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大結局:beautiful in white(1 / 1)

詞典上說,“至死不渝”是到死都不改變的意思。如果在平時,她聽到這麼矯情的詞隻會嗤之以鼻。可當顧湛言問起她時,她隻覺得終於有個合適的字眼來形容愛他的感覺。那一刻,她前所未有的踏實、坦然、平靜,所有的心機和算計煙消雲散,所有的紛爭和猜忌也轉而消失,天地間剩下的隻有彼此,執子之手,至死不渝。“顧湛言。”“嗯?”“我們以後不要吵架了好嗎?”“誰稀罕和你吵。”“我覺得,我們每次吵架不是因為我覺得你不愛我,就是你覺得我不愛你。”“所以呢。”“所以,你就每天對我說一句你愛我。”他不爽的捏捏她的耳朵,眼神裡全是威脅。她馬上狗腿子的表忠心:“我每天跟你說兩遍,咳咳,我愛你。”他這才肯放過她,嘴上依舊是嫌棄的:“哪有人說愛你說的那麼敷衍──”耳朵卻悄咪咪的紅了。夏蓁假裝沒有看到,心裡早笑得難以自持。他收起玩鬨的笑意,認真的對她說:“我們選個日子,舉行婚禮吧。”她繼戒指後第二次被shock到了,誠實的問出了口:“為什麼?”他就傲嬌的丟下一句“彆人有的,我必須讓你也有”,沒有講出來的卻是,我才不想讓你羨慕任何人。顧朗行做過移植後,恢複的很不錯,雖說依舊虛弱,卻不再似之前的消沉。在夏蓁的軟磨硬泡下,顧湛言偶爾也會去醫院看他,兩人甚至還單獨聊了片刻,儘管從醫院出來後,顧湛言一言不發的成了黑臉怪。夏蓁不禁歎氣,經曆了生死一線的考驗,所有的恩怨似乎都變得不那麼重要,可要讓兩個針鋒相對多年的人冰釋前嫌,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直到婚禮那天,她才知道緣由。顧湛言一早就說過,背景音樂要用《beautiful in white》,而婚禮當天,確實響起了熟悉的鐘聲和鋼琴聲。隻不過,當歌聲響起,出現的卻是顧朗行的聲音。他一身白色西裝,微笑著從T台儘頭走向她,唱著“And from now to my very st breath,this day I'll cherish,you look so beautiful in white Tonight”。大病初愈的他,依舊帶著病態的蒼白,卻神采奕奕。夏蓁的眼眶不由溫熱起來,顧湛言則下意識防備的牽起了她的手。一曲終了,顧朗行也走到了兩人麵前。他定住腳步,挺直了脊背,然後才笑得一臉純良的說:“祝你們幸福,哥。”顧湛言心頭一動,麵上卻沒什麼波瀾,隻淡淡應了聲“嗯”。他借著理袖口的錯位,又悄聲說道:“放心,我是真心祝福你,不管你信不信──”顧湛言不屑的掃了他一眼:“隨便你。”夏蓁在旁邊看的一臉黑線,這兩隻幼稚鬼,就不能敞開心扉好好說個話麼,非要你來我往火藥味十足。顧湛言早已接過麥,說有話要講。“在場的各位可能多少知道些我和蓁蓁的事,造化弄人也好,陰差陽錯也好,我對她做了很多錯事。”他頓了頓,才又接著說,“好在上天眷顧,讓我們還有很長的路可以一起走,以及,給我們很長的時間,讓我來彌補。”他說的很慢很慢,明明不是什麼華美的誓詞,她卻聽的百感交集。在台下熱鬨的起哄聲,他輕輕擁過她,鄭重的在她額頭印上一吻,接著是眉眼,臉頰,鼻尖,嘴唇……她強忍著流淚的衝動,感應著他的體溫、心跳,以及他在耳邊的輕聲呢喃:謝謝你,還願意給我這個機會,我愛你。她悄悄踮起腳尖,也耳語道:“客氣什麼,主要是,我除了愛你還能愛誰?”若不是司儀正激情澎湃的渲染氣氛,他定是要將她扛下台來好好掰扯掰扯。楚曉玥和許多對婚禮的點評很是精準,這就是一種累到死也不願再進行一次的儀式。從淩晨就開始折騰,夏蓁強忍著呼之欲出的哈欠,堆滿塑料假笑總算是熬到了歡送來賓的環節。Andy和Ryan特意留到最後。兩人分彆穿著一淺灰一深灰的正裝,Ryan還紮了個可愛的小揪揪,在人群中閃亮的讓人根本無法忽視。“哇,你們兩個可真是神仙配置。”夏蓁真摯的驚呼。顧湛言高冷的給了她個眼風,她馬上識趣的噤聲。Ryan也緊張起來,牽著Andy的手不自覺鬆了開來。Andy憑感覺重新捉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才靦腆的開口對顧湛言說:“老板,我幾年沒有休過年假,現在想休息一個月,和Ryan去加拿大。”一向奔放的Ryan突然羞澀起來,他原本就白,此時的臉頰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顧湛言心裡早已有了答案,因而隻淡淡的說了聲“好”。偏偏夏蓁還要好奇的問:“你們是要去旅行嗎?加拿大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啊?”Andy側臉看了看Ryan,然後小聲卻堅定的說:“我們要去注冊。”她太過驚詫,以至於差點忘了恭喜兩人。而顧湛言早已一副“了然於胸,你是傻逼”的嘲笑樣子。想想兩人從相識到決定廝守,真是說不好是順利還是曲折。原本她極其擔心Andy,怕他降不了混世小魔頭Ryan,可顧湛言說的對,成年人的選擇,能負的了責任的隻有自己。既然決定了要在一起,那就勇敢的去愛好了,分手根本一點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始至終沒有酣暢淋漓的愛過。她正感慨,楚曉玥和寵妻狂魔許多也過來了。“寶寶你今天可真美!”楚曉玥肉麻兮兮的給了她一個隔空kiss。許多則拍拍顧湛言,語重心長的說:“注意身體,細水長流──”顧湛言鄙夷的撇開他,像極了兩個一言不合就去洗手間battle的直男……等把一波波祝賀的客人送走,兩人回到家洗好澡,夏蓁隻想甩掉高跟鞋四仰八叉的睡個天昏地暗。顧湛言則不懷好意的提醒她,還有作業要做。“又不是第一次了,還要什麼儀式感?”她肆無忌憚的揶揄他,還挑釁的去勾他的下巴。他一把捉住她向下遊走的手指,攻氣十足的要壓過來,還不忘說:“這是今天的第一次──”她馬上吱哇亂叫求饒,強烈要求先喝口水。他對這種中途掃興的行徑早已習以為常,好脾氣的鬆開她,不成想,她卻邪魅一笑,結結實實將他反撲在床上。“嘿,小美人兒,大爺等下好好疼你喲……”她壞笑著摸了他大腿一把,饒是自製力引以為傲的他,依舊刺激的差點哼出來。不過,哪怕氣息已亂的一塌糊塗,他還是兀自強撐,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你來你來,讓你試試我平時有多辛苦。”她“噗”得笑出聲來,“顧湛言你夠了,是誰──”她一句“天天獸性大發”還沒說出口,早已被掀翻並壓在下麵。“哪那麼多廢話──”他喘著粗氣直接吻上了她,密集灼熱的吻讓她除了本能的回應,再也沒有任何力氣去想彆的。等情欲褪去,兩人重新平躺在床上,她枕著他的胳膊,感應著彼此依舊急促的呼吸聲,指尖在他的胸口輕輕劃著。“怎麼,意猶未儘麼?”他取笑的吻吻她的頭發。她沒有接話茬,而是懵懵的反問:“你有沒有懷疑過,這一切其實是個夢……”“你親我一下試試就知道了──”他真誠的建議。她作勢去掐他,手伸過去卻變成捧起他的下巴狠狠“mua──”了一下。顧湛言早已丟盔棄甲,又抱住她吻了起來。這時,手機不合時宜的接連推送了幾條信息過來,夏蓁忙借機掙開他,摸過手機點開來看,結果卻是關於夏茉的。準確的說,是本市專項檢查中,抓獲一名癮君子,交待曾為獲取毒資駕車撞向一名孕婦並逃逸。而那個雇凶的人,便是夏茉。其實這條消息無論有沒有,夏蓁都已沒有太大感覺。這次收購DM公司被擺了一道,尹若蘭母女已經元氣大傷,喪失了大半股權不說,尹若蘭還中風住院,現在夏茉又麵臨牢獄之災。而這些曾經她最在意的事,和顧湛言比起來,都變得那麼微不足道。“你知不知道,感情中有個極殘忍的規律,後動情的那個往往愛的更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怕自己陷進去了而你已經沒有那麼愛我。”他將她擁入懷中,讓她嚴絲合縫的貼在自己胸口,聽著自己的心跳聲。她閉上眼睛,輕聲卻篤定的說:“我吧,就是有一點點美貌,一點點智慧,一點點才華和一點點運氣而已,其實很好哄的……”他好笑的去嗬她癢癢,她一邊認慫的投降,一邊祈禱這篇文的作者大大長命百歲,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天天磕糖,日日撒糧。畢竟,現在的她,可真是彆無所求,隻要顧湛言一人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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