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不要。”(1 / 1)

官配有毒 花舞陌軒 1187 字 3天前

如果是普通的愛情電影,故事發展到這裡,應該已經走向喜聞樂見的大結局了。煽情BGM都準備好了,片尾字幕也安排上了,女主角卻突然放了一個大招。“你跑掉了——?!”陳韻不可置信地尖叫出聲。倪笑澄一臉憋屈,“不然怎麼辦?我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啊,畢竟當年是我狗嘴吐不出象牙。”“可是,他沒來追你嗎?”蘇棠不看太明白這劇情,“一般情況,男主角不是應該迅速地追出來拉住你,然後來個壁咚或者強吻,故事就Happy Ending了嗎?”“……”從來不看言情的陳韻放棄了發言權。“可、可能是我跑得太快了。”倪笑澄縮了縮脖子,“我跑出電影院,門口剛好停著一輛的士在攬客,我拉開門就坐進去了,都沒敢回頭去看。”“……笑澄姐,你是認真的嗎?”蘇棠滿臉的不可置信。陳韻終於下了結論:“……你這種銅牆鐵壁的人,一點破綻都不留,注定當不了女主角。”“我還有機會嗎?”倪笑澄哀怨地瞪著一雙大眼,陳韻被她看得心裡發毛,認命地摸出手機道:“知道了知道了,我給你問問。”陳韻組織了半天語言,以歸還首飾為由頭,客客氣氣地旁敲側擊了一番,摁下發送鍵後,對方竟然馬上就回複了——“卓總應該登機了,目前暫時聯係不上,不過首飾的事情卓總有交代了,這是送給倪小姐的禮物,無需歸還,還希望倪小姐能積極地考慮一下合作事宜。”“登機……?”倪笑澄果然迅速地發現了華點,一下子掐住了陳韻的胳膊,“他要去哪?!”“我問我問,你他……快放手!”陳韻吃痛,差點爆出一句粗口。蘇棠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幾秒過後,陳韻的手機震了震,倪笑澄忙不迭地湊了過去,隻見對方言辭官方地回複道——“這是卓總的私人行程,我不太方便透露,總之他已經離開戛納了。”“……”她眼中的光芒瞬息間黯淡下來,耷拉著肩膀半晌沒吭氣。如此說來,他大抵隻是閒時來戛納看了一場電影,又在機緣巧合之下,與她偶遇。這份偶遇,對他來說不夠珍貴嗎?他甚至沒有留下,繼續尋覓她的蹤跡,就這麼輕描淡寫地啟程去往另一個未知的目的地。眼看倪笑澄眼圈紅了,蘇棠又忍不住開口救場:“不對呀,如果卓硯青對你沒有任何想法,為什麼邀請你做代言人?”陳韻也抱著胳膊點頭幫腔道:“回想起來,那天那位助理主動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估計也是卓硯青的授意。”單細胞生物立刻又重燃了希望:“那你們覺得,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女主角不按常理出牌,男主角也是腦回路清奇,兩人一時間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迅速地交換了一下眼色,陳韻清了清嗓子道:“彆管他什麼意思,依我看,你就索性把代言人的工作接下來,還怕以後跟他沒有交集?”“有道理有道理。”蘇棠浮誇地鼓了鼓掌,“一石二鳥,於愛情於事業,都有助益。”夜色深沉,星子乘著風的漣漪,搖搖曳曳,忽隱忽現。倪笑澄抱著雙膝坐在那裡,默不作聲地想了許久,最終才小聲地說了句:“我不要。”陳韻和蘇棠均是愣了愣。她的聲音很輕,卻眼神澄明,語氣裡並沒有猶疑。“如果他真的喜歡我,那麼他一定會排除萬難,披荊斬棘地走向我。”她看著深邃的夜空,想起多年前的那場花嶼山初雪,“如果沒有,那麼我在他心裡,不過如此。”在她言辭冷漠地拒絕他的那個夜晚,她也曾經懷抱著一丁點兒的希冀,期盼他能做一個屠龍的勇者,將她從言不由衷的魔咒中解救出來。然而他卻不告而彆。不過如此。這三年,每當她回想起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愈發意難平之際,都用這四個字來勸慰自己,而她忽然發現,與他重逢後的如今,也依然適用。看著倪笑澄平靜卻篤定的神情,陳韻將那些勸慰儘數咽了下去,她笑了笑,換了更輕鬆的語氣,“他就是你不接珠寶首飾代言的原因吧?因為,你們曾經有過約定。”這幾天,陳韻顯然也沒少吃瓜補課。倪笑澄笑了笑,“想用一個代言人就敷衍了那些過往,沒門。”“笑澄姐,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蘇棠捧著臉,真實地操心著,“我們後天就要回國了,卓先生的公司在意大利,這麼一來,再重逢真的很難了。”“他不是要進軍中國市場了嗎?”陳韻截了話頭,“此舉就是為了笑澄也未可知啊。”倪笑澄特彆清醒地下了結論:“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不來的,便不屬於我。”聽起來特彆勵誌。“那麼,要等多久,你才能毫無留戀地放棄呢?”蘇棠忍不住小聲拆台,“三年都不夠的話,後麵拿著愛的號碼牌的人怕是要等到人老珠黃了。”“……”一句話直接把倪笑澄打回原形。拜卓硯青所賜,後麵的兩天,倪笑澄都過得心不在焉,坐在電影院裡,她總覺得身邊會突然出現那張熟悉又可恨的臉,以至於完全不能投入劇情,真是白瞎了這場電影盛宴。如此這般,為期五天的戛納之旅,就這樣匆匆落幕了。回程的飛機上,倪笑澄靠在商務艙寬敞舒適的座椅中,她的視線沒有明確焦點,怔怔地落向窗外,隻見長長的行李車緩緩駛來,身穿製服的工作人員往飛機的肚子裡一件一件地裝填行李。飛機仍在等候上客,起飛時間在二十分鐘之後,耳畔不時傳來空姐引導乘客時溫柔的輕語。倪笑澄前方的位置上已經坐了人,不一會兒,有一位胡子花白的老紳士又在另一處空位上落了座,恰好與前座的人打了個照麵。“呀,鄭律師?”老紳士驚喜道。“真是巧了,怎麼會在這裡遇見你?”兩人握了握手,仿佛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隨即便熱切地交談起來。他鄉遇故知,兩位老先生乘興聊天,音量不小,縱然倪笑澄無意偷聽,那些對白還是不偏不倚地入了她耳朵裡——“我兒子和兒媳前幾年定居法國,孫子出生了,我一定得過來看看,也順便度假了,你呢?”“前天晚上,船王的兒子在意大利辦了訂婚派對,我早年跟船王有些交情,便被一並邀請了,今天還要見委托人,又要趕著回國了。”倪笑澄心裡“咯噔”一下,隻聽那位老紳士又好奇道:“這麼大的事,怎麼沒有官方媒體報道?要知道當年他們可都是熱搜常客。”“前些年卓家也是大起大落,吃過這方麵的虧,估計在有意地控製輿情,派對也隻請了親友,完全沒有招待媒體。”“這樣啊。”老先生歎了句,隨即話題又往其他方向延伸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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