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江可期 你就說我是不是你真愛吧?(1 / 1)

致我們 紙皮核桃 1244 字 3天前

回到家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我去給自己弄了杯咖啡回了臥室。手機安靜的躺在床上,我搬過筆記本踢了棉拖上床。將筆記本電腦擱在自己的腿上,打開了電腦碼字。手機調了振動。正義憤填膺地化身女劍客在江湖裡行俠仗義,就聽到了臥室外傳來的敲門聲,動靜不小。一個人雖然住習慣了,但半夜被敲門還是頭一遭。我放下筆記本電腦下了床,巡視一周去了廚房拿起做飯用的菜刀,吞了吞口水,一步一步地慢慢靠近到門邊,我先打開了貓眼衝外瞟,結果就看見了一張堪比幽靈的臉。“江可期,快開門。”我騰出一隻手打開了房門,許靜好一眼就撞見我舉到半空虛張聲勢的菜刀,沒被我嚇到,反而調侃我:“行啊你,江可期,就你這膽子你拿菜刀就不怕反被人捅一刀?”她撞撞我肩膀,我後退兩步,讓出位置等她進屋,不用猜也知道是剛從醫院風塵仆仆趕來的。她輕車熟路的從我家鞋櫃裡拿出她往日來時穿的拖鞋,清了清嗓子:“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就摔了?”我白了她一眼:“還不是你啊,女神,周末該不會就是你說的保護我的那個人吧?”打了個哈欠,就要去給許靜好燒水:“你剛下班啊?”她活動了活動脖子。“對啊,剛縫了個大腸,外加看了一個小病號的生殖器官,沒洗澡,這衣服上總覺得有味道,累死了,不過,我看到你消息擔心你就匆匆趕來了,江可期,你就說我是不是你真愛吧?”許靜好從來說話就這樣,總是喜歡拿自己熱愛的醫學事業開玩笑。有潔癖的我下意識遠離她,保持一段安全距離。我剛插上燒水壺的電源,許靜好已經走到了我的小陽台順走了還剩半瓶的紅酒,也不嫌棄我,拿過之前我用的高腳杯就倒酒。晃了晃酒杯,她突然抬起頭看我:“不對,江可期,你該不會是重逢初戀一時激動就把自己給摔了吧?”她聲調突然提高,我笑的很討好,然後將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她說了,許靜好低罵了句,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神情:“江可期,我說你也太沒出息了吧?怎麼就不按照我給你設計的套路走呢?”“啊?”我一頭霧水。雖然我不知道她給我設計了什麼台本,不過,聽許靜好這樣說,我覺得自己今晚的這一摔確實挺沒出息的。“本來我還幻想你會如高傲的女王一樣光彩奪目,閃瞎他的狗眼讓他後悔的肝腸寸斷來我醫院找我做手術,你倒好,你可真給我長臉……”嗯,我很想問許靜好,周末他是你同窗多年的好友麼?但我被她這種挺我到底的友誼給感動了,張開雙臂就朝她懷裡鑽。“你給我起開。”我對她一個熊抱之後才想起來她剛從醫院回來,還沒洗澡。忙撒開手,很不安,聞了聞自己身上的睡衣:“許靜好,你衣服上沒沾染什麼細菌病毒之類的吧?”許靜好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吐出來一句話:“你明天就要game over了。”“女神,周末他回來你怎麼不告訴我?”許靜好對我超長的反射弧表示無語,淡淡的抿了口紅酒,輕咳:“我以為我已經提醒你提醒的很明顯了。”我在大腦裡回想了一下今晚許靜好和我的微信聊天記錄,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今晚確實挺不一樣的。因為,許靜好發消息從來不喜歡用感歎號或者疑問號這種特殊的標點符號。周末也是。我之前一直覺得可能學霸都這樣,說話直接又平靜,遇見什麼事情都波瀾不驚。後來,我也學著說話不用標點符號,以至於高中的有段時間周末覺得我老年癡呆。然後,我就悲催的發現,學霸的世界不是我等學渣能模仿超越的。“說真的,江可期,周末這次回來,你打算怎麼辦?”我垂下頭,猶如被霜打了的茄子,趴在客廳的餐桌上:“我不知道啊,他讓我明天請他吃飯給他接風,還說便宜了我。”許靜好擱下酒杯,她拉著我的手將我帶去了小陽台,我倆默契的一人抱過一個玩偶盤膝坐下,窗外一輪圓月,我的心卻如浸了水的海綿,難受的很。我捏了捏懷裡小狐狸的耳朵,這耳朵真的挺好捏的。許靜好輕輕地歎口氣:“江可期,你給我出息點兒。”“嗯。”她坐在屋裡有點兒熱了,脫了身上的風衣,上身隻餘一件雪紡襯衣。“你都堅持了三年了,繼續有骨氣起來,聽話。”“嗯。”我向來對許靜好的話言出必行。“不許再喜歡周末了,聽見沒?”“不要。”我被自己過於果斷堅決的語氣給驚住了。你看,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哪怕我心裡知道我不能再繼續犯傻,我也知道自己和他之間根本不可能,但有些本能的反應,是控製不住的。許靜好突然很正經的看著我。我下意識地抓緊了懷裡的小狐狸:“許靜好,你之前說你喜歡你懷裡那個的。”她這下白眼都懶得翻了。我以為她要搶我手裡的玩偶,倒不是我舍不得給她,主要是因為這隻狐狸的耳朵捏起來手感太好了,現在我需要它犧牲一下來緩解我林黛玉葬花般的哀傷情緒。“江可期,你聽我一句勸,周末他真配不上你。”“是我……不夠好。仔細想想,他也沒有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女神,你放心,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一廂情願了,狗急了還會咬人的,他要真想讓我做一些喪權辱國的事情,我就咬死他。”許靜好對我的用詞表示很無奈,她抬手摸了摸我的頭:“江可期,你自己長點心吧啊,那麼多年了,我真不想看你和我一樣。”我倆一時之間都沉默了。我知道,她也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往事。坐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我實在忍不住了,我叫了她一聲:“女神,我腳麻了!”“我也麻了。”然後,我倆又不約而同地相視而笑。我搖搖晃晃的扶著晾台先站起來,許靜好相當平靜,這讓我不由感歎學霸連腳麻都這麼與眾不同,不愧是我青春裡一直崇拜的女神。下一秒,她已經在我麵前破功:“我不行了,要麻哭了。”許靜好明天有早班,臨走之前反複叮囑我:“不行,你們兩個私約我還是不放心,這樣吧,明天我和我同事換個班陪你一起出去,你這腦子周末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好,你早點回去休息,路上注意安全,要不,你把我新買的防狼噴霧給帶上?”許靜好捏了捏我的臉,我十分懷疑她是因為沒捏到小狐狸的耳朵所以心有不甘。“放心,誰敢來,姐姐我單手將他下巴打脫臼。”說完,她衝我揚了揚拳頭。裹緊大衣,開了我家的門:“不許熬夜太晚,聽見了沒?乖,晚安。”我一路目送許靜好下了樓梯,樓梯間的燈光亮了又暗。關上門,我又不放心的跑到窗台前,拉開了窗子,一陣風吹過來。沒多久,許靜好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我不知道為什麼,竟覺得許靜好離開的背影有一絲淒涼。眼睛濕濕的,我張了張口,又害怕吵到周圍的鄰居,最終選擇作罷。一直到她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才關上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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