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失蹤的孩子(1 / 1)

致命真相 安柯 1993 字 3天前

麵對林盛嶼的提問,林勝毅答道,“之後,我什麼也沒有做,第二天就聽說牧峰死了。”“那晚之後,你真的什麼也沒有做?”“你不能因為和方玉萍的關係,就懷疑我是凶手。”林盛嶼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是正常人都會懷疑你。不過,那封信,你該怎麼解釋?”“信?”林勝毅笑了笑,“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整個學校有三分之二的教師擁有打印機,紙張是由學校統一購買的,每個老師和學生都有相同的信封,任何人都有可能打印這麼一封信,為什麼偏偏是我做的?”林盛嶼覺得林勝毅說得有理,目前的確沒有更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這封挑釁信的事情一定是林勝毅做的。“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頻繁地出現在郭乾坤的家裡?”林勝毅沉思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說謊道,“因為,牧峰死的那天晚上,我看見這個人在牧峰家附近出現過。”“你確定?”林盛嶼驚訝地問。“我非常確定,而且我覺得他和牧峰的死有關。為了查明真相,我還跟蹤過他。”按理說,牧峰和郭乾坤不可能會認識彼此。“這就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郭乾坤家的原因?”林勝毅點了點頭,“我想把事情查清楚,而且我還想找他問清楚,他和牧峰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應該報警的,或者直接打電話告訴我。”“我沒有證據。”“不過,案發那晚,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林勝毅緊咬著牙,遲疑著,他真的不想這麼做。“我......我......”“你說呀,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林盛嶼著急地問。“我可能看到凶手了,當時我正好從福元路16號出來,看到一個男人,手裡藏著一個東西,慌慌張張地從郭乾坤的家裡出來。我躲在一旁,等他走進,卻看到他把手裡的東西塞進自己的口袋。”“那是什麼東西?”“是一把匕首。”“匕首?”林盛嶼暗自思忖,法醫老劉明確說過,郭乾坤身上的傷口,有可能是類似於匕首之類的利器造成的。林勝毅點了點頭。“既然你能看到他手上的東西,想必也看到了他的樣子吧!”“這個人我不認識,看起來很年輕,而且,我前一天想去找郭乾坤的時候,也看見過他,這個人長得高高瘦瘦的,應該也是一名大學生。”林盛嶼想起陳江晨對他說過,在案發的前一天,陳江晨看見過林勝毅出現在郭乾坤家,並且,他還指證林勝毅就是凶手。現在,林勝毅口中所說的大學生,應該就是陳江晨。如果陳江晨手裡拿著凶器從郭乾坤家裡出來,那麼不就意味著陳江晨就是凶手嗎?事情開始變得明了起來,這兩個人的證言竟然驚人的相似,可到底誰說的才是真話呢?就在林盛嶼覺得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小李跑了進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小李著急地在他耳邊說,“盛嶼哥,又出事了,牡小宇不見了。”——牡小宇沒命地往前跑,他穿過一大片荊棘和灌木叢,躲在一棵巨大的樟樹下。他靠在樹乾上,氣喘籲籲,裹在胸膛裡的心臟狂跳著,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炸。這片山林延綿數百裡,到處都是瘋長的灌木和荊棘,更彆提各種齊膝高的野草和蕨類植物了。牡小宇的手臂和小腿都被荊棘和野草劃傷了,鮮血直流,他無暇顧及傷口,也感受不到不到疼痛。此時,他專注地望著周圍,想尋找一條出路。而且,他絕對不能再被陳江晨抓住了。這一次,他一定會殺了他。可是,他沒有看到一條能走的路。在鬱鬱蔥蔥的樹底下,即使是陽光明媚的晴天,也是陰暗的,更何況現在還是陰天,整片山林變得越發幽暗、詭異。他有點懊悔,剛才從房子裡跑出來的那一刻,他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由於害怕被陳江晨抓住,他沒有往陳江晨帶他來的時候那條路的方向逃走。他隻想先躲起來,然後找到逃走的路。“沙沙......沙沙......”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人向他慢慢向他走來。牡小宇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到陳江晨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陳江晨的手上拿著一把匕首,就是牡小宇在他房間見過的那把匕首。牡小宇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跑。同一時間,陳江晨也看到了牡小宇。陳江晨加快了速度,比他跑得更快,並且,嘴裡威脅牡小宇,如果他不停下來就死定了。牡小宇恐懼極了,隻能沒命地往前跑,他穿過一大片一大片的蕨類植物,那些植物都快比他的人還高了,一路上,他看到好幾隻巨型蜈蚣,還有無數隻千足蟲、四腳蛇,受到驚嚇似的從他腳邊快速爬過。頭頂上,幾隻不知名的黑色的鳥,一直撲動著翅膀,嘴裡發出刺耳的尖叫,讓本來就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可怕。突然,前麵變得空曠起來,牡小宇聽到水流的聲音,他撥開狂野的灌木,看到不遠處有一條小溪。小溪裡麵的水很清澈,裡麵有很多巨大的石頭,溪水有力地拍擊著巨石,水花四濺。牡小宇又累又渴,他喝了一口水,望著蜿蜒曲折的小溪,又望了望身後的陳江晨,他變得更加狂躁,就好像要化身為一匹要吃人的餓狼。他急中生智,想到一個好辦法。他記得來的時候,他們也經過了一條小溪,說不定他們來的時候經過的那條小溪,就是這條小溪的上遊,小溪裡麵的水是往下流的,也許沿著這條小溪往下走,就能走出這片山林。幸好,小溪裡麵的水很淺,他可以直接在小溪裡麵走,避開無儘的灌木和荊棘。——派出所裡,林盛嶼聽完牡嵐的陳述後,終於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昨下下午,牡小宇被牡嵐的外甥女陳如嬌從學校接走,本來陳如嬌要送牡小宇去醫院,可是,陳如嬌半路接到學校的電話,因此扔下牡小宇一個人就回學校了。後來,牡小宇自己去了醫院,在醫院待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之後,牡嵐回家後沒有看見牡小宇,本來想報警,可是,兒子陳江晨告訴她,他在市區見過牡小宇,說牡小宇告訴他,想一個人回自己的家。牡嵐聽後本想去臨江路把牡小宇接回來,可是又覺得太晚了,就沒去。直到第二天,她才發現牡小宇不見了。很快,林盛嶼讓人去學校、醫院核實了情況,結果發現牡嵐所說的句句屬實。隻不過,去調查的人反映,他們沒有找到陳如嬌和陳江晨,所以暫時沒辦法找他們核實情況。林盛嶼非常重視這件事情,迅速立案,采取了緊急措施,立即讓人查看醫院附近各路段的監控,並且讓人去公交公司和出租車公司查明情況。沒過多久,報警中心接到報警電話,說是在龍獅山看到可疑男子,那男子還帶著一個孩子,可能是非法綁架。報警人是一個女人。林盛嶼聽到這個消息後,非常振奮,立馬帶人快馬加鞭地趕往龍獅山。——牡小宇發現,這條小溪越來越寬,水也越來越深,而且還很急。水裡的石頭很滑,隻要他稍微不留神,有可能就會摔倒。不過,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陳江晨好像不見了,他很久沒有聽到陳江晨的聲音了。牡小宇一邊艱難地往前走,一邊往後看,真的再也看不到陳江晨的身影。他停了下來,走上岸休息了一下,全身卻仍是顫抖不已。幾分鐘後,不遠處的雜草裡出現一陣奇怪的聲音。牡小宇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幾步,一陣刺骨的涼意從腳底侵入他的身體,他以為是陳江晨,卻沒有想到,原來是一條長滿花紋的蛇從草裡冒出來。這條蛇又粗又長,嘴裡嘶嘶地吐著信子,眼睛好像在盯著他。牡小宇屏住呼吸,往後退了一步,眼淚瞬間冒了出來。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那條凶惡的蛇對他不是很感興趣,很快就從他身邊溜走了。牡小宇狂喘著氣,繼續走進小溪裡,往下遊涉水而行,縱然他已經筋疲力儘了,但他還是咬著牙往前行,他必須逃回去,如果媽媽知道他不見了一定會著急。一想到媽媽,他就擦乾眼淚,咬牙繼續往前走。水流像激起的海浪猛拍他的身體,前方水流的聲音變得更加響亮,有點驚人。他懷疑前麵一定是瀑布。就在牡小宇猶豫要不要先上岸的時候,他看見陳江晨就站在前麵的一塊大石頭上,瞪著凶狠的眼睛盯著他。“你以為你能逃走嗎?”陳江晨邪惡地笑了笑。牡小宇嚇了一跳,大聲喊道,“你......你彆過來!”他想轉身往前跑,可水流實在太急了,不慎腳底一滑,整個人直接摔倒了。急促的水流將牡小宇衝向陳江晨,牡小宇在水裡拍打著雙手,奮力掙紮,他不想被陳江晨抓住。他的身體在水裡一沉一浮,太多水進入他的肺部,他痛苦的咳嗽著,由於疲憊和恐懼,漸漸的,他在水裡失去了知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牡小宇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躺在那間破房子裡了。他身上的衣服全是濕的,鞋子也不見了,整個人被凍得全身發白,嘴唇卻是紫色的。陳江晨就坐在一旁,手上拿著那把匕首,歪著脖子盯著他。“原來你還沒死。”陳江晨麵無表情地說。“求你了,放我走吧,我什麼都聽你的,我想媽媽了!”牡小宇咳了幾聲,虛弱地說。“真的嗎,你什麼都聽我的?”陳江晨冷冷地笑了笑。牡小宇點了點頭。“早就警告過你了,讓你聽話,不要做傻事,就是不聽,竟然還想去派出所。”陳江晨起身向他靠近。“你帶我回去吧,媽媽和姑姑會著急的!”陳江晨沉思了一下,用匕首在牡小宇的身上比劃了一下,“你真的什麼也不說?”牡小宇快速地點了點頭,“如果姑姑問我,我就說是我自己坐錯了公交車,然後不知道該怎麼回家,我絕對不會提起你。”陳江晨看著牡小宇,動了側隱之心,可是他又想了一下,感覺牡小宇有點不可靠。“不行,你必須繼續待在這裡。”“為什麼,我這次一定聽話,我求你了......”牡小宇哭著哀求道。“那你為什麼剛才要跑?”“我......害怕。”“不行,我不能放你走。”陳江晨最終還是決定繼續把牡小宇關在這個地方,如果他真的放牡小宇離開,就意味著牡小宇會變成一個定時炸彈,誰知道到時候他會不會背叛他。陳江晨站了起來,想離開。牡小宇抱著他的腿,“我求你了,不要把我留在這個地方......”陳江晨一腳把牡小宇踢開,喝道,“滾開!”突然,牡小宇用力奪過陳江晨手中的匕首,迅速地站了起來。“把匕首給我!”陳江晨怒不可遏地說。說完他想從牡小宇的手中把匕首搶回來,可是牡小宇反射性地一揮手中的匕首,就劃傷了陳江晨的手。陳江晨疼得大叫了一聲,捂著鮮血直流的傷口,“你他媽的真是找死,不想活了是吧?”牡小宇用雙手緊緊地拿著匕首,一步一步往後退,“你不要過來!”“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他怒氣十足地走到牡小宇的身邊,直接奪走了牡小宇手上的匕首,然後用儘全身的力氣扇了牡小宇一巴掌。牡小宇直接飛也似的倒在了地板上,就在陳江晨抓起他的衣領,想要揮手再打他一巴掌的時候,他看到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房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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