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競技篇:進軍總決賽(1 / 1)

“旅客朋友們,前往莫斯科的xxxxxx航班就要起飛了,還沒有登機的朋友,請儘快檢票,謝謝!”舊金山機場,玻璃窗外的天空依舊是灰茫茫地,卡麥爾不斷催促查理斯儘快檢票,查理斯倒並不著急,將行李丟給卡麥爾後,直徑朝路小雨走來,輕輕地捏捏她的臉頰,“乖,我在俄羅斯等你。”查理斯彎下身想親吻路小雨,卻發覺自己已然‘全副武裝’,路小雨又搞怪地戳了戳他的墨鏡和口罩,查理斯撇著嘴很不甘心地放棄了這一想法,路小雨羞赧地垂下頭,旋即又揚起笑臉,掐了一下查理斯的耳朵,笑嘻嘻地說:“我知道啦,你走吧~這次的總決賽,你要好好備戰哦~”查理斯一揚眉,一把攬過路小雨,手指指向站在一邊的柯舒離,“放心吧,這次讓舒離拿走了美國站的金牌,總決賽我可不會再在‘讓’他了!”機場的提示音再次想起,查理斯戀戀不舍地鬆開手,眼底閃過一絲寥落,旋即又掛上了春風般的笑意,他倒退著朝大家揮手:“那麼各位,我們俄羅斯再見啦~”路小雨朝查理斯走進檢票口的背影,猛地揮揮手大喊:“我會想你噠~”直到查理斯的背影消失不見很久,路小雨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剛一回身,便直接撞上眾人探尋的目光,路小雨不好意思地搔搔頭,一直嘿嘿地傻笑,承玉看了眼路飛,一撩頭發笑說:“這下我就放心了,看著人家未滿,我還總以為我們小雨情商低開竅完,沒想到也屬於深藏不漏的那種啊,把我和你爸都瞞住了好麼。”承玉阿姨,您太謙虛了,最後的神助攻明明是你和康昊好麼?蘇未滿乾笑了一下,直接躲在柯舒離身後,一直到飛機檢票才探出頭來,柯舒離拉過她的小手,問:“怎麼害羞了?”蘇未滿努著嘴,臉上掛著無限滿足的笑意,推了一下柯舒離,“走啦~”飛機上,柯博看著大獎賽的賽表,坐在他身邊的舒欣湊過來,“這次總決賽的比賽安排在1月19日至21日,在俄羅斯的莫斯科舉行,舒離好好備戰哦~這次在美國站贏了查理斯,我又看了國內對這場比賽的轉播,大家都對這次的總決賽很是期待呢!”舒欣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一會兒下飛機,要是遇見媒體采訪,你可什麼都不要說哦,還和以前一樣,交給我!”柯博點了一下舒欣,示意她彆再多言,舒欣笑了笑,那過柯博手裡的賽表,旋即又扒著前麵的椅子,對康昊說:“第六站法國站的比賽,在1月12至1月14日,咱們好好留意一下,我感覺這次康昊也能進總決賽的。”康昊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柯博點點頭,“我覺得也是,這次的大獎賽,一些一線的運動員都有退賽的情況,所以——這次的法國站,我們也該好好關注一下。”由於兩人的目的地不同,蘇未滿與柯舒離並沒有登上同一班飛機,路小雨窩在飛機座椅上,做著她那泛著粉紅色泡泡的夢,蘇未滿替她蓋上了毛毯,看著平流層上的星光點點,一切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美的不切實際,她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輕輕地打開了隨身攜帶的電腦,在靜謐的夜色下,在鍵盤上努力地為她、為柯舒離,撰寫一本隻屬於他們的永恒故事。蘇未滿掛著無限滿足的笑容,敲下一個個甜蜜的字符,她再想啊!這是她,除了魯伯特之淚外,還想要送給他的一份禮物,一份獨一無二最為貴重的禮物。剛一下飛機,蘇未滿就收到了柯舒離的信息,身邊的路小雨抻著懶腰,拿出手機跟查理斯報著平安,蘇未滿沐浴在清晨第一縷陽光下,咧嘴笑了出來,柯舒離與查理斯都重新回到訓練的狀態中,她和路小雨也該好好地享受一下,大學第一個沒有作業的寒假假期啦!蘇未滿窩在家中碼字的同時,路小雨可就沒那麼輕鬆了,因為查理斯帶來的聯動效應,她家冰場的效益簡直蒸蒸日上,一大堆冰迷慕名前來,除了日常的滑冰外,還都爭先報名想要得到承玉與路飛的指導。本來寒暑假就是冰場人流的高峰期,如今更是這些因素的影響下,路小雨就更加脫不開身了,於是她隻得找到蘇未滿希望她能幫著她分擔一些冰場的日常事務。蘇未滿想了想也就同意了,雖然這些天都陪著柯舒離參加各種的比賽,但細細論之,她也好久沒有上冰,如今既能泡在冰場練習,又能賺點外快,何樂而不為呢。一日,蘇未滿提早來到冰場,冰麵正在掃冰,路小雨從調音器下冒出頭,蘇未滿放下冰鞋,拄在櫃台上問:“你在做什麼?”路小雨抹了抹臉:“更換音樂呀~今天有雙人滑的課程,我再想有什麼適合雙人滑的曲子。”蘇未滿想了一下:“有了,追夢無悔和Rain,In Your Bck Eyes這可都是國家隊雙人滑的經典曲目誒~”路小雨攤手:“這,我還不知道麼,主要是——還有彆的麼?現在曲子根本不夠嘛。”蘇未滿摸出手機,點開音樂軟件,“我這裡倒是有一首挺適合的,你要聽聽麼?”聽著音樂的旋律,路小雨怔了一下,眼神一亮,想到:“這首,這首曲子是不是當時話劇競演時的那首?我還記得我那時,拚命的找這首曲子的資源,怎麼現在舍得拿出來了~”蘇未滿嗔怪了一聲,帶著希冀的目光看著路小雨,“怎麼樣,好不好聽?”路小雨閉著眼睛聆聽,一曲終了,手指猛地往下一敲:“天,真不敢想象這首曲子是柯舒離和你演繹的,我完全將自己代入了,仿佛置身其中。”路小雨頗為惋惜地搖搖頭:“隻可惜查理斯和柯舒離都是男子單人滑選手,沒法滑這首曲子,不然……”蘇未滿明白路小雨的意思,揚起希冀的笑容,《相思扣》的旋律又一次流淌在冰麵上,蘇未滿拄著下巴閉目傾聽,“雖然他們都不能在大賽上演繹這首曲子,不過這又有什麼值得遺憾的,有些曲子本就不需要登上世界的舞台,才能展現它本身的價值,這首《相思扣》本就熠熠生輝,無需向誰展示證明什麼,隻要我們知道它存在的意義,那就夠了。”路小雨趴在櫃台上,“可是,還是好不甘心呀,這麼好聽的曲子。”路小雨看著閉目傾聽的蘇未滿,眼珠一轉一個想法忽然冒上心頭,她捏著下巴咯咯一樂:之前你和柯舒離幫了我一次,那麼這次我也來幫幫你吧~當天晚上,路小雨撥通了柯舒離的電話,“喂,柯舒離麼?我有件事情跟你說……”1月12日,晚上九點(北京時間),世界花樣滑冰大獎賽法國站的比賽,終於在格勒諾布爾拉開了帷幕,蘇未滿從被窩裡直起身子,緊緊抱住電腦,這一站的比賽雖然沒有中國選手參賽,卻尤為關鍵,這一站結束後,將最終確定誰能拿到大獎賽總決賽的入場券。蘇未滿搜了搜法國站比賽的簽表,路小雨這邊又發送一條語音通話申請,蘇未滿接通後,路小雨大叫了一聲:“不是吧,今天這組的比賽競爭很激烈呀!”蘇未滿仔細看了看法國站的簽表,點頭:“確實如此,克裡斯·安德列、李中仁、還有法國名將安東尼奧都在誒~”不過蘇未滿有些意外,為何克裡斯·安德列沒有參加之前美國站的比賽,而是選擇了法國站,最為他大獎賽的第二站呢?路小雨想了想說:“大概也許可能,跟他的膝傷有關吧,你忘了——之前他治療的地方就是法國呀,估計是中國杯之後他就飛法國治療了吧,但美國站的比賽距離中國杯的時間又太近,所以索性就選擇法國站了,既不用倒時差,時間也充足。”蘇未滿點點頭:“不過若這樣算,淺上頃進總決賽也沒什麼問題的,大阪站第二、中國杯第三,現在就看克裡斯·安德列和李中仁、還有安東尼奧這站的成績了。”第一組的選手已開始陸續上冰練習了,路小雨盯著直播屏幕,手指在鍵盤上不斷敲擊著,忽然開口說:“安東尼奧在加拿大站可是拿了第二名呢,而康昊一站第五,一站第三……”路小雨沒有再說下去。“接下來上場的是來自英國的選手安迪勒斯,短節目排名音樂,選自鋼琴大師貝多芬的奏鳴曲《月光》。”蘇未滿歎了一口氣:“比賽開始了,咱們還是安心看比賽吧。”經過兩天的比賽,法國站的排名最終出來了,克裡斯·安德列不負眾望以280.42分拿到了本站的第一名,安東伊奧、淺上頃分列二三位。至此進軍莫斯科總決賽的選手名單已經確定了,積分排名如下:克裡斯·安德列(30分)、柯舒離(28分)、查理斯(28分)、安東尼奧(26分)、淺上頃(22分)、李中仁(18分)。康昊以積分兩分之差,與大獎賽的總決賽擦肩而過……這幾天柯舒離、蘇未滿、路小雨三人的期末考成績出來了,柯舒離依舊以本專業第一的成績高居榜首,蘇未滿雖沒有他那麼傲人的成績,不過也算可圈可點,排進了年級前十。相比之下,路小雨的成績就不那麼可觀了,承玉與路飛還研究等這次從莫斯科回來,給路小雨找幾個課外輔導班上上,路小雨在電話那頭叫苦不迭,蘇未滿安撫著她的情緒,並表示願意當她的說客,這才勉強把路小雨勸住了。蘇未滿瞧著路小雨的情緒不高,將話題引向了這次的大獎賽決賽,“對了,莫斯科的溫度很低,咱們得多帶點衣服。”路小雨忽然想到了什麼:“對哈,還需要帶衣服!”蘇未滿失笑:“小雨,你這是被嚇傻了麼?”路小雨忙急著否認:“不是不是——呀,未滿,我這邊有電話進來了,先不和你說了,拜拜~”聽筒裡傳來忙音,蘇未滿無奈搖搖頭:“重色輕友的家夥。”路小雨看著電話上的來電顯示,略帶挑釁地接起電話:“呦哈,真是稀客呀,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邊的聲音極為冷清:“我來提醒你,衣服彆忘帶了。”路小雨瞧著麵前的拉杆箱,笑嗬嗬地拍著胸腹:“放心吧,早就準備好了,我把它放在最底層呢。”電話那頭的聲音略漸緩和:“那就好。”路小雨哼了一聲,夾著電話繼續往箱子裡添衣服,一邊還沒忘吐槽電話那邊的柯舒離:“我說,你這個人說話能不能有點溫度,要不是我家供暖跟得上,我都要被你凍成冰雕了。”電話那端柯舒離的聲音有了明顯停頓,過了一會兒才出聲:“這件事,你沒讓未滿察覺出什麼吧?”路小雨哼了一聲,“喂,我是那麼不靠譜的人麼?你放心好啦,未滿她絕對不知道,不過我隻負責把衣服帶過去,接下來的事情可就交給你和查理斯啦!”電話那端的柯舒離牽牽嘴角,語氣較之前又輕快不少:“知道了。”路小雨哼了一聲掛了電話,噘嘴嘟囔著:“這人,明明心裡高興的不得了,麵上還非裝的風輕雲淡!”又自經歎氣:“哎,這可就苦了我,多帶好十幾斤的行李,沉啊!!!”1月17日,上午7點,北京某機場。舒欣從取票處走來,四下看了看,才找到了窩在座位上看手機的柯舒離。這次花滑國家隊不僅隻有男子單人滑進軍莫斯科的總決賽,雙人滑作為國家隊固有的強項,陣容自然是強大的,更令人欣喜的是,這次的女子單人滑,也有中國選手入圍。舒欣伸出手拽下柯舒離的口罩,指了指他手上的手機,“怎麼?和未滿在通話?”柯舒離看了舒欣一眼,將口罩又帶了回去,起身拉著箱子,往檢票口走去,舒欣拉住他:“哎,彆走啊,未滿他們出發了麼?”柯舒離點點頭,“我已經把地址發給她了,看時間他們會比我們早到一個小時。”秦勤、李薇晨從舒欣後麵忽然冒出頭,笑嘻嘻地看著柯舒離,“總教練叫你們呐,舒離快走吧!”柯舒離點點頭與秦勤並肩走著,秦勤攬住柯舒離的肩膀:“上次和你一起參加大獎賽還是四年前呢,這次的美國站表現的不錯,把三連霸的查理斯——”柯舒離抬起手肘,秦勤悶哼一聲止住了話,“那隻是一個分站賽,況且他的狀態又不好。”柯舒離垂下鴉翅一般的睫毛,旋即又抬起眼,“這個賽季你們的雙人滑,換了新曲目?”秦勤點點頭,幾人往停機坪上走去:“我看了賽表,雙人滑排在男單比賽之後,你——”柯舒離笑了笑,抬起手和秦勤擊掌:“我一定會去的!順便再討教幾招托舉的技巧。”秦勤李薇晨一臉奇怪:“誒?!”經過七個小時的空中飛行後,柯舒離一行人終於抵達了俄羅斯的莫斯科機場,莫斯科時間與北京時間相差五個小時,柯舒離看了眼機場大廳的時間,十點零三分。剛出機場,一股極寒的氣流迎麵而來,衝的幾人一連打了好幾個擺子,秦勤趕緊帶上帽子,“這強烈的西伯利亞寒流,我算是見識了。”舒欣一臉關切地看向柯舒離,柯舒離搖搖頭,示意她沒事。已而人群中忽地出現一個天藍色的身影,矗立在北風蕭索的莫斯科,她朝他招了招手,雖然被圍巾帽子捂得嚴實,柯舒離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大步朝前地向她走去,瞧著她眼睫上凝著的白霜,略微心疼地問:“你怎麼來了?我不是把地址發給你們了麼。”蘇未滿笑了笑,一一跟舒欣柯博還有國家隊的其他成員打招呼,“沒事,我們也沒比你們早到多久,小雨剛下飛機肚子有些疼,所以就耽擱了,承玉阿姨讓我在這裡等等你們,大家正好一道走。”柯舒離放下拉杆箱,牽過蘇未滿的手,包在他的掌心中,“查理斯呢?”蘇未滿掩嘴一笑,仰臉指了指:“這不在那兒麼?”順著目光看過去,果然看見銀發風衣的查理斯,背著路小雨朝他們走來,見眾人一臉探尋的模樣,路小雨紅了臉,抱著查理斯脖子的手臂更緊了些:“我就是肚子有點痛,沒什麼要緊的。”回到酒店,查理斯將路小雨安頓好後,就被柯舒離叫了出去,蘇未滿收拾著衣服,一臉疑惑:“他們在做什麼,神神秘秘的?”見蘇未滿也要跟出去,路小雨趕緊爬起來阻止,“沒事沒事,誒呦~”蘇未滿衝了一杯紅糖水遞給她,路小雨仰麵倒在床上,“我今天大概是個廢人了,不過明天——肯定就沒事啦,不用擔心!”路小雨一軲轆翻身坐了起來,“等我恢複元氣了,去克裡姆林宮玩玩好麼?上次在舊金山都沒怎麼玩。”蘇未滿點點路小雨的腦袋,“你還好意思說呢,總之趁著今天趕緊休整身體吧,我先回去倒時差了。”路小雨附耳趴在牆麵,隔壁想起的關門聲後,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立刻撥通了查理斯的電話。 “選好地方了麼?”聽著電話那端路小雨的詢問,查理斯笑意盈盈,柯舒離點了點頭,查理斯牽起嘴角,低聲輕笑著:“當然!小雨好好休息吧,明天帶你玩遍莫斯科。”有了查理斯的保證,路小雨自然放鬆了精神,窩在床上沒過會兒就睡著了。第二天,路小雨就生龍活虎的敲開蘇未滿的房門,“走吧,未滿。”蘇未滿遲疑地看著路小雨:“你沒事了?”路小雨一把扯過蘇未滿的胳膊,拽著她往樓下跑去:“沒事啦,走吧走吧,他們在樓下都等急了。”莫斯科冬季的氣溫,灑水成冰都不為過,四人信步走在潔白雪毯鋪就的街道上,蘇未滿有些擔憂,這麼冷的溫度,他不要緊麼?柯舒離朝蘇未滿笑笑,“圍巾很厚,不要緊。”路小雨拉了拉查理斯的袖子,悄聲詢問:“可你就這麼出來,沒和卡麥爾打招呼,真的不要緊麼?”查理斯推著路小雨朝前走,“不要緊,不要緊,出來減壓嘛~你們看,這裡就是被譽為‘世界第八奇景’的克裡姆林宮了!”克裡姆林宮的宮牆整體呈三角狀,綿延2300餘米,紅色宮牆邊,還聳立著20餘座精致又壯闊的塔樓,那塔樓直衝雲霄,路小雨仰著腦袋向上看去,不由讚歎:“好壯觀!”“這藍天紅牆,難怪這裡曾經沙皇的宮殿呀!”柯舒離看著身邊小人兒臉上的笑容,烈風呼嘯而起,柯舒離輕輕擁住她背身一轉,“抱歉,在舊金山,沒能陪你出來走走。”蘇未滿笑著搖搖頭,撫上他的臉頰,“剛下飛機,第二天就是短節目的比賽,美國站的比賽時間那麼緊湊,我又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蘇未滿滿足地拂過他的眉宇,能陪在你身邊,陪你曆經風雨,這與我而言,就是最美的風景。“未滿,從一開始你就捂著口袋,難道裡麵藏著什麼好吃的東西麼?”路小雨點點蘇未滿挎著的背包,肚子還不時地配合一下叫出聲音,蘇未滿撩了撩頭發,嗔怪地看了眼路小雨,查理斯自然將路小雨護在身後,再對上柯舒離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蘇未滿有些扭捏地握了握背帶,“其實,還沒打算現在就拿出來的,隻不過剛剛出門小雨催的急……就拿錯了背包。”蘇未滿揚起小臉,黑亮的眼眸閃了閃,如同泛著晨曦的漣漪,“既然天意如此,那麼——”她打開包,摸出一本雜誌,小心翼翼地翻到那一頁,朝著柯舒離的方向捧了過去,蘇未滿閃著一雙小鹿般靈動的眼睛,滿懷期待的看向他。柯舒離眼珠一滯,“這是我們的故事?!”蘇未滿點點頭,臉頰熱滾滾的,莫斯科的寒風再烈,她也不覺冷了,蘇未滿伸手點了點上麵的名字,“雖說故事是真實的,但我用的都是化名,這樣也不會影響到你……”柯舒離一把抱住她,溫熱的嘴唇緊貼上蘇未滿的耳際:“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從魯伯特之淚再到這次的故事,這樣精巧的想法,這樣全心為他努力的她,又怎能不讓他為之心動呢?之前不知有多少人問過他,為什麼選擇蘇未滿?甚至查理斯,也在遇見蘇未滿後的當夜,也打來電話詢問他,那時他是怎麼回答的呢?你用眼睛看,不就清楚了麼!柯舒離理了理蘇未滿被風刮得淩亂的頭發,帶著笑意點了點頁碼的底端:“可是為什麼,這裡是?”蘇未滿攬住他的脖子,鼻尖輕觸:“那是因為,我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我隻是你的記錄者。”柯舒離將蘇未滿抱了起來,在大雪紛飛的季節裡,在克裡姆林宮的前麵,承諾:“那就這樣一直待續下去吧,因為——我希望,我們的故事永不完結。”“查理斯,之前你那個問題,現在看明白了麼?”柯舒離笑了笑,查理斯點點頭,旋即握緊了路小雨的手,蘇未滿湊過去:“什麼問題?”柯舒離揉了揉她的頭發,輕笑:“沒什麼。”入夜,莫斯科的街頭依舊喧鬨如昔,四人路過一間街頭酒吧,克裡斯·安德列和安東尼奧在靠窗的位子上品酒,精致的櫥窗前,淺上頃正欣賞一件很酷的衣服而入神,推特上李中仁剛剛更新了一張,他和瓦西裡大教堂的合影。火樹銀花的街邊一個金發男孩晃著泡泡槍,從四人身邊跑過,留下一串串輕盈透明的泡泡,路小雨伸出手想戳一戳,查理斯拉下她的手,笑著搖搖頭,泡泡落在青石板路的一瞬,一點點長出似草荇枝蔓的冰花,直至填滿了整個外壁,查理斯彎下腰,像捧著一個水晶球般笑了笑:“好了~”路小雨小心翼翼地捧起泡泡水晶球,一雙眼睛閃著驚奇與不可思議:“好漂亮。”柯舒離拭去蘇未滿頭發上粘著的雪花,瞧著路小雨似捧著珍寶一樣的神色,微微揶揄:“你倒慣用一些小東西,哄女孩子開心。”查理斯踱步過去,一點柯舒離的胸口,碰觸到一個玻璃質感的凸出點後,環肩咂嘴:“你不也喜歡這些小東西,小玩應兒麼?就算比賽還要當成飾品帶在身上。”挑眉看向蘇未滿:“是不是呐?魯伯特之淚~”路小雨從水晶球泡泡裡移開目光,茫然地看向三人:“魯伯特是誰?他為什麼要流淚?”夜色下,柯舒離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查理斯背過身掩嘴偷笑,最後三人的視線硬生生地落在蘇未滿的身上。蘇未滿抬頭望天,手都伸到天上了,她想表述一下俄羅斯的月亮真圓啊,隻可惜在墨色的夜空中,唯有兩三顆星子掛在紅旗廣場的上頭,她訕笑著將手換了方向,看到街邊有家冷飲店,一把拽過路小雨推門進去:“走了一路,有點渴了咱們買點奶昔吧~”路小雨一臉驚恐地看著她:“未滿,你不是認真的吧!”冷飲店門掛著的風鈴輕搖,落地玻璃窗裡映出的女孩故意將手裡的冷奶昔,遞給另一個女孩,看著女孩驚慌的模樣,查理斯笑吟吟地舒展手臂:“看來今夜大家都很放鬆呐,真是越來越期待,明天的比賽了呢。”柯舒離由衷地綻開笑容,吐出的白色水汽轉瞬即逝,忽然有種一眼千年的錯覺,“呐,查理斯,今天我終於重新回到這裡,我沒有爽約!”查理斯笑的更加爽朗,“嗯,沒有爽約,雖然這一天比我預想的晚了四年。”柯舒離淡淡一笑:“可我還是來了,來到莫斯科,站到大獎賽成年組總決賽的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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