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顧老師小課堂之言傳身教(1 / 1)

許多在吧台喝了半天悶酒,顧湛言才姍姍來遲,還就點了杯蘇打水。“你這也少喝點,我已經是反麵教材了。”顧湛言攔住繼續上酒的服務生,皺眉對許多說。許多“啪”的把酒杯拍在吧台上,發出一聲脆響。“不瞞你說,我以前特煩你苦大仇深的樣子,現在才發現,真是錯怪你了。”“萬箭穿心,習慣就好。這話聽起來矯情,卻是事實,有些坑越早跌倒越好,你也該經曆經曆了。”顧湛言拍拍他。許多黯然的垂下眼簾,苦笑說:“你怎麼比我爸還像我爸。”顧湛言想起什麼似的,問起他和許建江見麵的情況。“他就說事情到他這就打住了,估計是要自己扛下了,還有就是囉嗦一些廢話,讓我幫他澆花什麼的。”顧湛言若有所思:“按照江湖道義,扛罪可不是白扛的──”許多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馬上說要去一個地方。而等他急不可耐的來到許建江的住處,進到書房裡,四處觀望了一遍,最終將視線鎖定在博古架上的一盆葉色墨綠的蘭草上。他毫不猶豫搬起花盆重重向地上摔去,陶瓷碎裂的聲音在深夜聽起來有幾分刺耳,他顧不得許多,在碎片和泥土中翻找。終於,一個被密封了幾層的不起眼小包出現在眼前,他喜出望外,以至於拆密封時,雙手抖得厲害。這是一枚U盤。許建江的電腦早已被查封,他隻得強按捺住急切的心情,拿起東西回自己家,一路不停催著代駕師傅再開快些。而事實證明,U盤裡的內容的確足以對得起他的期望。他翻來覆去將裡麵的東西看了一遍又一遍,隻覺得命運這個翻雲覆雨手真真是奇妙,你永遠不知道它給你安排了什麼樣的巨坑和轉折。自許建江出事後,他少有在零點前入睡,而今天卻決定早早休息,養精蓄銳,明天好去會會那個“張伯伯”。顧湛言剛打開門,夏蓁就出現在了玄關處。“我們家工作犬這麼敬業啊,嗅到什麼了?”他知道她是等著檢查他有沒有喝酒,便好笑的揶揄道。她沒有理會他的嘲笑,光明正大湊過去細細聞了聞,然後自信滿滿的說:“一股臭男人的味道。”他聽後,嘴角微微上揚,隨手扯開領帶甩給她,又去解襯衣扣子。和每個被少女情懷支配的女青年一樣,她無數次幻想過一打開門就被壁咚,被強吻,被扔到床上不可描述等一係列狂野行為。她正歡脫的浮想聯翩,顧湛言卻撇開她徑自走開了。What???她太陽穴一陣抽搐,心說自己得虧不是一男的,不然所到之處還不得百花凋零寸草不生?“發什麼呆?我想喝牛奶。”顧湛言不滿的在書房叫她。她一邊小聲嘀咕,一邊去給他熱牛奶。“喏,喝吧,我先去睡了。”她把杯子往他麵前一放,就要走。他卻在身後叫住了她。“等下,臉怎麼那麼紅?”他不懷好意的清清嗓子,“熱個牛奶至於麼,還是──有彆的什麼想法?”她登時眼壓升高,心說這人不會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透視功能吧,怎麼猜她比她自己都要準。可她也不肯白白被嘲笑,遂妖妖調調的轉過身,在他意味深長的笑意裡,媚媚的搭上了他。顧湛言不由咽了下口水,耳根也跟著微微熱起來,卻兀自強作鎮定。“你……乾嘛?”她妖孽的一笑:“你看你,緊張什麼……你嘴角有點奶漬我幫你擦一下──”說著,她的指尖就點上了他的唇。她還沒來及下一步動作,手腕早已被捉住。“我一口都沒喝,哪裡來的奶漬?”他饒有興致的側臉看她,像看一隻不自量力的奶貓。她強作鎮定,笑得諂媚:“嗨──原來是我看錯了,那你忙我先出去了──”說著,她就要掙開他,他的手上卻又加了分力氣。“你從來不喝運動飲料,餐桌上那瓶哪來的?”啥?運動飲料?這思路有點跳脫啊大人……她在腦中迅速複盤運動飲料,終於想起了它的前世今生。“就我去健身時教練給的。”她誠實的坦白。他卻不依不饒:“為什麼?”夏蓁隻覺得自己想去死一死,這都什麼破問題啊……“等我下次去的時候幫你問一下哈,可能是他代理的牌子想讓我試試吧。”她信口胡謅,隻想快點結束這個無厘頭的話題。他沉吟片刻,然後點頭:“好,下次我陪你一起去問。行了出去吧。”她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一邊腹誹顧湛言幼稚鬼,一邊後悔自己乾嘛要把那瓶飲料帶回來。他卻又在後麵叫住了她。“大人還有什麼吩咐……”她有氣無力的敷衍著,他像逗貓一樣招她過來。“頭發纏在耳環上了。”他嫌棄的示意她坐過來,好幫她解開。“真的?我怎麼沒有感覺?”她將信將疑。他一副愛信不信,錯過這個村老子不伺候的架勢。她想起上次拉鏈慘劇,雖然存疑,卻也不敢貿然去動,隻得小心在他腿上坐了一個邊。而剛等她挨過來,他便恣意的笑起來,帶著陰謀得逞的小狡黠。“顧湛言你騙我──”她才回過味來。他卻不願跟她多費口舌,不,是口舌要用在彆處。他低頭,精準的吻住她,直到她安靜下來。唇齒糾纏間,空氣中的曖昧讓氧氣越發稀薄,他的每一聲喘息都讓她有血壓飆升的錯覺。“等……等一下……”她終於在換氣間隙托住他的臉,他不滿的把掌心覆上來,還要索吻。她故意躲閃,終於摟著他脖子,將臉貼在他鎖骨處,讓他再親也隻能親到臉。“就你最掃興。”他低頭,恨恨的在她耳邊說。她好笑的輕輕捏他的鎖骨,還若有若無嗬著氣。“顧湛言,你怎麼那麼心機。”她半是撒嬌半是嗔怪。他難掩得意:“我這是在教你一條重要的人生經驗,兵不厭詐知道麼。”她在他脖頸間不滿的蹭蹭,小聲嘀咕:“什麼人生經驗,明明就是下半身經驗。”她的鼻尖微涼,摩挲著熾熱的肌膚,讓他再也按捺不住。“顧老師小課堂不光要言傳,還要身教。”她掩麵貼在他的胸口,感覺再也無法直視“言傳身教”那四個樸實無華的大字。還沒容她多思考,自己已經被抱回房間放到了床上。意亂情迷間,他解扣子的手卻滯澀的停在半空。“怎麼了……”她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小心的問。他懊惱的躺倒在她身邊,沒有講話。她以為他是手術完了沒有恢複,或者有些什麼難以啟齒的原由,糾結著怎樣安慰他。他卻悶悶的摸過手機,在備忘錄上加了一條買套套……夏蓁隻覺得一頭黑線,轉而又滿是嬌羞的拉拉他:“咳──內什麼,其實我還有藥……”他一精神,終於願意轉過頭來。“真的?”她賣力的點頭,生怕他不相信,然後見他瞳孔微縮才驟然反應過來。“沒沒沒,我記錯了,其實是沒了……”他審視著她,直看得她心虛不已,乖乖把僅剩的一盒還沒拆封的藥交給了他。而他,必然是悉數衝進了馬桶,還順便衝了個涼水澡才回來。她好笑的以手托腮看著他,故意逗他:“怎麼了,不加班了麼?”他還生著悶氣,絲毫不理會她暗戳戳的撩撥。“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了,不要再吃藥,為什麼不聽?”她一見他真較起真來,馬上跟著嚴肅起來。“我這不是看那一盒還沒有拆麼,就想著扔了多浪費,不過我發誓,自從你讓我不要吃,就再也沒吃過──”說著,她一臉真摯的看著他,生怕他不相信。他伸手把她攬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悶悶的說:“你說你怎麼那麼討厭,總是讓我氣得胸口痛。”那我還不是一樣,因為誰啊眼睛都要哭瞎了!她在心中默默回懟,嘴上卻是溫溫柔柔。“哪裡痛啊我幫你揉揉──”“少來,你個蛇蠍,就會說好聽的哄我。”“我哪有!”“你哪都有!”…………兩人無聊的鬥著嘴,他突然猝不及防將她圈住,然後深深吻了下她的額頭。“夏蓁。”“嗯?”“我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喜歡小孩子。”“哈?什麼意思?”“意思是,我們先不要考慮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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