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些關於戀愛的謎題(1 / 1)

3化妝是種禮儀,也許和黑套裝一樣是麵試偽“聖經”裡的一條,但至少它們之間的區彆是明顯的:從此之後,我再也沒穿過黑色麵試套裝,而化妝還在之後的日子裡繼續陪伴著我的生活。回頭來看,這種說法最大的意義,是給女孩們提供了一個學化妝的理由。化妝是一個受所在群體的影響很大的行為。大學畢業之前,我周圍非常缺乏學化妝的氛圍。大學所在的大學城是一座荒島,上麵隻有一屆師兄師姐,大家基本是“自生自滅”的生長狀況,精致的自顧自精致,素顏的也沒有壓力,偶爾參加活動或者表演,提前去師姐的宿舍打扮好也足夠應付了。真正刺激到我的,是一場小學的同學會。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時隔多年未見的女同學們集體變身的樣子,因為太早分開,不同的環境塑造出一群我不再熟悉的人,那時我的化妝技術剛修煉到能打底妝、塗口紅的程度,不知怎麼聊到化妝的話題,有個男生說他已經能給女朋友塗睫毛膏了,然後轉頭半是嘲弄半是炫耀地對我說:“你還不會塗睫毛膏吧?”那個男生的眼神讓我突然明白,我對“化妝是種禮儀”這個命題感到不適的原因:讀書的時候,老師們把化妝的人當成是異類,而在某一個時間節點之後,不會化妝反而又成了被挑剔的理由。當年我舅媽的“化妝禮儀論”很快在她的過度解釋中露出了破綻。一次,在她力邀我和我的一位同學去上她的化妝課後,她強烈給我們推薦一款白色高光粉,於是我的那位同學問:“可以隻塗高光粉,不化妝出門嗎?”我舅媽說:“那就像是穿了睡衣出門。”我同學說:“那還是算了。”我舅媽又接了一句:“那也比光著身子出門好啊。”如果說,麵試化妝禮儀論還有些道理,那這句“不化妝出門等於裸奔出門”的定論簡直讓我瞬間清醒過來——這無非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建立的一種價值觀。化妝可以讓人更美,但再深想:為何大眾對男性就沒有提出這條化淡妝的“禮儀”?難道我們不是在同一場合麵試,競爭的難道不是同一個職位?那為何在“禮儀”上就會有不同的要求呢?在這所謂“要求”之後,潛在的問題難道不是對男女不同的期望嗎?4不知是不是巧合,我畢業後得到的第一份工作,剛好是我唯一一次沒有按“麵試聖經”去打扮的麵試。那個麵試是在冬天,因為天氣太冷,我索性穿了最暖的一件紫色呢子大衣和黑色長靴出門,因為穿著平時常穿的衣服,整個人是一種舒適自然的狀態,從筆試到麵試都很順利,最後雖然生了一點波折,不過還是有驚無險地通過了。和同事熟悉之後,主編和主任常和我聊當時麵試時的一些內幕,比如當時的某個問題,彆的麵試者是如何回答的。而他們聊到的那些對麵試者的印象中,沒有一個和服裝打扮有關。進入媒體工作之後,化妝的這根神經反而徹底鬆懈下來。除了不要穿拖鞋,沒有任何衣著打扮上的限製。我學習化妝,與其說是外界的硬性要求,不如說是自己的需求。二十歲出頭時,總是自滿於彆人說化了妝和沒化沒多大差彆。再大些,知道照起相來,隔離能提氣色,粉底相當於柔光特效;也會區分見人和上鏡的場合不同的妝容;眼妝什麼時候能省,什麼時候不能偷懶;眉毛漸淡,皺紋漸長,也多了更多需要學習的內容。雖然已經可以五分鐘給自己化一個妝,但有時給彆人一化妝,問題馬上就暴露了——我完全不會化我自己以外的臉。其實到現在,我平時還是素顏居多,和最初學化妝時一樣,塗個口紅就覺得能見人。但每次需要化妝時,我的心情都是愉悅的,不是為了某種“規則”和“禮儀”而做,是為了讓自己更好看。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即使不化妝也不存在“失禮”的問題,即使不會化妝,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近看綜藝節目,趙薇和周冬雨聊天時說,謝霆鋒皮膚特彆好,上鏡從來不化妝,拍出來還是那麼好看。在最需要講究化妝的行業裡,這大概算得上是“恃靚行凶”了。反過來想一想,有意思的是,在娛樂圈的通稿中,素顏通常和敬業有關,而化妝舍不得讓自己醜,往往是和不敬業連在一起。其背後隱藏的邏輯,大概是人都有愛美之心,不忍舍棄形象。素顏和化妝哪個比較敬業,說到底都是為角色和場合服務,沒有動不動和“禮”扯上關聯。現在回想起大三時那堂舉輕若重的“安利課”,比起動不動就上升到禮節的說法,我更喜歡在節目中不化妝,戴著帽子吃魚的周冬雨常說的那個詞:體麵。除卻自嘲,這其實代表的是一種心理舒適的狀態:素顏麵對大海,享樂放鬆是一種體麵,打扮起來美得不可方物也是一種體麵;內心豐富、對答如流是一種體麵;自得其樂、不礙他人也是一種體麵。如果重新回到大三的那個暑假,我大概還是不會附和也不會爭辯。化妝說到底是一件小事,但我希望即使是小事,也不要輕易地將一件本可以愉悅自己的事,放進彆人圈定的規則裡。回到我的青春時代,我需要的並不是為化妝還是素顏更好去站隊,而是不管化不化妝,都有這份不被他人價值觀裹脅的自如。那些關於戀愛的謎題1我特彆累的時候喜歡重看舊韓劇。因為知道結局,所以可以安心地把那些劇情裡的感情起落和人情世故看一遍又一遍。我常看的一部韓劇是《戀愛的發現》。每個漫長的假期,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每次非常想看戀愛故事的時候,我就會把這部劇翻出來看。說是看故事,其實是想看那個與眾不同的女主角。鄭裕美演的三十二歲的女主角韓夏天,在年輕時投入地愛過且傷過一次之後,變得非常懂得戀愛的技巧:冷戰時的推拉;發現男朋友有出軌跡象時的處理;就算知道對方沒錯也要給懲罰的心狠;生氣時絕不先退讓一步,吵架時就算對方挽留也堅持要走,留下一個帥氣離開的背影——哪怕出門後就蹲在角落裡痛哭的決絕。這樣成熟的女主角,殺伐利落,言語伶俐,運籌帷幄,就算前男友重新表白,她拒絕的理由,都像往他心上捅的刀,刀刀見血,穩、準、狠。看這部劇時,彈幕都說要記筆記,因為女主角談戀愛的手段又高明又實用,永遠不自己先低頭,有著小狡猾和小心機。但這樣懂得談戀愛的女主角,其實也是在愛情裡摸爬滾打練就的。年輕時的戀愛,天真、衝動、委曲求全,哪有成熟後的女主角殺伐利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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