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新的線索(1 / 1)

“可是……喂?”林大勇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話筒裡隻餘一串忙音,對方早已掛斷。張雨陽看出了林大勇的異樣,道:“林叔叔,您怎麼了?”林大勇胡亂撓了撓頭,道:“那個翟組長肯定又用了高壓審訊的方式對付金越。他心裡承受能力沒那麼強,改了口供,相當於認罪了。這下不好辦了……大家的精力都轉移到結案上麵,沒有人關注是不是凶手另有其人。”“沒關係,我可以幫您啊!”張雨陽臉微微泛紅,咧嘴一笑,“是您說過的,我可是您的搭檔呢!”林大勇一愣,拍拍他的肩膀,道:“等你傷好了,好好學習,把身體鍛煉好,以後可以參加警察招考。歡迎你做我同事!”“嗯……不過,就這個案子,我可以幫忙嗎?您能不能將資料給我看看?”張雨陽道。“你現在已經沒有嫌疑了,就不要摻和這種事了。相信我,沒你想象的那麼有趣,一堆爛攤子罷了。”林大勇從皮包裡掏出一個嶄新的手機,“這個你先用著,不是什麼蘋果牌的彆嫌棄……無聊的話就學學英語吧。”“謝謝……”張雨陽摩挲著手機,一抬頭發現林大勇已經離開了。他歎了口氣,按下開機鍵,盯著閃爍的屏幕,忽然靈機一動。——“沒有打擾你學習吧?”葉風笑嘻嘻走進男生宿舍。冉濤從書堆中抬起頭,木然道:“沒事。”“彆那個表情嘛……”葉風倚靠著張雨陽的桌子,“恭喜,今天你就恢複自由了。”“啊?”冉濤瞪大了眼睛,“抓到凶手了?”“嗯……放心,不是張雨陽。”葉風道。“那是誰?”“哎呀……等新聞發出來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葉風道。“是秦學長嗎?還是……黃學長?”冉濤鍥而不舍問道。“誒?為什麼問他倆?”葉風愣住了。“不是麼……我隻是覺得武教授周圍人的話,我能想到有動機的就他們倆。”冉濤道。葉風拉開椅子坐下,道:“之前審訊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趕快說說!”“我也是這兩天被囚禁在宿舍,實在心煩意亂,所以翻了翻和武教授的聊天記錄才發現的。在武教授對我做過不正當的事情後,和我說過這些話……”冉濤滑動手機,將一段聊天截圖調出。葉風湊過去,隻見上麵寫著:“武教授,為什麼那麼多申請導師的本科生您就選擇了我?”“因為我相信他啊,是他推薦的你。他說,你和他一樣,又聽話、又漂亮、又有一顆為了往上爬無所顧忌的心……”“他是誰?”“我一個研究生。不過,你放心,你可比他強太多了,各方麵的……你要是好好表現,保研是沒問題的,到時候還跟著我,好處多得是!”讀完對話,葉風驚呆了,道:“也就是說,武秋華的研究生也被他禍害過?”“是,我記著武教授和我說過,那個人似乎承受的比我更多,時間也更長。”冉濤盯著自己的手腕,“我的傷疤很久才痊愈,那個人可能永遠都不會痊愈了。我能想象的會不顧一切殺掉他的人,就隻有他的那個研究生了。”“武秋華現在帶的研究生都有誰?”葉風道。“秦文學長、黃達學長還有個學姐,我覺得不是那學姐,因為他在對話中用的是‘他’。”冉濤道。——張雨陽盤腿坐在床上,聚精會神盯著門口。終於,門開了一道縫,林淼躡手躡腳走了進來。“他們都走了嗎?”她四下張望著。“嗯,現在除了護士偶爾來換藥,就沒有彆人來了。”張雨陽撓撓頭。“哇,太好了……”林淼飛跑過來,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好想你!”張雨陽臉迅速躥紅,慢慢抬起胳膊摩挲著她的手。“我也……想你……”林淼鬆開手,從背包裡拿出便當盒,道:“我學會做飯了,你嘗嘗。”“你這幾天過得好嗎?”張雨陽抬手撩開她臉頰邊的碎發,“是不是睡得不好?眼睛怎麼……”“沒,沒事……”林淼搖搖頭。“手藝真棒啊……”張雨陽埋頭狼吞虎咽吃了大半,猛然抬起頭,“你,你怎麼了?”林淼坐在床邊,淚眼婆娑望著他,哽咽道:“其,其實……一點都不好!我沒辦法睡覺,沒辦法看書,我總是想起那,那個……殺手!我感覺他變成了鬼,一直在纏著我!我要瘋了!”張雨陽撂下便當盒,迅速挪到她身邊,一隻手臂攬住她顫動的肩膀,另一隻手攥住她的手。“彆怕,殺手早已死了,世界上也沒有鬼。你這是PSTD的初期表現哦。”“什麼意思?”林淼轉過頭凝視著他。“是創傷後應激障礙的簡稱,大致就是一個人受到死亡威脅後產生了強烈心理陰影,初期反應就是不斷回溯危機場景。”張雨陽微微低頭,深深望向她,“沒關係,有我在呢。等我出院了,天天都陪著你,隻要你不嫌我煩……”林淼破涕為笑,抓住他的衣領用力下拉,直到他的臉頰足夠近。突然,她仰起頭衝著他的唇吻了上去。張雨陽感覺全身急速升溫,幾乎要冒出騰騰熱氣。熟悉的吻,熟悉的香氣,柔軟溫暖的擁抱,他幾乎要流淚。還好,一切都不算晚,還有大把的時間,隻要擁有自由,一切都會好起來……他緩緩閉上眼睛。直到門外傳來護士推著藥品車走來的聲音,兩人才分開。“對了!差點忘記正事……”林淼掏出手機,“你發消息讓我從爸爸電腦裡找武教授被害案的資料,我幫你拍下來了。這幾張照片都是。”張雨陽接過手機,滑動照片,最終停留在屍體特寫上。1月10日,他誤打誤撞看到武秋華遺體後隻是草草掠過他的脖頸,知道他是被勒窒息而亡,卻沒有仔細觀察過勒痕。經曆過李深海連環殺人案,他才知道用不同材質東西殺人會留下獨特的痕跡。“這個勒痕……不是普通的繩子!”他盯著屍體脖頸處精致細小的花紋驚道。“啊?”林淼湊過去,“會不會是飾品?項鏈或者編織繩手鏈?”“什麼樣的?”“就這種,女孩子戴的挺多的。”林淼從網上搜了幾張圖片,都是女孩手腕戴著的花繩。“這也太短了吧?不可能勒死人。”張雨陽道。“也有人會戴長的,然後在手腕上繞幾圈。”林淼伸出手腕比劃著。張雨陽點點頭,道:“也有可能,難道凶手是女生?”——下午3點,林大勇坐在辦公室裡盯著電腦屏幕發呆。剛剛的會上播放了金越認罪的錄音,他能明顯感覺到他聲音裡充滿了恐懼。雖然金越一直驕傲囂張,但他充其量隻是個20歲的孩子,沒有律師幫助,在閻王一般的翟方麵前完全慌了神。這時,電話鈴響了起來,接通後傳來葉風的聲音:“大勇哥,來一趟嵩昭大學,有新發現!”“發現新的嫌疑人了嗎?”“算是吧,不過……現在隻是發現有動機,具體證據還要去挖掘!”葉風道。掛斷電話,林大勇慌忙衝出辦公室,穿過一半走廊,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從翟方擔任專案組組長後製定了新規定,所有人外出調查辦事都必須和他報備,批準後才能前往。如果不能取得外出許可,門口的警衛就不會放人。必須趕緊找到翟方!然而,林大勇找遍了辦公室和會議室都沒發現他的身影。煩躁之餘,他摸出根煙走向了洗手間。他剛剛走進,竟看到翟方正脫掉警服上衣,露出上身健碩的肌肉。令他驚訝的是,硬漢外形的翟組長左手腕上竟然纏著幾圈紅繩,像是女孩子戴的花繩手鏈。“翟組長,我申請去嵩昭大學調查。”林大勇手一抖,煙掉在了水池裡。“哦……還是武秋華的案子嗎?你可真夠執著的。”翟方迅速套上便裝毛衣。“我……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勒死武秋華的另有其人。”林大勇道。“去吧!快去……”翟方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林大勇趕忙退出了洗手間,末了回頭,道:“您也要出去嗎?”“是。有點私事。”翟方冷冷道。得到出門許可,林大勇迅速來到嵩昭大學與葉風彙合。聽了葉風轉述冉濤的證詞,他禁不住張大了嘴巴,喃喃道:“說句不敬的話啊……那個教授簡直是畜生!豬狗不如!如果真是那研究生被侵犯利用,那為什麼不報警,非要毀了自己前程?”“唉……可能武秋華會對外稱那人是自願的吧。”葉風歎了口氣,“先彆說這些有的沒的了,目前有動機的研究生是秦文和黃達。咱們需要針對他們1月10日的行蹤深入挖掘。”“哦……那兩人是不是當晚也在案發現場?”林大勇道。“沒錯,他們兩人說是9點50到辦公室找武秋華交論文發現他被害,那時候冉濤也在。”葉風道。“當時沒有調查他們的不在場證明嗎?”林大勇道。“調查了,這也正是迷惑所在!兩人都說自己9點還在宿舍裡,有宿管查房證明。所以,當時自然而然排除了兩人的嫌疑。”葉風道。“宿管和舍友應該不會說謊吧,尤其是宿管,真的沒必要……”林大勇撓撓頭。“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重新審視一下他們的不在場證明吧,再去找證明人問話。”葉風道。兩人邊說邊走,很快就到了研究生宿舍樓下。林大勇站在宿舍門口,剛要去門房找宿管,就見對麵的路上一輛熟悉的黑車慢悠悠駛過。“誒?他怎麼也來了?在他眼裡不是一切都結束了嗎?”林大勇盯著黑車的車牌喃喃道。“誰?”“翟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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