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甜蜜(1 / 1)

後來江凜铖就準備讓自己的秘書陸書意去畫廊,後者當時沒說話但是臉色瞬間就垮下去,不知道算不算巧合,後來蘇北星路過畫廊門口看見玻璃上貼的那張招聘,就撕下來招聘宣傳直接進去,當時畢安在樓上的畫室,她便安靜的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等著,一直等著畢安出來,六個小時,當時畢安看了一眼蘇北星手裡的紙點點頭,立刻拍板就是你。這是畢安以為的故事。其實事實是怎麼一回事呢?陸書意因為江凜铖無意中透露出來要把自己調去畫廊的想法忽然危機意識爆發,連夜聯係了自己眾多同學、好友,最後拜托他們多去宣傳一下,薪資待遇一切好說,也沒什麼學曆年齡性彆的要求,唯一一條要求就是,能夠耐心的容忍脾氣古怪、個性孤僻的有些病態的難相處的老板。當時的蘇北星覺得陸書意口中這個女子實在有些有趣,況且還可以運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如何不合適,當然,她去畫廊也是經過江凜铖認可合格的。這才是全部的經過。“上次回老宅,媽媽問我,有沒有生孩子的計劃,我當時就笑了”,一個月之前,江凜铖帶她回江家見自己的父母,江父帶著他去二樓的書房聊天,江母則拉著她的手在花園散步閒談,畢安很喜歡自己的婆婆,溫柔大方氣質好,五十有餘卻眼神清澈,是被江父保護的很好,所以才如此單純善良罷,後來她這樣和江凜铖說的時候,後者一臉平淡,淡淡回了一句,我難道還不夠護著你,她一時語塞找不出話來反駁。她不想回去父親畢長曆的家的時候是他巧妙推脫,她不想陪著他去參加那些宴會的時候是他由著她不去就不去,下雨天沒有雨傘出門就會發現他站在畫廊外撐著一把雙人傘安靜的等待著自己,諸如此類的事情實在太多。“笑什麼,”他密密麻麻的親吻著她的脖頸,畢安因為他的動作扭了扭有些酸澀的身體,“我當時想和媽媽說,您兒子一個月就和我三次肌膚之親,一次也不多一次也不少,還每次避孕措施做的都很自覺,我一個人實在有心無力”她依舊是平淡的語氣,隻是與對彆人的態度又有些不一樣。伸手摟著他的脖頸,拉近他和自己的距離,好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他的眼神,他的眼睛長得很好看,總讓她覺得多看幾眼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蘇北星說,結婚兩年有餘,還能保持如此冷靜克製的性關係除了對你沒有性趣,除此之外找不到任何解釋。每次避孕措施做的那麼自覺,就是不想和你有了孩子以後離婚不好劃清界限。當時的畢安手中的畫筆快要被她折斷,眼神中卻有了不易察覺的疑惑。江凜铖從未與自己說過任何關於孩子的話題,可是他明明每次見到蕭白家的小女兒的時候都格外寵溺,抱在懷裡及其耐心,他很喜歡小孩子,她看的出來,可是為什麼從未和自己說過想要一個孩子,他到底是不想要屬於自己的孩子,還是隻是不想要畢安生下的孩子。他不說,她也不問。“誒,我是怕你覺得不舒服才會克製的,”江凜铖實在無奈,怎麼知道自己好心的舉動落在她的眼裡竟然變成了對她沒有愛情,她竟然有這麼多想法自己都不知道,因為從未見到她這麼熱情他不由得一愣,低了頭細細密密的打量她。畢安勾起唇角,迎著他的目光,她靈動的光芒躍躍而出,江凜铖覺得身體仿佛不受控製。她伸手去摸他的眼睛,“你的睫毛好長,眼睛很好看,有沒有人說過”他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又撈起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讓她貼近自己,吻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氣勢淩人,仿佛要把她徹底占為己有。“前女友?好看嗎?”話還沒說完就因為他的侵入悶哼一聲,她捂住唇,不讓自己叫出來,忍耐的卻十分的辛苦,“記不清什麼模樣了。”他還沒說完,又急不可耐密密麻麻地吻下去,仿佛她每一寸每一分都妙不可言,不能放過。她難耐地扭著,聽到他在她的耳邊一遍遍地說“乖,告訴我,我是誰”,江凜铖的聲音溫柔中帶著誘哄,呢喃一般,一點點兒軟化她。畢安緊緊摟著他的脖頸,依附在他的身上,肌膚間觸碰的每一寸都是發燙的溫度,幾不可聞地喊了一聲,江凜铖輕輕一笑,心裡僅有的一絲不確定也塵埃落地,吻上她汗濕的頭發,隨即是更加激烈的回應。最後的意識就此渙散,她環著他的脖子,看到他額頭上的汗水滴下來落在她的頭發裡。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江凜铖右手支著頭俯看著她,嘴角帶著濃濃笑意,目光清雋。他柔聲問:“醒了”“嗯。渾身上下卻像散了架,尤其是腰,感覺快斷了,她倒吸一口涼氣,跌回一個溫暖的懷抱。“昨晚你沒有做避孕措施?”江凜铖搖搖頭,昨晚實在是她難得主動,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做避孕措施了,以為她不滿,忙說,“以後會注意的。”她捏著他的臉頰,“不許你注意,再過幾年,或許我就算高齡產婦了,”她其實想有一個孩子,兒子或者女兒都可以,或者兩個孩子,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最好都像江凜铖,這樣的話無論相貌還是脾性一定都是極好。“你還年輕,我以為你不想這麼早當媽媽的,”他摟緊她。畢安輕輕撕咬著他的下頜,“我想。”“可你上次看見蕭白的孩子,還說有點鬨騰,”他反駁她前後的矛盾,心口不一。她搖頭,“吵吵鬨鬨才像個家,”記憶中,不管是和母親在南川的宅子裡還是回到珣城的老宅,唯一不變的是那持續長久的寂靜,太安靜了,讓她覺得神經都時刻緊繃不敢有一刻的放鬆。“還有,我不要你對我那麼克製”她的臉慢慢紅起來,畢安本就白皙,害羞的時候臉紅的明顯,他知道她意思卻故意裝著疑問的表情問她,“什麼?”畢安惱羞成怒,捏著他的下頜,居高臨下的姿勢,“我說,我可以接受親密舉動,隻能是你”又捂著臉,實在有點不好意思要開口說這種話。他摟緊她,小聲在她耳邊說知道了。下午快五點鐘的時候,畢安伸個懶腰從畫室走出來,她是個很少出售作品的畫家,很少有人知道十五歲展出自己第一場畫展令人震撼,二十一歲那年以一幅白色彼岸轟動整個畫界的silent究竟是何人。那副白色彼岸在五年前被一位華裔商業家競拍買下,具體的金額沒有人知道,但是少數知情人卻因為那數額瞪大眼睛,大家猜測那價格一定很高,超出認知的範圍。那幅白色彼岸隨著二十一歲的畫展展出,色澤絢爛,花開萎靡,絢爛到極致,又悲傷到極致,這就是彼岸傳達的情感,悲傷的回憶,整幅畫中的彼岸花看上去便是觸目驚心的紅,似火,似血,似荼,妖豔卻悲傷,充滿了絕望的浪漫。silent的畫很少出售,畫展也很少舉辦,是個很低調的人,這是內行人的印象。但是好奇心就是這樣,越是不知道越是想要看見,可她就是很沉默,不喜歡出現在公眾視野中,知道畢安就是silent的人一隻手就可以數的過來,因為除此之外她還有很多其他的標簽。比如畢氏畢長曆的長女,鬆江集團江總江凜铖的妻子,國畫家鐘霜的女兒,她本來也不靠著這個畫廊盈利,光是名下的那些母親遺留下來的股份,遺產足夠她安穩的活到生命的最後一天,眾人隻道是個草包,既沒有長相也沒有才華,不過出生在一個好的家庭一路順風順水長大,又因為走運不知道江先生看中了她哪一點,從此過得更加安穩。那些好奇silent的人要是親眼瞧見她也隻會覺得不過如此,黑色長發甚至沒有經過任何的發型設計,清湯寡水的用一根黑色皮筋隨意的綁在腦後,相貌平平毫無任何亮點,除了一雙杏眼總帶著涼颼颼的溫度看的你心裡有些打怵之外,無任何會讓你生出這是個好看的姑娘的念頭。就比如此時穿著一件寬大的淺色T恤,上麵已經被不同顏色的燃料弄得臟兮兮的,黑色長褲長及腳踝,一雙白色的帆布鞋上有著星星點點的顏料,來往的人很少會注意到這簡單到幾乎沒有任何華麗裝飾的兩層小樓就是silent的畫廊,她拿著一罐咖啡下樓,一轉彎便看見坐在一樓的沙發上麵看著手機的妝容精致的女子,這是江凜铖的秘書陸書意,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地上腳麵蹦的筆直穿著最新款的一線大牌的職業套裝,一舉一動無不散發著職業女性的優雅乾練與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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