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愛恨一筆勾銷(1 / 1)

紀寒笙抬頭看了看他,眸色越發冰冷不帶一點感情,“你回來之後發現孩子總生病,問她怎麼回事,她說她是高齡產婦孩子有點小毛病很正常。”“因為孩子的病,她對你爸媽芥蒂很深,但為了你她沒說什麼,隻是不想讓他們碰孩子。”紀寒笙停頓了一下,又看了眼江停,目光多了幾分嘲笑,“這些年她看了無數個心理醫生,哪回你知道?她知道她心理問題很嚴重,所以一開始那三年你出去找她也沒說什麼,今年之所以不在繼續忍氣吞聲了,因為夏天的時候有一個女人拿著驗孕報告去找她了,告訴她你有了彆的孩子。”“這四年來,你關心過她和孩子嗎?孩子生病住院的時候你在陪彆人逛街,她看心理醫生的時候你在彆人床上。”紀寒笙像是講完了一段故事,說完就起身整理了西裝準備離開,“跟你說這些不是讓你痛哭流涕去求她原諒的,我隻是想讓你死個明白,畢竟,兄弟一場。”江停瘋了一樣紅著眼睛跑過去抓住紀寒笙的衣服,頭上暴起青筋,“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們兩個早就暗度陳倉了是不是!”人在最羞憤最無助的時候,總是想抓著彆人點把柄以找回自己一點尊嚴。紀寒笙平靜的看著他,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嗎?”今天江停說話之前可能紀寒笙還有點氣,想罵他一頓問問他這些年那麼對餘明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江停說完了那些話之後他的心也跟餘明差不多一起涼了,此刻更是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早年那件事,餘明既然選擇不說紀寒笙也不會說,那是她自己的事,但今天這些話,隻是他作為一個哥哥為妹妹出口氣而已,有些事彆人可以不明白,但江停必須知道!“紀寒笙你給我站住,你憑什麼指責我!”江停被秦海拉著,抻著脖子喊,“當年那件事我都沒說你什麼,今天你憑什麼指責我!”樓上的賀仙兒聽到動靜也跑出來了,正好在樓梯口碰上紀寒笙,餘明也從正門進來了,朱丹上樓就給她打了電話,沒想到還是來晚了。“我告訴怎麼回事!”餘明快步走過來,越過紀寒笙直接朝江停走去,揚起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因為當年我流產大出血,寒笙照顧了我一個月。”眾人......今天晚上這場大戲未免太......“你事業剛起步,我不想讓你因為孩子分心就自己跑去小診所做了流產,手術後大出血,我怕你擔心沒敢告訴你,我這麼多年不能懷孕也是因為那件事,聽清楚了嗎?”餘明因為激動紅了眼睛,就這麼瞪著江停,“我曾經拿命愛你、護著你,今天就算我殺了你也是你應得的,錢和孩子,我一把火燒了也不會給你,以後你是你我是我,咱們法庭見!”她說完這兩句話就走了,留下眾人或震驚或無措的站在原地,秦海交代周遠送江停回去,怕他一個人出事。邵遠楓路過紀寒笙的時候兩人對視了一眼,紀寒笙沒說話,他打了聲招呼就走了。秦海和朱丹也回去了。隻剩下紀寒笙和賀仙兒,“你沒事吧?”眾人走了之後紀寒笙一下子泄了口氣,撐在樓梯扶手上緩了半天才站穩。“寒笙,你還好嗎?”賀仙兒喊了兩聲他才回過神,擺擺手,把車鑰匙給她,“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說完就轉身朝門口走去了。今天晚上的一切都來的那麼猝不及防,邵遠楓的事、秦海和朱丹的事,還有江停和餘明這無法收場的戰爭......所有美好的畫麵一個一個的接連破碎,就這麼碎在他眼前,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一直以來看到的都是一麵透亮的鏡子,就今天才知道那鏡子背後藏著無數個裂痕,今天江停的話就像是在那麵鏡子上重重的砸了一錘,頃刻間碎了滿地。紀寒笙走在飄著雪的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想起了很多他們幾個以前的事,上大學去自駕遊非洲,一起救助小動物,看著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結婚生子,在帶著他們的妻子孩子一起走他們當年走過的那條路......可是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他沒體會過婚姻,也沒跟誰有過特彆長久的關係,這其中的酸甜苦辣他無從得知,也無法感同身受,他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能讓這些曾經海誓山盟過的夫妻最終分道揚鑣,究竟是怎樣的平淡無趣才讓他們厭倦了那個家。清高如邵遠楓,也在外麵養了另一個家......以前他們在一起喝酒,紀寒笙經常被大家開玩笑叫大少爺,餘明說他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也不知人間疾苦的少爺,紀寒笙不禁想著,他們那些自稱活在人間煙火裡的人,怎麼把自己活成這樣了?他繼續往前走著,仰頭歎了口氣,忽然聽見後麵踩雪的一下腳步聲,隻有一下,還是輕輕地。賀仙兒站在離他二十幾米的距離之外,披著大衣,裡麵是那件綠色旗袍,站在路燈下小心地看著他的方向,見他停了,她也沒敢動,怕一出聲他就發現了,就這麼光著腿站在原地等著,等他繼續走,她好繼續跟著。前麵的人站了一會,忽然回過頭,賀仙兒一愣,隨即扯開凍僵的臉笑了笑,手上掛著他的大衣走過去,拿下來給他披上,“我就知道你得冷,感慨人生完事了?那咱回家?”“你......你一直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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