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引蛇出洞(1 / 1)

“你哪來那麼多為什麼。”看了她一眼,樓澈之涼涼地道。“不說就不說嘛,這麼凶乾什麼,真是。”小聲地嘀咕著,花念奴用手又拿起一塊蘋果來,放進嘴裡使勁咀嚼起來,那模樣,像是將樓澈之給吃了一般。“你記住,隻要你用著我的身體一起日,絕不能吃桃,桃汁也不能喝,聽懂了沒有。”過了片刻,樓澈之有些無奈地道:“我體質特殊,吃桃會過敏。”“什麼?還有吃桃會過敏的?”花念奴驚訝地看著樓澈之,像是在看什麼珍奇動物一般,“我活了十幾年了,聽說對花粉過敏,對貓狗過敏,對妝品過敏的,還是頭一次聽到吃桃也會過敏的?爺,您莫不是在逗我吧。”“放肆,你居然還敢質疑我的話不成。”樓澈之的眼神太過於危險,花念奴忙捂住嘴,搖了搖頭,討好地道:“爺,奴婢不是質疑您的話,隻不過這不是頭一次聽說對桃過敏的事兒,有點驚訝罷了。”“大驚小怪,這世間萬物,無奇不有,你見識淺,知識淺薄,知道這樣的事情就覺得像是多麼稀奇的事一般。”樓澈之將身體倚在椅子的後背上,語氣涼的像是要凍死人。花念奴嗬嗬笑了兩聲,默認了自己知識淺薄的事情,隻不過心裡卻將樓澈之罵了個底朝天,這個死變態,不隻性格怪,還長了個怪異的身體,她在鳳棲樓待了那麼多年,見過那麼多客人,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吃桃還會過敏的人。“我說的話你可要記得清清楚楚,不然現在用著我身體的可是你,你若因為貪吃而受苦楚,那也是你自己承受。”看著花念奴似乎並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心裡去,樓澈之不得不又言詞冷厲地囑咐了一遍。“是,我知道了。”花念奴點頭,她自然是心中有數的,雖然對這件事覺得很驚訝,不過花念奴還是明白這個事情的重要性,過敏可不是一件小事,嚴重的話,甚至連命都保不住。“不過話說回來,大人難道真的就這麼放棄傅夫人這個線索了嗎?”花念奴捏著手指,不甘心地問道,這麼多天,因為這個案子,她能夠清楚地看到,樓澈之費了多少心思,幾乎已經找到凶手了,她不相信樓澈之會這麼輕易就放棄。“那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做?”樓澈之起身,走到窗邊,外麵太陽已經落山,天色早已黑了下來,明月高懸,將萬物照的清亮無比,夜晚沒有了太陽的熾熱,微風從窗戶中吹進,帶來陣陣涼意。樓澈之依舊是一身男裝,將頭發高高地盤在頭頂,他用著花念奴的身體,帶著嬰兒肥的臉肉嘟嘟的,嘴唇紅裙,眼睛明亮,麵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花念奴也跟著起身看向窗外,窗外是丞相府裡的水池,裡麵種著大片的荷花,如今正是荷花盛開的時節,微風一吹,荷花在月色中輕輕搖曳,景色很是唯美,空氣中是一片靜謐,花念奴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她就那麼看著外麵,良久才慢慢開口,“大人是不是心裡早就有主意了?”靜下心來花念奴才漸漸想明白,樓澈之是什麼人,他既然決定徹查此案,便是決定要一查到底,又如何會在臨門一腳之時放棄,隻不過她心裡也清楚,樓澈之如今同左木已經講了自己的身份,並且左木也已經接受了她二人之間的換身之事,他也不再需要她這個人去發號施令了,所以在這之後,樓澈之有了任何主意,完全可以不用跟她講明,直接吩咐左木去做就好。每每想到左木接受她二人換身的事情,花念奴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同時也不得不佩服樓澈之,左木對他完全就是死心塌地不離不棄,哦,不對,應該是叫忠心耿耿。花念奴無比失落的想,自從左木知道了這事兒之後,對她就再也沒有了前兩日的恭敬了,時時刻刻都跟在樓澈之那廝的後麵。“我想什麼,還要和你告備?”果然,花念奴撇撇嘴,既然用不上她,她還不如回去睡覺。“有沒有聽說,回芳閣最近來了一個西夏舞娘,叫雪紗,身材火辣,相貌美豔,簡直就是尤物啊。”“是嗎,那她有鳳棲樓的牡丹美嗎?”“這完全就不是一個類型的好不好,牡丹的美,是媚而不俗,可雪紗,就是那勾魂的使者,兩個都美,卻不能放到一起比。”“那咱們今日是去回芳閣還是鳳棲樓啊?”“還是去回芳閣好了,老是去鳳棲樓,總要去其它地方嘗嘗鮮,再說了,那個洛紅顏也太傲氣,把牡丹看的和眼珠子似的,見一次難如登天,哪裡像回芳閣,雪紗每三天就出來一次,誰出的錢多就陪誰,正好今日是雪紗出來的日子,咱們天香國色見不著,看看火辣舞娘也好。”“好好好,那咱們就去回芳閣。”又是兩個男人勾肩搭背地進了回芳閣,在外麵甲板上招待客人的芍藥送走一個客人,扭著腰風情萬種地進了船直上二樓,左拐右拐地進了一間房。裡麵熏香嫋嫋,男女歡聲不息,帷幔之下,被浪翻動,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傳出,可芍藥卻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般,走到屋裡的桌子旁坐下,拿起上麵的酒杯就喝了起來。一盞茶的時間過後,帷幔中的聲音停了下來,一隻纖手將簾子挑開,露出洛紅顏那張魅惑眾生的臉來,此刻她額上帶汗,眼角眉梢都帶著春意,“賤蹄子,聽牆角都聽的這麼明目張膽了,老娘的床事你都敢聽。”“紅顏姐,這大水都衝了龍王廟了,你還能玩的這麼開心,我這個做妹妹的,自然也就有閒情逸致了。”“放你娘的屁,少給老娘陰陽怪氣了,是哪個男人沒有滿足你,讓你上老娘這來求刺激了。”洛紅顏就那麼披著一件薄紗下了床,曼妙的身體裹在薄紗下,隱隱約約的看的讓人眼熱,床上的男人卻半點動靜也沒有。芍藥看了床一眼,又喝了一口酒,“不過是個相貌還可以的琴師罷了,你倒還真玩爽了,看你這春光滿麵的模樣,看來他將你伺候的不錯啊。”“你也想試試,的確不錯,我可以讓他服侍服侍你。”洛紅顏也跟著看了一眼床,不在意地道。“彆,妹妹我啊,不習慣彆人的伺候,你讓他離開,我跟你說正事。”芍藥皺著眉道。“莫尋然,你走吧。”洛紅顏臥在一旁的塌上,眉眼中的春意還未消,語氣已是疏離無比。“好。”低沉的聲音很是好聽,床上響起穿衣的聲音,不一會兒,穿戴好的男人將簾子推開走下來。芍藥看了一眼莫尋然,不過是一身樸素的青衣,雖然有些皺,可上麵卻是乾淨至極,他的眼角已經有了細紋,可見年齡不算小,隻是相貌仍然頗為英俊,長發披散,眉眼溫和,芍藥不由又看了看洛紅顏,嘴裡呲呲了幾聲,這樣的男人,從頭到腳,也就隻有一張臉還算能看,也不知洛紅顏到底是看中了他哪裡,居然連著兩天都和他顛鸞倒鳳玩的很是瘋狂,莫尋然麵對芍藥的目光,沒有多少驚慌,隻是溫和地和洛紅顏道了彆,就離開了房間。等到莫尋然走了之後,芍藥不滿地道:“紅顏姐,我發現你現在品味越來越不行了,居然會選這樣的男人,你看你身邊的那些男人,哪個不是有權有勢,他們要麼是喜歡了你多年,要麼是為你肯休妻求娶,你可彆豬油糊了心,最後什麼都得不到。”“就你嘴閒,是鹽吃的太少了不成,老娘有那麼傻嗎,再說了,老娘這麼多年,彆的沒有,錢倒是賺了不少,老娘呀,不缺錢,還有,這個男人,我也不過是圖個新鮮罷了,又聽話技術又不錯,玩玩也不吃虧啊。”“最好是,你是不缺錢,可應該也不嫌錢多對吧,現在啊,你應該有危機感才對啊,你這兩天啊,隻顧著和這個莫尋然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咱們的生意,有一大半都被回芳閣給搶走了。”芍藥將手在臉上扇了扇風,“也不知回芳閣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能搶走我們那麼多生意,就連我們很多老客人,現在都會去回芳閣了。”“你說什麼?回芳閣?李若水那個臭女人的花船?不可能啊,她那個花船裡,壓根就沒有多少出眾的姑娘。”“我聽說,她們那裡,最近來了一個西夏舞娘,長得很美,你也知道,咱們花船,是以牡丹為首,牡丹最吸引人的,就是她的媚,可如今回芳閣那個西夏舞娘,直接和牡丹衝突了,並且她還三天就接一次客人,如此做法,直接將客人都吸引到了她們那裡去了。”洛紅顏坐起身,冷笑兩聲,“嗬,和我搶生意,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西夏舞娘,有點兒意思,看來李若水倒是學聰明了,還知道換個花樣讓客人新鮮新鮮。”“那咱們應該怎麼辦?”“以不變應萬變,還是原來的做法,我花了那麼多的代價,將牡丹給培養成我鳳棲樓的花魁,可不是要隨隨便便的讓人給砸了招牌的,再者說了,是不是西夏國的舞娘還不一定,再者說,一個曲意逢迎的低賤胚子,如何能與我天香國色的牡丹相提並論。”洛紅顏從一旁的花瓶中扯過一支月季花,在手中收緊,汁液在手指縫中緩緩溢出……第二日清晨,花念奴不可置信地看著左木,提高音量道:“中毒了?”“這好好的怎麼會中毒呢?她沒有死吧?”“沒有,發現的還算及時,毒藥吐出了大半,如今還昏迷著,不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隻不過能不能活過來,還是一個未知數。”左木答道。這大清早的就不讓人消停,花念奴鬱悶地想,這傅夫人可也真是夠能折騰的,好好的一個大活人,為什麼就突然中了毒呢,她幸好是被人給發現了,不然她要是死了,他們可真就沒有線索了。“她是自己服毒的還是被人下毒的?”花念奴扯著一個金絲卷塞在嘴裡,跟在左木的身後問道,她早朝回來,還沒有來得及吃飯就得知這個消息,現在可好,她連飯都沒有心情吃了。“是被人下毒,傅夫人還在哺乳期,所以夜裡會起夜喝些水,聽府中下人說,昨日她睡的晚,所以夜裡也未起,今日天還未亮時她便要下人做了湯水給她,哪裡想到,湯還未喝完,她便將手中的碗扔出,直呼肚子疼,最後口中流血暈了過去。”“是誰救的她?”“爺早就在傅府外安排了暗衛,聽到不對立馬進府救人,所幸救治及時,勉強保住了傅夫人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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