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蕖在哪兒?”安一妲揭了隱身符,彎腰走進洞中。“你……你是誰……”徐笙第一次見安一妲,嚇得不輕,隻覺得她寒氣逼人,身量過高,不像是正常人,倒有些像女鬼……“不要管我是誰,你隻告訴我白蕖在哪兒。”安一妲伸手,幫徐笙蓋住了外泄的春光。“你找他什麼事兒?”被安一妲小小的舉動溫暖了內心的徐笙,覺得就算是鬼,這女鬼也是心底善良的。“不用你管,不是害他的,我知道你是他的朋友,才會問你。”曉得徐笙怕自己傷害白蕖,安一妲率先擺正了態度。“你真要幫他?”徐笙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眼裡忽然湧出淚光。“不光是他,以後你也不會被金公公騷擾了。”安一妲踢開那些助興之物,盤腿坐好了。“真的?你……”想到剛才古怪的聲音,徐笙一驚,嚇得眼淚都湧了出來,可接著又喜,高興的一邊哭一邊笑,狀若瘋癲。“我終於脫離他了……我終於脫離他了……”一直被金公公壓榨玩弄的徐笙,終於脫離了魔爪,內心的狂喜和感動自是不言而喻。“他在二皇子府上,聽說是接到外麵住了。”徐笙隻曉得白蕖得了二皇子的青眼,為了保護他,還專門在外麵買了一處宅子,要金屋藏嬌。“你可知道地址?”“不知……”看著安一妲微微彎著腰離去的身影,徐笙想,如果有一天,也能有個女人,為自己而來,為自己而走,將自己放在心尖尖上,那該多溫暖啊……可是,都是妄想……用鬼王令召喚出土地公,安一妲終於問出了白蕖的住所,竟然是二皇子宮外的一處彆院!月光淺淡的夜裡,安一妲站在白蕖門前,內心忽然有些畏懼。要是……要是……白蕖真的發生了什麼……停頓片刻,她咬了咬唇,橫下心不再胡思亂想。悄悄打開門,躡手躡腳的走過去,一看,竟然沒有人!土地公說這就是白蕖的房間啊!怎麼會沒人?安一妲像是走了一晚上的迷宮,每次都抱著希望開門,卻隻有失望迎接她。既然這裡沒有,那就去彆處找找。不願放棄的安一妲,不想離開。府邸裡有一間房還亮著燈,安一妲貼了隱身符走去。寂靜的夜裡,鞭子抽打皮肉的聲音如此的清晰。無助而曖昧的悶哼聲讓安一妲的心都揪了起來。“叫啊,快大聲的叫啊,我最喜歡聽你的聲音。”這男聲熟悉的可怕,安一妲又想起了那血腥的一夜。“叫啊,怎麼不叫了?你不是叫的最好聽了嗎?”啪啪啪的鞭打聲響起,安一妲再也忍不住,一腳踢開了房門,衝著二皇子便掐了過去。“來……人……”還未叫出口,便被掀翻在地。二皇子死命掙紮,掙紮間碰掉了隱身符。一看安一妲那夜叉一樣的黑臉,二皇子殺豬一般嚎叫:“救命啊……”話音未落,安一妲便一個刀手將其打暈。有護衛聽到聲響,拿著家夥趕來。到了門口,卻不敢進來,怕惹著喜怒無常的主人。“殿下,您沒事兒吧?”許是那聲求救太短促,護衛也不敢確定。“殿下,求您打我,狠狠地打我……”白蕖撐著一股氣兒,故意高聲叫到。而安一妲像是瘋了一般紅著眼睛,狠狠的抽著死豬一般昏過去的二皇子。聽到鞭子啪啪的響起,和美人的嬌柔的叫床聲,護衛趕緊退了下去,怕擾了殿下的興致。被捆在十字架上的白蕖,渾身上下傷痕累累,衣服都抽的破破爛爛。“啊……啊……”為了加深真實性,白蕖特意裝出曖昧的聲音。一聽這似痛苦,似愉悅的聲音,護衛們更不敢靠近,遠遠的躲開了。聽到護衛遠遠離去的聲音後,安一妲扔下了手中的皮鞭,連忙上前將白蕖從架子上解下來。“白蕖,白蕖,你沒事兒吧!”抱著軟成一灘爛泥的白蕖,安一妲隻覺得心如刀割,恨不得抽死那個二皇子。看著終於出現的人,白蕖心滿意足的笑了笑,他無力的抬起手,虛弱卻幸福的說:“姐姐,你終於來了……”“對不起……都是我害的你……”憋著淚,安一妲紅著眼睛,努力將怒氣壓製下去。二皇子,絕對會生不如死!安一妲在心中立下重誓。“帶我走……帶我走……”虛弱的白蕖,微微抬起雙手,努力抓住了安一妲的衣服,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好好好!我們這就走……”抱起白蕖,猶如抱起自己受傷的心,安一妲拿出鬼王令,開了空門因為有兩塊兒鬼王令,安一妲得以順利將白蕖帶到二十一世紀。自家房內,迷魂草早已散去,小倉鼠們開始跑起了跑輪。被捆妖繩綁的結結實實的小狼,躺在衛生間裡等著安一妲開門。早就恢複成人身的安德烈,躺在安一妲的大床上,睡的正香。將白蕖放到沙發後,安一妲拿來了急救箱。可是白蕖身上傷口太多,一時之間到不知從何下手。“姐姐,我想先去洗澡……”白蕖費勁兒的起來,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好好好……我去給你準備……”“嗯嗯……”用繩子勒著嘴巴的小狼,一看到安一妲回來,雙眼立刻發光,然後又楚楚可憐的盯著安一妲,像是無辜的小狗子。“等會兒再找你算賬,現在老老實實的待著。”安一妲將小狼從衛生間裡拎出來,用手銬拷到雜物間。行走間,白蕖看到了安一妲拎了一個五花大綁的少年。姐姐……竟然也喜歡這樣……慌忙垂下眼眸,白蕖狠狠地咬了舌尖,直到血腥味蔓延,他才笑了笑,眼裡是深不見底的絕望和憂傷。安一妲不知白蕖的心理,她著急忙慌的放了熱水,準備好換洗的衣物,就去扶白蕖。“我扶你進去……”原本準備扶白蕖的安一妲,剛伸出手,就被白蕖躲了。“不用,我自己可以……”白蕖小心翼翼的笑了笑,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也許是太虛弱,他走了兩步便有些氣喘,扶著牆,站了一會兒。實在看不下去的安一妲,強勢的上前,扶著白蕖的胳膊,將他送到了衛生間。一到衛生間,白蕖便推開安一妲,啪的一下關上了門。被拒絕的安一妲一臉疑惑的站在門外,不知白蕖態度怎麼轉變的那麼快。“你受傷了,我來幫你洗吧……”擔心他體力不支,出什麼事兒,安一妲想要陪著一起,故而在門外喊道。“不用,我要自己洗。”無比堅決的拒絕了安一妲,白蕖剛關上門,立馬上起了鎖。以前白蕖洗澡從來不上鎖的!現在是怎麼了?為什麼不信任自己了?安一妲百思不得其解,忐忑的站在門口,準備聽到不對勁兒的聲音就直接破門而入。等了好久好久,一直等到天色發白,安一妲用快遞箱子糊住了窗戶,遮擋了陽光,然後安安心心的投喂小倉鼠,耐心的等待白蕖出來。終於,門開了……熱氣騰騰的白蕖,像是一顆受傷的水蜜桃,有種淩虐的美麗……這樣的美人,讓安一妲都舍不得碰一下,就怕把皮兒再碰破了。“來,我給你擦藥……”早就準備了雙氧水和銀鋅霜的安一妲,拿著棉簽,準備給他上藥。“我自己來……”眼睛紅紅,恢複了點生機的白蕖,像是躲瘟疫一樣,離安一妲遠遠的,自己拿起了藥膏。既然明確的被嫌棄了,安一妲也不厚著臉皮留下來了,免得讓白蕖不自在。她用牛奶泡好了麥片,放到桌子上,然後就去了雜物間。雜物間裡堆了不少奶奶傳下來的法器,還有安一妲搜集的寶貝,將小狼放在裡麵還真有些不放心。就在安一妲關門的瞬間,白蕖開始不安起來,難道,姐姐被那個小妖精勾走了魂魄?心思都在那扇門裡,白蕖草草的塗上了藥,連牛奶麥片都不想吃,他打開電視,隨便選了一個台,卻看不進眼裡,隻豎著耳朵聽著動靜,腦海裡勾畫著一幕幕濃情蜜意的場麵,嫉妒的百爪撓心。房內,小狼被綁的那叫一個結實。安一妲對著那種可愛的正太臉發不了脾氣,下不去手,隻能踢了踢小狼,示意他變成狼王。“快點變回去……”“姐姐,他不願意出來……”小狼泫然若泣,可憐兮兮的解釋。“什麼叫他不願意出來?”安一妲沉著臉,怒氣值開始上漲。“他知道出來沒有好果子吃,就把我扔出來了,平日裡都是他控製身體的所有權。”小狼可憐巴巴,卻思路清晰的述說。“那我就奈何不了你們了嗎?”安一妲沒想到狼王給自己玩兒人格分裂那一套,便眯起了眼睛,準備把始作俑者逼出來。“不要以為放你出來我就不追究,你可知道變成吸血鬼後,我每天都渴望著鮮血?”安一妲抓起小狼,直勾勾的盯著他,眼裡是嗜血的渴望。“你……你……你要吸我的血?”小狼被嚇到了,瑟瑟發抖的縮成一團。“你放心,不會吸死你的,我要把你養成我的人形血包,以後天天喝上兩口,美容又養顏啊。”安一妲邪邪一笑,扮演著反派大魔王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