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在意(1 / 1)

一連幾日,江凜铖也不怎麼搭理她,那天晚上他就一個人去客房住了,就算是兩人在同一個家中,就算是迎上她的目光,也隻是淡淡的撇開,看不出什麼情緒,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麵的感受讓畢安心裡有些憋著氣,但是她在這件事情傻上的確理虧,手機調成靜音才沒有接到他的電話,在醫院的期間依舊沒起來要給他回個電話,還有在廣場上差點被那個病人砍到手腕,這些事,串起來,他不高興是有道理的。今天是周末,她起床就看見他在書房辦公,偷偷在門邊從那個半掩著的書房門邊看了一會,便下樓準備早餐。上午十點,她熬好黑米粥,端去書房,滿臉都帶著笑,當然是討好的笑。他的電腦一直開著,應該是在進行視頻會議,那端正在發言的兩人,似乎產生了爭執,聲音很激烈,反觀他,倒是依舊的好風度,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她不願打擾他工作,便將黑米粥放在他桌子一角,兩人隔著電腦,對視一眼,他依舊冷冷淡淡瞟她一眼,便將畢安繼續當做空氣,隔了半小時之後,畢安再次出現在書房門口,那碗粥依舊放在那裡,他根本看都沒看一眼,她微微無奈,彆人怕是不知道江凜铖有時候耍起小孩子脾氣來,也是讓人十分頭疼。畢安走近,拿起勺子,挖了一勺,放在他的唇邊,他微微偏頭,避開她的勺子,她還是僵持著之前的動作,他依舊避開。如此反複三次,饒是畢安再好的脾氣終究還是隱隱有了不高興,轉身往外走去,然後忽然停住腳步,再轉身心生一計,一個跨步,江凜铖隻覺得眼前光影一暗,她的動作很快,左手將筆記本電腦視頻畫麵推轉到一邊,右手撫摸著他的臉頰,再然後手指捏著他的下頜,強迫自己與她對視……“你,還要不理我多久?”說著有些涼意的唇貼上了自己的唇,出其不意,卻又夾雜著早已預謀的性質。微涼的唇與溫熱的唇貼合,呼吸纏繞在一起,書房內陽光斜斜灑進來,她迅速在他唇邊親吻又離開,像個小無賴一般得意的笑著,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江凜铖心緒全亂,呼吸雖然有些不穩,但卻看見了她眼中的得意和狡黠,之前積累了好幾天的怒氣瞬間消散,再也找不到一分。與其說是怒氣,其實是因為太在乎太擔心,所以害怕她受傷。她在家中,在他的視線之內,就算是被開水燙到手麵,他都會心疼很久,沒想到她自己在外麵救人的時候,竟然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下午三點,二樓主臥室裡,畢安躺在床上睡得很沉,他推開門,站在床邊凝視她片刻,然後俯身湊近她,伸手碰了碰她的臉,她的臉帶著絲絲的涼意,她意識到身邊有人存在,睜開眼睛,對上他深邃的眼眸,然後從被窩裡探出手摸了摸他貼著她的臉頰的手指。她握著他的手,很平靜地對他說。對不起,江先生,讓你擔心了,之後我保證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她這是在向他道歉嗎?江凜铖附身蹲在她的身邊,手指貼著她的臉,熱度緩緩傳遞,以至於他的一顆心偷偷暖了下,他冷著聲音問她。“你的保證好像沒什麼可信度?”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太在乎你,所以你不高興,我也不開心。”江凜铖抿著唇,過了一會兒才說,“這次先放過你”他似乎十分疲憊,笑了笑,貼在她臉頰上的手指動了動,帶著涼意的指間最後停在她的下唇,他輕輕撫摸流連,眼神纏綿,嗓音更是低沉,"我接受不了你受到任何傷害,不管是誰。"她話語平淡,就連表情也很柔和。“我知道了。”“餓不餓,”他頭貼著她的額頭,拉近的距離讓兩人之間的這幾日的僵持漸漸崩塌。她平複呼吸,隔了幾秒,對他說,“餓了,因為你沒吃早餐,午餐,我便陪著你起不吃,現在真的很餓。”“我也餓了,”他聲音低沉,帶著蠱惑,他說著話,薄唇卻有意無意地貼著她的唇,他在誘惑她,以前蘇北星說江凜铖就算以後破產,靠著出賣自己的男色也會混的很好,當時畢安嗤之以鼻,現在看起來,還真的不能讓他破產。距離那麼近,畢安想要掙紮,暗自咬著牙,心裡極為不齒,江凜铖竟然以男色誘惑自己,簡直實在是太過分了。江凜铖的眼神炙熱,他下一步要做什麼,她知道,但她不想說,也不想接招。現在真的餓了,沒力氣,怎麼還能繼續這樣的事情。見她倔強地瞪著他,她的手撐在他胸膛前,他握住她的手指,指間難得溫熱,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地笑,笑聲低沉悅耳。感受到她身體的微微顫抖和不自然,江凜铖的笑意更濃。他這是在笑話她嗎?畢安扭動了一下身體,但他的手臂有力,緊緊的箍住了自己,絲毫動彈不得。“你太無賴了,江凜铖,我很餓,要去吃飯。”她捏著他的下頜,咬牙切齒道。她在這個快要讓自己窒息的吻裡,感受到過電般的情愫,也感受到了他遲來的小小的懲罰的意味。他手臂的力道雖然很溫和,卻帶著隱隱躁動的情欲,他的目光不再平靜如水,更像是烈火。感受到她呼吸遽然變得又急又亂,他慢慢笑起來,舔了舔她的唇,然後兩人呼吸交纏,十指緊扣,他精力充沛,迅速將她的衣服剝離,兩人肌膚貼在一起,她知道自己因為肚子餓加上被他這一番的折騰徹底已經沒力氣了。江凜铖適可而止,他雖然一直迷戀她的身體,無非是情難自製,但同時他也知道,她沒吃飯,加上自己把她折騰得精疲力竭,她也確實是累了。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手中緊緊抓著他的睡衣領口,湊上去,親親他的唇,笑笑。他看著她,笑著開口,“笑什麼,”“我就說怎麼感覺夢都變得有些甜甜的,”她伸手摟住江凜铖的腰側,他親親她的額頭,“做什麼夢了?”她眨眨眼,停頓了一下,俏皮開口,“做給你看看啊?”然後他的唇上被有些涼意的唇覆蓋,輾轉撕咬。在他微微有些吃痛的時候她才笑著移開。收拾好,兩人外出準備去吃飯,車上,她忽然想起昨日接到的那個電話,來自叢景的電話,“沈卿揚很少提起他的妻子,起碼我與他見麵次數不少於七次,但是卻從未聽聞他提起一次。”“嗯,他的確很少提,就算是我,也並未聽及。”他扭頭看了一眼畢安,無奈的搖搖頭。沈卿揚的婚禮來的很倉促,似乎也是非他本人所願,婚後,很少會讓他的妻子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他的妻子,很多年前是我的病人,我對她印象很深,因為她很愛笑,笑起來的時候一雙眼睛會彎起來,特彆靈氣。但是上次在FLY的門口我見到她,總覺得她身上籠罩著一股散不去的傷感。”“或許是婚姻生活不快樂,”她提出自己的猜想。沈卿揚是有名的建築設計師,為人儒雅卻總帶著一絲絲的冷意,和江凜铖的氣質很不相似,畢安其實不是很熟悉沈卿揚,但是因為他是江凜铖的發小,所以見麵次數多了幾次而已。“沈三有病,”末末了,江凜铖認真開口,“嗯?”畢安不是很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這裡,有病。”說著他便左手指間點點心臟的位置。畢安聳聳肩,估摸著這又是另外一段有些糾葛的過往了。“哦對了,畢清給我打電話,”她繼續開口,想起上午上班的時候接到的畢清的電話,“嗯?”懶懶地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的?我說離婚協議,”畢安想起畢清在電話那邊說離婚協議書一開始就被江凜铖公司的高級法務做了手腳,當然宋閒也知道這件事情,或者說,畢安以為自己簽署的離婚協議書,其實到現在仍舊沒有生效。江凜铖單手撐著下巴,停頓了片刻,沉吟:“好像一開始就沒打算要真離。”他沒有自信就給畢安足夠的自由和選擇的機會,楚司白就能成為她可以信任的人。他不信楚司白,當然也是不信任任何人能真正的用真心對待畢安,當然這個任何人排除他自己。“嗯,”她看了一眼窗外,轉頭湊近,然後在他的唇邊親吻迅速離開回到自己位置上。他因為她的動作笑了一下,“我以為你會不高興。”他一直在考慮怎麼和畢安說這件事情,生怕她又因為自己在離婚協議書上麵動了心思,讓她覺得自己被設計,然後心生不悅,眼下這個結局倒是意外。“我們畢家人,自然都是護短的,胳膊肘得往自家拐。”她得意的笑了一下,仔細回想起畢清本來打這通電話是準備告狀,結果被太護短的江太太反將一軍,上午接到來自畢清電話的她,聽完畢清的話,笑了,說,哥哥還真是有趣,你多大了,今年,要是沒記錯,三十二還是多少,竟然還來告狀,背後偷偷告狀這可不是好習慣。電話那端的畢清氣得扔了手中的餐具,一頓早餐食之無味。自己的妹妹還真是被拐跑了,還很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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