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孟記回到江家時,夜已深了。庭院裡一片黑沉沉的,回房的一路上都沒遇見人,傅為螢不禁鬆了一口氣。她以為自己一走,江季夏就會立刻搬回原本的房間的,有些猶豫地問江仲夏客房的位置。江仲夏卻詫異地反問:“什麼客房?”她還睡江季夏的臥室。這或許根本代表不了什麼。甚至可能,以江季夏的懶,他隻是一時沒提起勁來挪窩。但無論如何,傅為螢站在熟悉的房間裡,心裡好受了許多。江仲夏道過“晚安”,打著嗬欠走了。傅為螢撓了撓頭——孟嫂不說還不覺得,發尾掃在脖子上,癢癢的,有些難受。她找了塊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