縱容自己真的就依賴於那麼一個女人。一晃半個月過去,這天晚上,蔣成銳參加了一個應酬,喝了點酒,他忽然就非常想淩千雪,要命的想。他不想忍,也忍不住了,不想把自己憋壞了,他驅車來到醫院。推開病房的門,不顧病床上女人沉睡的容顏,他粗暴的掀開了她的被子,撕開了她的病號服。手心裡一抹恰到好處的嬌軟,不及淩晴雪的大,但明顯更符合自己的喜好,蔣成銳眸光逐漸炙熱,呼吸逐漸粗重起來。纏綿的吻細碎的落下,當他終於不耐,想要徹底把她擁有時,突兀的手機鈴聲忽然在寂靜的夜裡響起。美人在懷,蔣成銳不想辜負眼前的一片好春光,他不想理,但那鈴聲毫不氣餒。不得已,他隻能憋著氣鬆開淩千雪,下床的時候沒忘替她帶上被子。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下一秒,蔣成銳渾身的酒氣巋然消散,冷峻的麵容緊繃起來。“你說什麼?晴雪現在在醫院?怎麼回事?好,我馬上就過去!”淩千雪所有的情緒,在聽到淩晴雪名字的這一刻,失控了。她等了半個月,好不容易等來了蔣成銳,她還想討好他詢問箏箏的消息,現在她都還沒得手,怎麼可能輕易放他走。“成銳。”淩千雪的聲音嬌得連自己都不相信,她緩緩坐起,滑落的被子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膚,溫軟又嫵媚的問:“你這麼久沒來看我了,非要現在走嗎?你都不陪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