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介意(1 / 1)

車內還有之前勒琳臻留下的香水味,寧序有些頭痛,隻想睡覺,倒在車子後座,有些昏頭昏腦。“……今天很累?”沉悶的空間內,響起輕悠的聲音,她蹙眉,微睜開眼。車裡燈光很暗,盧凜垣的側臉有些模糊不清。“很累,真的很累……”同樣輕微的聲音,寧序回答的很快,沒有半分遲疑,終於到了家門口,她伸手想要開車門,卻被前麵的人鎖住了車門,頭開始痛,她的胃也有些疼,“什麼意思?”“我…和勒琳臻沒有關係”有些壓抑的男聲。然後,她感覺到有絲冷風竄進來,寧序靠在後座上,沒有說話。他的口氣平淡:“我不喜歡她。”“和我有什麼關係?”寧序終於露出嘲諷的笑容。“為什麼和你沒關係,你是我的妻子”他看著她,眼神漸漸冰冷,“你是我的妻子。”她平淡開口,“等你,真的知道妻子這兩個字含義之後,再來和我說這種話。盧凜垣,我要下車。”她打開車門,迅速往家的方向走。他看著她的背影,思緒漸漸混亂。上次,他因為加班所以淩晨還在工作,去樓下拿水的時候,經過她的房間,聽到裡麵的輕微的動靜,推開門走進去就看見她在夢中很不安穩的樣子,她的手一直狠狠砸著心臟位置,她做噩夢的時候,和慣常的笑臉完全不一樣,隻有皺起的眉和強忍的哽咽聲,他好像被觸動,看著她的模樣,慢慢伸出手去,緊緊握住她的手,骨節纖細,白皙的可以看見上麵的脈絡,可是卻很涼,像是承載了一個冬季的寒冷般,冰至骨髓,他坐在床邊,一手輕拍著她:“彆怕……我在這……”她卻難得像個孩子般,找到了終於心安的懷抱,縮在他的懷裡。後來她終於睡得安穩了一些,他便幫她蓋好被子,去樓下拿水回書房繼續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卻沒想到之後沒多一會,她再次被噩夢驚醒。蕭白說,若是一個人夜間總做噩夢,一定是活的太隱忍,心裡壓了太多事情所致。他看著她,不自覺的心中生出很多不知名的情緒來,仿佛藤蔓一般,悄然無聲的纏繞起來,叫他再難忽視。..........從那天晚上那番有些奇怪的對話之後,快一個星期的時間,寧序發現自己真的再沒有再見到盧凜垣,儘管兩個人住在一個家中,她還是一如往常,之前幾點上班還是幾點上班,之前幾點下班還是幾點下班,作息依舊,毫無改變,起初她並沒有在意,他很忙,她知道。但是繞是再愚鈍,第三天的時候,還是察覺到了,他在刻意的避著自己。工作的醫院離家的距離有些遠,所以她白天絕對不會回來,有時候晚上她下班回家,敏感的嗅到一股薄荷香氣,她想,或許他白天有回來過,但絕對保證不會和她碰麵。想到這裡,心裡更生一股悲涼,原來他已經這般厭惡自己嗎?避而不見。但她是個不願意鑽牛角尖的姑娘,也就為此糾結了小小一會,之後又覺得這樣也好,免了很多的尷尬。接到好友楚辭電話的時候,寧序正在KFC喝雪頂咖啡,在此之前她已經喝掉一杯,並且吃了兩個聖代,一個漢堡,兩塊雞翅,肚子飽了,整個氣似乎也足起來了,連帶著心裡有個憋悶的角落也開始被充滿,摁下接聽鍵,悠閒地問了句:“乾嘛?”“今天有事嗎?沒事一會出來吃飯吧,等,七點,老位置。”寧序趕到的時候,楚辭已經到了,她瞪著一桌子菜,有些吃驚“這麼多……幾天不見,你轉行要去挑戰大胃王?!”“唉誰叫你最近都那麼忙沒時間和我吃飯?我還不趁著能約到你的機會,多點些,讓你看看我的真心。不過寧序醫生,工作有那麼重要麼?你看我,每次隻要你一召喚,我立馬屁顛顛溜出來了……”“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寧序白她一眼。“搞半天,我明白了,感情您這是鴻門宴?”“誒,你……”楚辭一抬眼,話止住了,眼神卻是望向寧序身後,然後,寧序就聽到楚辭叫了聲,“盧先生……”她背脊忽然覺得有些僵硬,然後像個木頭人一般,一動也不敢動。希望此盧先生不是彼盧先生。但是,很不幸的。 挺拔俊朗的身形出現在她們麵前。“哦,吃飯呢?”盧凜垣今天在這有個飯局,下班之後覺得牙實在有些不舒服,有點間歇性的疼,連帶著心情也不好了幾分,便臨時去了醫院,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又調轉了車頭,來了這。沒想到,一到這,就看到了她們,這些天,他儘量都不回去,隻是偶爾白天去轉一下,確定她不在家的時間段才會回去,他在故意避著她,因為那晚的對話實在有些詭異。晚上,一直都回盧家老宅,原本想哪裡睡一宿,但他認床,不是自己睡熟悉的床會整夜睡不著覺,一開始想去離公司最近的公寓,但是想到上周,胥燁說要在那住幾天,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但自從20歲出來後,就很少主動回盧家老宅,以至於盧母蘇瀾在看到他的第一天就開口問他,“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寧序呢?”他隻找了借口搪塞過去。借口很蹩腳,隻要有心的人多深思一下,便會發覺絕對是在說謊,但是,蘇瀾這幾天很開心,因為盧渠絡給她打電話了,所以,她並沒有注意到。 他已經習慣了,這樣,或許更好。隻是老爺子的態度有些奇怪,看見盧凜垣一個人回來,隱隱動怒。盧凜垣雖然有些疑問,但看見老爺子的態度顯然不好,也沒敢多問。他給盧渠絡打了電話,盧渠絡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有好多個號碼,一個國家一個,所以,很難追蹤得到他,但聽秘書查到的最新消息說,盧渠絡此時在法國,於是,他便打了盧渠絡那個法國的號碼,還真的,居然就此打通了。問他什麼時候回來,那邊說有可能下個月,有可能明年,依然是那副嘻皮笑臉的樣子,“盧先生?要不然您也和我們一起……”楚辭一開口,桌子下麵,寧序麵上不動聲色的踢了好友一腳,聽見這話,盧凜垣淡淡笑,這在楚辭看來,是很難得見到的笑,一笑起來,整個人霎時也溫暖起來了。寧序偷偷瞧著,卻不料想,他倏地轉過頭來望她, “哦?不知道寧醫生介意多一個人嗎?”他望著她,開口問。盧凜垣在外麵的時候,總是喊寧序寧醫生,對此,寧序覺得是因為喊其他的都有點奇怪,比如像其他人一樣喊自己阿寧,實在有些過分的親密,如果連名帶姓的喊寧序,又有些過分的生分,喊寧醫生,處於中間,不親密也不生分。 “……”寧序皮笑肉不笑,“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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