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千雪醒來,是在醫院裡。“你醒了啊!”年輕的小護士拿了溫度計給她:“量量體溫吧,哎,你又是發燒,又是內傷,又是外傷,這麼多傷能湊到一起,也真是本事。”淩千雪抿了抿乾澀的嘴唇,喉嚨口一陣酸澀。可不是本事,除了蔣成銳,還有誰能傷她到這種地步?護士量完體溫,給她掛好了輸液瓶,就出去了。護士前腳剛走,後腳淩千雪凍得紅腫發癢的手就從被窩裡伸出來,利落的拔了針頭。昨天是箏箏的三歲生日,箏箏的生日願望就是再看爸爸一眼,然而她不但沒能給箏箏帶回爸爸,還把自己給搞丟了,她真擔心箏箏一夜都擔驚受怕。更何況,這住院還不知道要多少錢,而她其實沒什麼錢。被蔣成銳趕出家門時,他停了她所有信用卡,結婚四年她又一直忙於照顧他們父女,沒工作過,存款很少,勉強隻夠她和女兒吃飯。掀被下床,拖著沉重的步伐,淩千雪一邊扶著牆一邊慢慢的走。路過一間病房,她聽到男人熟悉的聲音。“晴雪你放心,你的眼睛,我一定會幫你治好,欠你的光明,我會讓她還給你。”說到後麵,他忽然提高了音調,咬牙切齒。淩千雪心一顫,心中忽然起了很不好的預感,不敢停留,她加快了腳步,匆匆離開了醫院。回到父母留下的破舊公寓,抱緊哭得睡過去的箏箏,淩千雪勉強有了點安全感。接下來幾天的時間,她都不敢出門,待在家裡忐忑不安的養病。一連幾天過去,蔣成銳都沒有出現,就在她天真的以為她是不是想多了的時候,砰砰砰的砸門聲,忽然響起。淩千雪害怕了,知道該來的肯定要來,她連忙把箏箏往臥室裡藏。“媽媽和爸爸要做個遊戲,箏箏乖乖待在衣櫃裡,媽媽沒叫你不可以出來哦。”溫柔摸了摸箏箏的小腦袋,又在她白皙的小臉上親了下,把她安頓好,淩千雪剛從臥室出來,就見公寓的門被強行撞開,高大的男人黑著臉,麵無表情的杵在門口。“不讓我進來?你是不是想死?淩千雪。”蔣成銳俊朗的輪廓,帶著濃濃的怒意。“我沒有不讓你進來,我隻是--”淩千雪話沒說完,就被男人拽住了手腕。“我來找你,不是跟你廢話的,走,現在跟我去醫院!”醫院?他曾說過讓她還淩晴雪光明?難道--“不,不要!”淩千雪整個人都在顫抖,不想就這麼被帶走,她抓住了什麼不肯放,想抗爭,肢體糾纏間,反而勾起了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你這是想勾引我?行,滿足你!”蔣成銳涼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一把將她抱起,往臥室走去。“不,不能去這裡。”箏箏還藏在臥室,淩千雪哪裡敢進去,她奮力的掙紮,沒想又挑起了男人的怒火。“看來你是想在外麵了。”不屑嗤了一聲,蔣成銳抱著淩千雪回到客廳,一腳將公寓門踢上,又順手把她反著抵在門板上,從後麵抱緊了她。粗重的吻落在她的背部,粗糲的手帶起一片戰栗:“原來你喜歡這樣?癱瘓那三年沒能滿足你,委屈你了吧?嗬,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