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落落大方主動獻吻。(1 / 1)

賀關出院這天,徐百憂臨時接到人事電話,通知她辦理最後的離職手續。把車子和男人都交給胡雲旗,徐百憂打滴滴去了博物館。出院大吉,賀關心情甚好,把車內音響放得震天響,跟群魔亂舞的夜場似的。胡雲旗則一貫走高逼格有腔調路線,聽的都是肖邦巴赫德彪西,一雙精貴耳朵不勝其煩,被動次打次吵得三叉神經痛。踩油門風馳電掣,他終於在出離憤怒前,把這位瘸腿大爺安全送達小區。出於好心,又送上了樓。賀關解鎖門禁,以男主人自居,發出邀請,“要不要進去坐坐?”胡雲旗一動沒動,看他的眼神有點複雜,“就這麼把我唯一的妹子交給你,我不放心。”“輪得著你放心嗎?”賀關覺得好笑,拄著單拐斜斜靠往門邊,“不用你瞎操心,我和徐百憂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我連她外公都見過了。我才是她的唯一,她也是我的唯一。”“那麻煩你爭點氣。”胡雲旗也覺得自己事兒媽,道句心裡話扭頭就走,到電梯前又轉過臉,不忿道,“徐百憂這麼好個姑娘,便宜你了!珍惜啊!你要是敢對不起他,我……”“不可能!走吧你!”賀關邁進玄關,砰的一聲,關門伺候。*為迎接賀關這隻野狼,徐百憂昨天特意回來灑掃收拾。她將小家整理得乾乾淨淨,準備了全新的男式拖鞋,衛生間裡也添置了洗漱工具。情侶牙刷,情侶毛巾,剃須刀剃須水,包括男士的護膚潔麵,也和她用的是同一個牌子。臥房裡也鋪上了嶄新的床品,一床棉被兩個枕頭,是迎接共同生活的模樣。很容易令人產生美妙遐想,臨睡前擁吻道晚安,每天醒來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她。賀關站住在床邊,幸福感油然而生,不自覺露出癡漢般的傻笑。難以言表,必須要睡一覺以示慶祝!沒舍得躺整潔的大床,他一瘸一拐地踅回客廳,把拐杖擱往旁邊,倒頭睡進沙發。安安穩穩一覺睡到日薄西山,女主人還沒有回來。手機裡躺著條徐百憂發的微信。師母得知徐百憂離職,特意趕往博物館,挽留她去家裡吃頓晚飯,一頓師徒五人最後的團圓飯。回絕會顯得不近人情,徐百憂微信通知賀關不要等她。剛住進來就被晾一邊,難免失落,賀關發了個“小孩哭唧唧”的動圖。頓覺太小家子氣,趕緊撤回,改回複仨字“吃飽點”,然後自己鑽進廚房做飯。一個食吃什麼都不會香,煮了碗煎蛋麵應付五臟廟,繼續癱沙發。小視頻越刷越無趣,賀關乾脆拄著拐下樓,一邊抽煙,一邊繞著小區溜達。遇到相熟的保安大哥,天南海北地聊會兒天,時間又挨過去一個多鐘頭。再回到家,依然空空如也,賀關的心也跟著空落落的。實在找不到事情乾,往餐桌前一坐,翻書學習。學到十點多耗光耐性,手機拿拿放放數次,賀關忍著沒打電話催,先發條微信,弱弱地問媳婦什麼時候回家。乾瞪著手機沒等來回複,先聽見門口傳來按響密碼的滴滴聲。賀關抓起拐杖衝過去,門非但沒開,連按鍵聲也突然消失。莫非是錯覺,賀關覺得奇怪,打開門探出頭,呆呆愣住。門前坐著一隻小醉貓,屈膝懷抱著羽絨服。聽見開門聲,她緩慢而遲鈍地揚起臉。雙頰暈著酒色熏染的酡紅,迷迷蒙蒙的眼神裡似有霧影。像是為看清眼前高大男人,她將下巴逐漸抬高……忽而一定,高高翹起唇角,綻放出絢爛笑容。小醉貓張開雙臂,“老公,抱。”頭一回聽她喊自己老公,又透著罕有的嬌憨,賀關心口狠狠一緊。趕忙單手拉她起來,幫她脫鞋換棉拖,帶上門。軟軟的身子靠往自己,把人架穩了,輕拍她臉蛋,問:“你喝了多少?”師母自釀的葡萄酒很好喝,徐百憂也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席間,師傅師母始終帶著欲言又止的傷感,她不知該如何寬慰,隻覺得應該陪他們痛痛快快喝一場酒。有了些深深淺淺的醉熏,她憑著超強的自控力打車回家。見到賀關,才由內而外徹底鬆懈,允許自己肆無忌憚地揮灑酒意。雙臂攀著他脖頸,徐百憂笑盈盈貼近他耳朵,輕柔吐氣,“老公,我想睡覺。”忍不住開始心猿意馬,但沒他在身邊喝醉酒實在太不應該,賀關板著麵孔一言不發。一手拄拐,一手扶著徐百憂直直走向臥室,半道又被她硬拖進衛生間。獻寶似的拉他看一遍特意準備的日常用品,又堵在他牆壁,邀功似的踮腳尖湊過來要親親。賀關再繃不住臭臉,剛準備滿足她的要求,這姑娘一轉身趴到洗麵台前,伸手抓牙刷。胡亂抓錯了犯嘀咕,“我自己的呢?”賀關無奈,幫她擠牙膏遞牙刷,在旁邊端著杯子,體貼伺候她洗漱。他發現了,徐百憂喝醉酒變得格外愛笑,從進門到現在,就沒停過。刷著牙滿嘴白泡沫,仍不依不饒地衝著鏡子裡的他咧嘴笑。把臉埋進毛巾,還要冒出一雙彎成月亮的笑眼,開心與他對視。傻裡傻氣,又可愛到不行。洗漱完畢,這隻令人驚喜不斷的小醉貓再創新招。徑自拽過賀關腋下的拐杖,瀟灑扔在地上,她主動投懷送抱,“我要老公抱我進房間。”求之不得,賀關雙手托高她緊實的臀部,口是心非地道:“抱緊啊,摔地上我可不心疼。”像真怕摔跤似的,小醉貓忙環過雙臂雙手交握,兩條長腿也緊緊纏住男人勁腰。“親一口走一步,怎麼樣?”勾起一抹壞壞的痞笑,賀關說,“不親走不動路哦。”小醉貓沒二話,落落大方主動獻吻。他試著邁動右腿,似乎問題不大,走慢一點正好可以多享受一些她的親密助力。就這樣在接連不斷的碎吻裡,賀關把徐百憂抱進了臥室。兩個人纏綿不離,一同倒進大床。酒是最好的催情劑,也容易亂人心誌。箭在弦上再猴急,賀關也需要先確認一件事。伸長胳膊按亮台燈,他半抬胸膛,借著幽幽的暖黃光線,深情凝視徐百憂。一一拂開縈繞在她麵龐的絲縷長發,問:“做不做?”情潮浪湧,徐百憂已經開始解他的衣服扣子,“做。”“做什麼?”賀關執定她的手,又問。“做,愛。”她一字一頓。“和誰做愛?”“我男人,賀關。”徐百憂隻是由著醉意熏熏然,但意識清醒得很。知道賀關顧慮什麼,一瞬間,交織著愛意與柔情的眼神就變得清澈無比。嫌解扣子麻煩,直接幫他兜頭脫掉衣衫,笑著輕拍他結實的胸膛,“安全套在床頭櫃裡。”“喲,我媳婦兒比我還著急。”賀關不改頑劣稟性,輕點她鼻尖,“真懂事!”探身飛快摸出一盒全新的杜蕾斯,用牙齒撕開塑封。朝下倒出所有套子,抓起一個叼嘴裡,其他的全部塞枕頭下麵備用。醫院朝夕相處十幾天,他太熟悉,太迷戀她的身體。拉起她的手,握住他脖子上懸著的拚圖項鏈。“會很疼,你忍一忍。”他愛惜她,吻過她咬到泛白的唇,“彆咬自己,咬我。”徐百憂鬆開牙關,“我不。”話音剛落,極痛襲來,她如他所願,親手扯斷了拚圖項鏈。之後,她手心裡一直緊緊攥著那枚小小的拚圖。體恤徐百憂第一次,幾乎不會有快感,賀關沒敢做太久,淺嘗輒止。中場休息一小時,征得她同意,才發動第二輪攻勢。前戲極儘綿長,極儘溫柔,一切變得水到渠成。徐百憂漸漸感受到些異樣,開始學著迎合。賀關深受鼓舞更賣力,自然而然就有了第三,第四次。到最後“死去活來”體驗太深刻,彆說洗澡,徐百憂連掀被子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黏膩膩的她也不在乎,累到大腦空白,就隻想睡覺。賀關絞了熱毛巾幫她擦身,她還嫌煩,軟綿綿抬起胳膊推他。“聽話,乾乾淨淨睡著舒服。”賀關擋開,跪她旁邊笑著警告,“不聽話就再來。”“不來,要死了。”徐百憂鴕鳥心態把臉埋進枕頭。有些濕,覺得氣味不對,不禁移開腦袋,皺了皺鼻子。那枕頭之前被他墊在她下麵,賀關偷樂,把毛巾搭肩膀。一邊托著她後腦勺換枕頭,一邊騷話不斷,“多好聞啊,我愛死了。。”徐百憂嫌吵不想聽,翻身趴著睡,再度將臉埋進軟枕。賀關怕他女人憋壞,拽著胳膊拎她起來,“老夫老妻的害什麼臊,等我把你擦乾淨了,你愛怎麼睡怎麼睡。”擦身就擦身吧,竟然像報菜名一樣擦到哪裡浪到哪裡,變換著各種詞彙品評一番。。昏昏欲睡的徐百憂實在聽不下去,習慣性地揚起手,想扇他那張浪出天際的狗嘴。賀關虛晃閃開,沒點臉皮,反覺得委屈,“我誇我自己,關你什麼事。”大喇喇地徐百憂挑起眼皮,斜睨一眼,“剁了。””“剛用完就剁多浪費。”將著給她擦過身的毛巾自己用,賀關一屁股坐到她旁邊,猶自低著頭說,“你主人的意思聽懂了嗎?表現不好她不滿意。彆難過,我幫你求求她原諒你一次,下回一定努力啊!”振臂高呼,“加油!”徐百憂不想笑的,但沒忍住。賀關立馬拉過她的手,“來,摸摸。”明明剛出院,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超強體力和耐力。徐百憂無力奉陪心生怨懟,照著狗男人的肩頭咬一口,下達最後通牒,“去廁所自己解決!”“好好好,我去。”賀關同樣沒想到自己如此神勇,也怕太馳騁她會吃不消,一溜煙飛奔出臥室。二十多分鐘從衛生間回來,徐百憂已經沉入夢鄉,賀關卻睡意全無。直挺挺躺著不敢亂動,滿腦子思緒亂動,回蕩的都是胡雲旗今天臨走前那句話——“就這麼把我唯一的妹子交給你,我不放心。”為什麼不放心?嫌他一窮二白沒前途唄。賀關心裡門兒清,漸漸憋出滿肚子惡氣更睡不著,於是又悄沒聲地摸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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