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光站著有什麼意思,過來吧!”傅希澤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牆角,又拿了一根台球杆,遞到秦苒的麵前。秦苒隻好接了過來,麵對手術刀,她可以耍得遊刃有餘,但對著桌子上花花綠綠的台球,她隻能束手無策。這時,忽然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男人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來,我教你。”秦苒一時之間忘記了動彈,任由傅希澤握著自己的手,操縱著球杆的方向和力度。心裡竟然莫名地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身在男科,也算是閱男無數,這樣的感覺卻不曾有過。“喲喲喲!”忽然,耳邊傳來了幾人起哄的聲音。秦苒偏頭,發現大家都看著她,而她已經完全靠在了傅希澤的懷裡。“我,我去趟衛生間!”秦苒臉頰上升起兩抹紅暈,急切地想要逃離這裡。傅希澤也沒有阻止,看著秦苒匆忙的背影,白了旁邊幾人一眼。站在衛生間裡,看著自己的臉頰,紅到了脖子根。腦海中還時不時地浮現出剛才的畫麵,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用冷水拍了拍臉,溫度降下去之後,秦苒才敢出去。路過一個包廂的時候,秦苒無意識地掃了一眼,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容。包廂的門是虛掩著的,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巧可以看到男人的臉,旁邊似乎還有個女孩。沒想到這裡還能遇到他,醫院裡見了兩麵的那個男人。“小瓔,這樣。”傅君臨也站在女孩的身後,指導著她打台球。秦苒看著這一幕,臉再一次泛起潮紅,這個姿勢,原來旁觀者的眼中竟然如此親密。那女孩似乎注意到了門口的秦苒,特意將身子又往傅君臨的懷裡縮了縮,貼著他的胸膛,淡淡地提醒道:“門口那個女人是誰,看眼神好像認識你?”傅君臨抬眸,看到了門口的秦苒,就站起了身,朝她微笑道:“又見麵了。”秦苒覺得站在門口不太合適,就走進去說:“我是跟朋友過來玩的,沒想到在這裡會遇見你,看你能出來打台球,身體好些了吧?”“還是老樣子。”傅君臨恢複了一貫的清淡性子,溫和地笑著說道。秦苒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子,年輕不大,容貌嬌豔,她猶豫了下,還是壓低聲音提醒道:“我是男科醫生,如果你最近身體虛弱的話,還是不要做劇烈運動的好。”裡麵的小瓔聽見了,笑著看向傅君臨,眼含深意。傅君臨失笑道:“你誤會了,我們……”“我們繼續打台球吧,剛我都快進球了。”傅瓔拉著他的胳膊說。氣氛一時之間陷入了尷尬,秦苒想著傅希澤還在那邊等著自己,況且打擾兩人也不好,笑著說道:“那我先過去了,你們慢慢玩!”傅君臨目視著秦苒離去,然後低頭無奈地看向傅瓔:“你彆總是這麼胡鬨。”回去之後,晏海青他們又開了新的一局,傅希澤卻坐在角落裡的沙發上,喝著悶酒。秦苒走過去,看著麵前四五個高腳杯,分明全是烈酒。當他抬頭看見秦苒的時候,眼睛一亮:“你怎麼去個衛生間那麼久,我還以為你自己走了。”酒精放大了人心中的渴望,讓人衝動,傅希澤伸出手,不由自主地攬上了秦苒的肩。秦苒往後退了兩步,躲開了他的手,聞到了他一身的酒氣:“你喝了多少酒啊?”“那你送我回家好不好,醉酒駕駛很危險的。”傅希澤像個孩子似的撒嬌道。旁邊的晏海青他們聞言,紛紛過來湊熱鬨。蘇振一臉震驚:“誒呦我去,這是傅少?撒嬌?這是二十年前的傅少吧!”“傅少喝醉了,難得一見,我得拍個小視頻留個紀念。”“這位美女,傅少讓你送他回家呢,還愣著乾嘛?快把人領走啊!”“彆看我們,我們還沒到結束的時候呢,早著呢,說不定得通宵,你舍得傅少在這躺一夜?”秦苒皺眉看著傅希澤的這些,所謂從小玩到大的,發小。狐朋狗友。看樣子,這群人是不準備管他們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傅希澤了。但傅希澤喝了這麼多酒,必須要回去休息。無奈之下,秦苒隻能說:“你們幫我把他扶上車吧!”幾人將傅希澤扶到了馬路邊上,秦苒已經坐到了駕駛室。“傅少,彆錯過這個機會啊!”上車之前,晏海青拍了拍傅希澤的背,忍不住調侃道。傅希澤坐在副駕駛,整個人都醉得沒有意識。蘇振在車邊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忍不住小聲說:“都醉成這樣了,還能行嗎?”“不知道,畢竟傅少平日那麼愛惜自己的貞操,我們也沒見過他行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秦苒升起了車窗,不想再聽那群人胡謅謅。蘇振:“怎麼把車窗升起來了,這是要乾什麼,有什麼我們不能看的?他小時候光屁股我都見過!”秦苒看著熟睡的男人,低聲問:“你家在哪裡?”傅希澤像是睡熟了,頭倚在身後的坐墊上,沒有回應。秦苒知道,再問也是徒勞,硬著頭皮往自家的方向開去。一路上傅希澤都很安靜,這家夥酒品倒是不錯,秦苒心想。但是在她停好車準備下車的時候,推翻了之前的想法。酒品?傅希澤有這東西嗎?他酒品好個鬼!“你彆拽著我衣服啊,你放開我啊!”傅希澤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不過是半醉不醒。他解開了安全帶,雙手朝著秦苒抱過來,躺在了秦苒懷裡,抱著柔軟纖細的腰肢不撒手。傅希澤伸手捂住了她嘴,嘟囔著:“閉嘴,彆吵。”“我就是讓你放開我,這就吵你了?”“吵死了,嗡嗡嗡的。”秦苒突然笑了:“嗡嗡嗡,我是小蜜蜂?”傅希澤眯著眼睛說:“你是蚊子。”秦苒笑的沒力氣,捏住了傅希澤的鼻子:“給我起來。”男人的大手跟小姑娘似的朝她身上拍打著:“放開我,放開我。”雖然傅希澤沒用力,秦苒還是被打的有點疼,她放開了手。“你不是蚊子,你是螃蟹,拿鉗子夾我。”秦苒:…………“你喝醉了。”秦苒拍了拍他臉,妄想讓他清醒一點。傅希澤又對她襯衣上的扣子感興趣了,用手一直摳,跟小貓兒似的。秦苒覺得扣子都快被他摳下來了,就抓住了傅希澤那隻手,看著他那張俊秀無比的臉,輕聲嗬斥:“喝醉了是這個貓樣兒你自己不知道嗎?還喝那麼多酒。”傅希澤慢騰騰地說:“我沒醉。”秦苒伸出兩根手指頭在她麵前晃:“真的沒醉嗎?那你告訴我,這是幾?”傅希澤笑了,打了她一下說:“你個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