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最終還是走了,誰都不知道它內心有多不舍,眾人坐在車裡看著它離去的方向,烈日黃沙之下像是譜出了一首波瀾壯闊,淹沒了卡西的身影。他們一次次拯救、照顧,建立起跟它們的感情,然後再一次次揮彆,用愛與熱血送它們回到屬於自己的家園,賀仙兒帶上墨鏡,不想在氣氛這麼好的時候讓大家看到她掉眼淚,矯情死了。紀寒笙拍了拍她的肩膀,“它到屬於自己的地方生活的,彆擔心。”賀仙兒點點頭,“我太脆弱了,以後可彆讓我看這個了,真受不了,我都想把它帶回家養著它了。”眾人被她逗笑了,這是這次行程的最後一次巡視,明天他們就要走了。賀仙兒讓他們幫著拍了不少照片,來了好幾天看他們都忙她也沒尋思這事,眼看著要走了才想起換上漂亮衣服拍照。她平時很少這麼穿,幾乎不會傳這麼誇張的裙子,但人家畢竟是模特,穿什麼都好看,這紅裙子也意外的適合這裡的風景。餘明拍了幾張,捧著手機看了看,“這拍出來跟大片似的,太美了。”賀仙兒也給他們拍了不少,除了不熱愛鬨的陳一倩,其他幾位女士都玩嗨了。紀寒笙拎著瓶酒坐在車裡看著她,他也是第一次見她穿成這樣,確實美,站在沙漠了美的像幅畫似的,看了一會,忽然放下酒瓶子跳下車。“來,我給你們拍。”眾人見他拎著單反下來的,果斷都放棄了手機,站成一排等著攝影師指示。“來來來老紀,給你和仙兒拍一張。”餘明接過相機,把紀寒笙趕走。其他人自動推開,紀寒笙站在賀仙兒側後方,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一手摟著她的腰,餘明看準備的時候忽然起了玩心,手臂一用力把她帶進懷裡。“彆鬨,這擺著造型呢!”賀仙兒本著專業態度調整了兩人的姿勢,“好了。”餘明笑笑,“老紀這生日沒白過,三、二......一!”“啊?”原本擺好的造型,一聽生日倆字賀仙兒一抬頭,就這麼給拍上了,“你生日?今天?”紀寒笙也愣了一下,“我以為你知道才穿成這樣的。”“誒呀!誒呀呀!”賀仙兒一拍腦袋,“我就記著應該是剛下雪的時候,這一來非洲全是大太陽,給我節奏打亂了,這怎麼辦?”“怪我,沒提前說。”賀仙兒擺擺手,也沒心情拍照片了,“那倒用不著怪你,但是這有點不好辦了呀,我一點準備都沒有。”紀寒笙扶額笑了半天,趴在方向盤上看著她皺眉,“你想準備什麼呀?”“驚喜不驚喜的不說,那我至少得準備個禮物吧!”“誒呦。”紀寒笙笑笑,“那你可得記著回國給我補上。”回程的路上賀仙兒想了一道也沒想好送他點什麼,糾結了一會忽然靈機一動,摸著下巴看著他,“你說你什麼都不缺,我實在無從下手,誒老紀,要不我給你生個孩子吧?”紀寒笙打著方向盤轉彎,隨口一應,“行啊,生個男孩,爸爸就兒女雙全了,明年拖家帶口來看大獅子。”“你好好說,我沒跟你開玩笑。”“你說你小小年紀老著什麼急生孩子,模特本來就那麼幾年青春飯,到時候身材在一走型,我看你就得徹底告彆T台了。”賀仙兒白了他一眼,煩人精!“你過生日我不想罵你,最好今天你消停點彆惹我。”紀寒笙一笑,“罵吧,喜歡聽你罵人,在這異國他鄉的覺著特親切。”“紀寒笙!”“誒,在呢寶貝兒。”賀仙兒被氣笑了,抬手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她也沒使多大勁,卻見著紀寒笙咬著牙躲了一下,“怎麼著紀總,來一趟非洲大陸還成林妹妹了?”紀寒笙抬一下手臂,換隻手握著方向盤,“被卡西撲了一下劃了個口子,有點疼。”“啊?你怎麼沒說呀,有事沒事啊?”他也是昨天回房間換衣服才看見的,可能是碰著帶尖的石頭了,“沒多大事,噴了點藥。”眾人到了基地就看見紀寒笙坐在院子裡被扒了衣服,還聽見賀仙兒暴躁的訓斥。“我跟你說多少遍了,你這把老骨頭走個路都得繞著點井蓋,就怕你栽一跟頭摔折了胳膊腿兒,您可倒好,還當自己是二十多歲呢,還去抱大貓兒,它怎麼沒給你一口呢!”眾人......哈哈哈哈!老紀可能是真喜歡暴躁的,這一口烈酒辣的嗓子疼,除了他估計彆人也無福消受了!賀仙兒見他們回來了聲音放輕了,家醜不能外揚,“用不用打破傷風啊?”紀寒笙捂臉,“小丫頭片子,還有兩幅麵孔呢!”一群人忙裡忙外的做了一桌菜又做了個簡單的蛋糕,算是給他過了個熱熱鬨鬨的生日。晚上吃飯的時候賀仙兒換了身正式一點的衣服,巧的是出來一看紀寒笙也穿的賊正式,穿著西裝出門的,賀仙兒一挑眉,嗯對,他是個講究氣氛和儀式感的人,過生日不能對付。這邊早晚溫差大,大家都裹上了大衣,喝了一會酒就又脫了,秦海最愛熱鬨,把車上的音響搬下來,連著手機點歌唱了一首《你最珍貴》。大家圍著紀寒笙問他剛才許了什麼願,被賀仙兒打斷,“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秦海連著唱了幾首,被餘明趕下台,“唱的太難聽了,倩倩來,人家是專業水平。”陳一倩平時不愛說話,但唱歌是真好聽,每次出去玩都是活體點歌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