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滿意足的盯著周末發的朋友圈,在下麵秒點了一個小心心,我很聽話的就睡著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和周末不告而彆後,我做夢就總能夢見以前的事情。但大抵是睡夢屬於潛意識裡的現實映射,我夢見他的大多情景裡,要麼就是我倆不知道因為什麼生氣吵到麵紅耳赤,要麼就是我倆誰也不搭理誰的隻有相殺沒有相愛局麵。可今天晚上,誰曉得是不是他多次提及讓我思考我倆到底吻了幾次,我竟然夢到了我倆高中時的那次接吻,也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是我偷偷親吻他。我們鋼鐵五人幫商量好坐在山頂看星星、等日出,可誰知到了淩晨兩點多,我實在忍不住了,就想去睡覺。因為我和許靜好隻帶了一個帳篷,而我師父也帶來了一個,所以這勢必造成了我們兩個女生一個帳篷,他們三個男生一個帳篷。我提出睡覺後沒多久,周末也困了。可我突然想上廁所,等到我眯著眼睛準備進帳篷,許靜好啐掉口裡的瓜子殼,拽著我的手臂就朝其中一個帳篷裡拉。我困的眼睛睜不開,她一掀開帳篷,我就垂著頭進去了。正要往睡袋裡睡,突然手臂撞到了東西,我猛的一個機靈,正要喊人,才發現躺在我旁邊的人居然是……周末。帳篷微微露了半角,躺在睡袋裡可以看到天上的繁星。我這才明白過來剛才許靜好對我笑的那深意。我試探地叫了聲周末的名字,他沒回應。還是保持著和不久之前一樣的睡姿,正對著我的方向。我覺得,我當時可能是被周末的美色衝昏了頭腦,當然也不排除我剛才喝了楚莫然偷他爸的紅酒喝醉了。帳篷的位置並不大,兩個睡袋緊密相依,我抬手,做了自己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戳了一下周末的酒窩,忙收回手閉上眼睛。沒察覺到有動靜,我睜開眼睛,本來隻是想戳下酒窩,一玩起來發現自己停不下來了,數了數他長到逆天的眼睫毛,又揉揉他的臉,目光下滑,落在了他的唇上。可真要命。我吞了吞口水,暗自給自己加油打氣,反正我隻是偷偷親一下,如果他要是醒了,我就告訴他,我隻是夢遊上身,或者就假裝自己發酒瘋。偷笑,我可真的是太聰明了。心跳聲,蟲鳴聲,遠處的林間鬆濤陣陣,在這個小帳篷裡,我緩緩靠近周末的臉,瞄準了周末的唇,很快的一下,短暫的觸碰。遺憾的是,由於高度緊張,那一秒我並沒有什麼太清晰的感覺,就好像明明飯吃到了嘴裡,卻什麼味道也沒嘗出來。那個偷吻,簡直……沒有存在過。——早上,林嘉熙小朋友終於被我表哥給接走了,我穿著睡衣去衛生間洗漱,洗漱完畢聽到了手機響,回到臥室打著哈欠滑下接聽鍵,清冷又暗含晨起的嗓音一字字的朝我耳裡鑽:“江可期,早安。”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出,我的應激反應是快速滑下掛斷鍵,怔怔地盯著手機,又瞧見了自己右手上牢牢戴著的戒指,我這才反應過來,我成為周末女朋友這件事情不是做夢,是真的事實。而我,正式成為他女朋友的第一天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雖然,我並不是有意。默默地捏著手機發呆,揪著頭發想應該怎麼和他解釋,沒幾分鐘,周末的電話就又打過來了。“江可期,你……”“周末,我剛才沒睡醒來著。”“你夢遊接的電話啊。”這一刻我覺得,剛才我還不如說自己是有起床氣。“我到你樓下了。”“啊?這麼快呀,我換個衣服,你等我一下。”為了慶祝我們交往第一天,我特意化了一個和平時不一樣的妝容表示對我們關係升溫的重視,特意挑的陰影,名字叫做約會奶茶色。穿上我心心念念的小白色羽絨服,我拎起給楚莫然買的零食下了樓。剛下完樓梯,遠遠的,就看到周末高大的身影依在車旁低頭看手機,我以為他在翹首以盼的三番五次看時間期待我,而當我走到他麵前,耳邊響起的卻是某個知名遊戲的背景音,我親愛的男朋友周末先生,正專心致誌的低著頭在打遊戲。我輕咳兩聲,他立刻鎖了屏,要不是我看到了手機,還以為他背著我在看一些營養不良的小黃片。他衝我笑,酒窩盛滿了明媚的陽光,以及輕飄飄的溫柔。於是,我覺得今天的天空就像是被人淋空澆下了一瓶瓶水蜜桃味的汽水,除了粉色,彆無其他。沒有了林嘉熙小朋友,這次我直接坐上了副駕駛。周末將香噴噴的早餐遞給我,我接過包裝精致的袋子,滿滿的一袋蛋黃酥,新鮮出爐的。還有,一杯讓人神清氣爽的卡布奇諾咖啡。我突然覺得有點兒鼻子泛酸,此刻的我倆好像和以前角色對調,身份互換了。以前的時候,跟在他屁股後麵買早餐打熱水的人,一直都是我。“你吃了沒?”我問他。既然是男女朋友,我就不用假惺惺的和他客氣,開始低頭專心的吃早餐。他沒回我話,轉身幫我扣上了安全帶,我猜他大概是覺得我獨樹旗幟的係安全帶方式太過跌份兒,丟他人。車子緩緩移動,他終於開口了:“江可期,認真想沒有,親了幾次。”我差點兒把自己給嗆死,蛋黃酥碎屑濺了他半臉,羞愧的我想要當場跳車。盯著他的臉,我不出聲。周末估計擔心我憋死了,靠路邊找了一個停車位停下。扭頭看我,才發現我情緒不對,黑眸中隱隱浮上幾分不安。“怎麼了?”“我……”像是被誰人突然摁下開關的水籠頭,西湖的水也比不過我的淚,他估計是急了,扳過我肩膀,下一秒……周末堵住了我的唇。我說,你就不怕我不被蛋黃酥給噎死也被你親的大腦缺氧昏死過去麼。等到我不哭了,他溫熱的指腹輕輕的幫我擦去了臉上的淚痕,語氣也比平時柔和了不少,帶著誘哄的意味:“到底怎麼了?”我吸吸鼻子,嘴裡還有蛋黃酥,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迅速領會,低頭從車裡幫我找到紙巾,抽了兩張遞給我,不是我嫌棄他的口水,實在是……太丟人了。“我覺得我……”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周末給截胡了:“我又不是因為你聰明,才選的你。”我眼中閃起了希望,以為他會誇我可愛或者漂亮,但他隻是對我說:“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對於他說話時的那副驕傲嘴臉,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下意識地就頂撞了過去:“我不穿衣服的樣子,你就沒見過。”話音落地,我用紙巾擋住了自己的臉,默默的吐掉了嘴裡的碎屑。“哦,那確實是……沒見過。”說話就說話,你若有所思意味深長個什麼勁兒。“好好做我的女朋友,記得這個就夠了。”我隻能無聲地,點點頭。到了病房,我師父已經來了。“師父,你什麼時候到的呀?”我師父衝我笑的很燦爛:“剛到沒多久。”沒在病房裡看見許靜好,我問病床上罵罵咧咧打遊戲的楚莫然:“我女神呢?”楚莫然頭都沒抬:“去查房了。”我將給他準備的東西遞過去,楚莫然瞬間扔了手機,搶過塑料袋抱在懷裡:“江可期,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許靜好已經五天沒讓我吃零食了。”聽了這話,我萬分躊躇,暗自想,要不要再把零食拿回來。楚莫然為了表達謝意,笑成了叉燒包。“過來,讓小爺我抱一個表達我的謝意。”他伸開雙臂,就要擁抱我,被周末擋住,周末一個用力,將我擋在了身後。“你倆真在一起了?快快……我要聽細節!”楚莫然起了興致,正準備例行盤問,我師父開了房間裡的電視:“今天有我上電視的記錄,你們也看一下。”“真的假的,厲害啊兄弟。”周末拉著我的手讓開了位置,去了窗戶前的沙發坐下,他自然的抓過我的手,捏著我的手指玩兒,我被他這莫名其妙的改變搞的一頭霧水,尋思著等許靜好回來幫他看看腦袋。一個中央的頻道,剛切換完畢,就聽到裡麵的記者說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前不久,我們采訪了帝都研究所的一名工作人員,在經曆了宇宙探索的沉寂期之後,研究人員在太空裡發現了一名新星體,接下來,讓我們把目光轉到研究人員身上,聽聽他有何想法。”“大家好,我是研究所的研究員傅星河,在經曆三年多的密切觀察後,我們發現了這宛如曇花盛開的最新星體,名為了Dre a m號星體,這個星體之所以躲藏了千年未被人發覺就是因為它特有的性質特征,居無定所……”“而我們之所以將它命名為Dream,就是因為它在某種情況下和我們處於地球上渺小而又偉大的平凡人一樣,雖然可能隕落,但未來說不定會用另一種方式重獲新生。”我抬起頭,看著不遠處那個熟悉的人,由衷的為他開心。“在尾聲,我希望幫助我的朋友們發聲,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我們過多的沉浸在良莠不齊的網絡信息中,難免會存在失誤和跟風,之前槐城的一起醫鬨事件我並未在現場,但我還是希望相關人員能夠查清事情真相,為正義發聲,為我的朋友發聲。”“老傅,鏡頭裡挺帥呀,不過比起小爺我,還是稍微遜色了一點兒。”我師父淡淡的笑:“能做的不多,但希望可以幫助你們度過難關。”說完話,他看向我。指尖一疼,我側頭,坐在我身邊的周末一本正經:“江可期,你指甲該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