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開車載你回家 你敢坐嗎?(1 / 1)

致我們 紙皮核桃 1926 字 3天前

我將周末從地上扶起來,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齊女士站在麵前咬著蠶豆“咯嘣咯嘣”的響。“江可期,我要抱抱。”心裡一個“咯噔”,這驚嚇讓我本能的就推開了周末。可惜,周末動作比我更快,他喝醉了人站不穩,整個身子就要往我身上倒,齊女士看樂了,蠶豆也不吃了:“這孩子,喝醉了還……挺可愛的。”我很尷尬。你懂那種感覺麼,就好像小時候你和家長一起看還珠格格,突然畫麵天旋地轉,爾康和紫薇你儂我儂開始接吻……你下意識的就搶過遙控器換了台。“周末,你喝醉了啊,我送你回家。”我摸摸他頭,肩膀承受住他大半個身子的重量,我懷疑他把我當成了抱枕。“他喝醉了你們兩個怎麼回去?”我一邊扶周末,一邊向齊女士請求幫助:“媽,你把周末的車鑰匙幫我拿過來,我開車,送他回家。”齊女士一臉蒙:“你開沒開過車啊你,這不胡鬨麼。”“放心,放心,我可是正兒八經有駕照的人。”再說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我揉揉周末的頭發,對不起啊,雖然比喻不當,但是話糙理不糙啊。屋裡有暖氣,他外套還沒穿上。“媽,你幫我扶一下,我把外套給他披上。”“江可期,不許走,你說好了和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的。”他撒嬌的模樣,可真的是太……嬌滴滴了。我想,如果明天酒醒後他知道自己今晚的表現,會氣的當場身亡吧。我和齊女士兩個人好不容易幫他穿好衣服,我攙過他雙臂,不多做停留:“媽,累死我了,我先走了啊,我現在總算能體會老江每次喝醉你下去接人的心情了。”女人,可太難了。“你真沒事?我不放心啊你,你再拉著小周……”我輕輕拍了下周末的臉,他睜開眼睛,一臉迷離:“嗯?”“我開車載你回家,你敢坐嗎?”周末乖巧的點點頭:“好。”我對我媽聳聳肩:“你看吧,他不害怕。”真真是,一個敢開,一個敢坐,我感動的要哭了,這足以證明周末對我是真愛啊。扶著人顫顫巍巍的下了樓,我小心翼翼的將他扶進了副駕駛,係上安全帶。他忽然睜開了眼睛:“江可期。”“你沒醉啊,你裝的?”他衝著我笑,兩個酒窩若隱若現:“江可期,我是小兔子。”“噗呲——好,你很棒,你是最可愛的小兔子。”“我要吃胡蘿卜,我的胡蘿卜呢。”他開始不安分的亂動,我怕他影響我開車,再這麼鬨下去,我開車技術沒問題也被他攪和的車毀人亡。於是,我捏捏他臉:“你乖乖的,我帶你回家啊。”等一下……應該先乾什麼來著?我對著車內的設施,陷入了沉思。“江可期,踩刹車,換擋……”“哦,好的。”熄火了。我深呼吸,放鬆心情。終於,車子緩緩開動,雖說比烏龜慢了點兒,總歸是動起來了。因為我家距離比較近,我就直接開著他的車回了我家,一路上,周末都在含情脈脈的盯著我的臉,我開車很專注,也就沒聽清他自己到底在說什麼。事實證明——周末這人喝醉之後的話可真多啊。好不容易將他扶進了房間,幫他換拖鞋,我剛俯下身,他整個身子就朝著我壓了下來,猝不及防,我被壓在地板上,臉頰和大地母親親密接觸,摔的我想報警打110,哦,不,是120。他躺在我身上,還在哼歌:“江可期,我給你唱歌好不好,你若化成風,我……幻化成雨。”“周末,聽話,你先坐起來。”你這麼一個大高個兒,再不起來就把我骨頭給壓斷了。“好的,江可期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他爬起來坐在地板上,似睡非睡。我溫柔的循循善誘:“地上涼,我扶你去臥室睡覺,好不好?”“我不要睡覺,我要江可期親親。”“……”太陽穴跳個不停,我安慰自己,他現在腦子不清醒,我不和他一般見識,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將人扶坐在沙發上:“我去給你倒杯茶醒酒好不好?”“不要,我沒醉,我沒……醉!”“好好好,你沒醉,那我先陪你在這裡坐一會兒好不好?”這次,他倒是同意了。此刻的周末像個小孩兒,他嘟著嘴抱著我手臂不撒手:“江可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你不知道。你說你喜歡帝都,可我在帝都等了你三年你都沒來。那天晚上,我想喝個爛醉給你打電話,告訴你,我很想你……可是你沒有接電話,白瞎了那麼多的酒。”他曾經給我打過電話?“對不起啊。”那時的我,覺得自己太糟糕,太失望,所以連繼續做朋友的勇氣都沒有了,我怕自己繼續犯傻,也怕真的親眼看著他和彆人在一起了。他的眼睫毛又長又密,靠在我懷裡,身上帶著濃烈的酒氣,任由我揉他的頭發玩兒。“那天晚上,我去找你,路過操場看見你和彆人抱在一起,你哭的很傷心,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不知道怎麼哄人,我就戴上了圍巾去你宿舍樓下找你,可你卻說你再也不要見我了,江可期,我錯了,你不要走好不好,我隻是生氣,我不想看到你和彆人抱在一起,你哭的很傷心。”醉酒後的他用這種委屈的聲音對我說這些,我真的很難過。可似乎,還有那麼一點兒不可言說的開心。原來,三年前真的隻是我們互相誤會了彼此,他那麼傲嬌的人一定是看到我流鼻血被孟卓抱著哭的樣子吃醋了,所以戴上了圍巾想去找我求和,他怕我因為他同學,就不喜歡他了,可他傲嬌慣了,又撞上我說那些話……他去示好,我提絕交。周末那麼驕傲的人,在那種情況下會對我說出真心話,才怪。周末,你總說我傻,你才是個傻子。你不知道,當時我之所以會和你絕交,不過是以為你喜歡彆人,一輩子也不可能喜歡上我了……不過,好在,我們還是在一起了。無論經曆過多少的阻礙,我們還是在一起了。我捧著他的臉,碰碰他溫熱的唇:“周末,三年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對不起。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他很傻的衝我低笑:“好。”突然,他開口,語調綿長又溫柔:“江可期,以後你不許一生氣就跑不見,我找啊找,找不到你,我在等你給我台階下,等你主動回來找我。可你就是不回來。我在帝都等了你三年,你還是沒來找我,我就想,江可期她是不是真的對我失望了,她是不是終於發現沒了我,她會變得更開心。她是不是……終於發現了我有多傲嬌,多不溫柔。”“她會不會真的再也……不……喜歡我了。”說著說著,我感覺到脖子一涼,有液體無聲地滑落,他炙熱的呼吸貼著我耳朵。“江可期,我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我很沒出息的,哭了。誰說,隻有打哈欠會傳染,哭也會的。沒過多久,我就睡著了。等到再次醒來,揉揉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溫暖的被子裡,側過臉,周末還在睡,雖然我很想默默的欣賞他的睡顏不打擾他,但是——“周末,你壓著我頭發了。”很疼。他這才動了動身子,緩緩醒過來。我見他睜開眼睛看我,立刻湊過去,想要送上早安吻又意識到自己還沒刷牙,畢竟是熱戀期,我還是要矜持一點兒的,留個好印象,未來才好長長久久不是。準備退回去的時候,被他伸手一拉,拽進了懷裡,他大掌摁住了我腦門兒……“我沒刷牙。”“我也沒。”帶著晨起的鼻音,聲音好聽死了。我尷尬地握著他手指,虛虛掠過右手,手上的戒指閃閃發光。“彆鬨,再讓我睡一會兒,頭痛。”“那我去給你做早餐?”他說:“不要,讓我抱著你睡。”我怎麼那麼喜歡他這樣對我撒嬌呢。——我又充當抱枕讓周末抱著大概有半個小時後,周末醒了,許是睡了回籠覺心情很好,他一手撐著下巴看我。我不動聲色地拉開被子,看了一眼。放下心來,我倆都穿著衣服。“周末,昨天晚上……”嗯,本來我想好好嘲笑他昨晚對我很真情實意的告白,但是轉念一想被他知道事情後的結果,我覺得還是算了,畢竟他年紀不小了,在我麵前傲嬌慣了,不好讓他顏麵掃地。但是彆的事情,還是可以說上一說的,比如——“周末,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他瞧出了我笑裡的不懷好意,冷哼:“江可期,我們兩個昨天晚上怎麼回來的?”“我開車送你回來的啊。”有什麼問題嗎?用那種眼神看我。“真是上天仁慈,讓我們兩個平安到家。”“你這樣撐著手臂說話,不累嗎?”我向他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誰曾想,他馬上換了另一條手臂。“江可期,昨天晚上我們兩個怎麼坐在沙發上睡著了?要不是我半夜醒來想去廁所,指不定能凍成冰塊。”我沒好氣地說:“那看來真是要謝謝你了啊。”終於想起了之前被我忘記的很重要的事情,我問他:“周末,那晚我走後,我送你的圍巾……”周末沒想到我會說這個,他沒有一絲猶豫:“當然拿走了,就算我不要也不能讓彆人白撿了便宜。”嘖嘖,這位周先生,就不能不傲嬌麼。明明就是對我占有欲強,你說出來,我又不會嘲笑你。老江說了,酒後吐真言。老江也曾告訴我,喝醉酒後的男人一直找的那個人就是他認定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嗯,沒錯,我上大學的那四年沒少接到老江醉酒後打來的電話,所以,我相信周末他一定很喜歡我。真的很喜歡。“江可期,你都知道了。”我聲音溫軟,趴在他胸口:“對啊,你昨天晚上……都告訴我了。”抬眼,周末在很努力的回想。“江可期,三年前……”“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你隻要記得,江可期這輩子喜歡的人,隻有你一個就好了。”不好意思的,埋下頭去。周末戳我臉,和多年前一樣,對我笑的很溫柔:“江可期,你能回到我身邊,我真的很開心。”呀,這兩個酒窩可真好看。我抬手,戳了兩下,一側一個。“我也很開心。”不再賴床,我終止了話題,起身去洗漱。等到洗漱完出來,沒瞧見周末的人,回到臥室,聽到了淅淅瀝瀝的水聲——這家夥沒經過我同意就擅自在我家浴室洗澡了?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啊。水聲越來越小,周末打開了玻璃門,隻露出一顆腦袋:“江可期,你家有我穿的衣服嗎?”“嗯,應該沒有。你爸估計也沒住過這裡。”“還真有,你等一下啊。”總不能讓他穿昨天的衣服吧,他這一重度潔癖患者,肯定忍不了。去另一旁的衣櫃裡彎腰扒出來一件男款衛衣,我遞給他。周末麵露凶光,我手抖了下:“那個,你到底穿不穿?”周末伸出手臂從我手裡拽過衛衣,重重的關上了門:“在我出去前你最好想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這件男人穿的衛衣。”“喂,這……”這是我家好不好,多多少少給我點兒身為主人的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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