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鎂光燈閃耀(1 / 1)

阮陳恩靜 愛格天使 1085 字 2天前

也不知自己究竟有沒有睡著,隔天一大早,恩靜就醒來了。阮東廷不知上哪兒弄來了她慣用的化妝品,恩靜心領神會,在他衝涼時,細細地打點起自己的門麵:秀眉,長睫,姣美的紅唇,用阮東廷讓人送來的化妝品一一點綴,精神又美好。八點十五分,她化好了妝,他也已一身清爽。差不多了。恩靜在鏡中看到阮東廷朝她點了點頭,於是她起身,拿起包包,打開門——哢哢哢。房外,鎂光燈閃耀。“做什麼?給我太太過個生日也值得你們興師動眾?”阮東廷的表情是麵對狗仔時最常見的那種怒。門外擠了十來個記者,相機“哢哢哢”,可記者們卻麵麵相覷了:怎麼會是這樣?昨晚他們收到的不是這種風聲啊——阮東廷在“阮氏”38樓01號開房,和不知名女士——不知名女士?不知名女士?!!竟是阮太太!嗬!虧得他們以為有爆炸性醜聞,硬是起床出門,在這苦守了一夜!結果“阮生同不知名女郎密會”,生生變成了“阮氏夫婦過生日”!阿忠已將車停在了酒店外麵,上了車後,阮東廷拿起手機,估計是打給昨晚那個人的:“怎麼樣?查出是哪家做的嗎?”那端傳來了有些耳熟的男音,這會兒恩靜就坐在他身旁,於是能聽到那人說:“《X報》,頭版頭條呢,自己回家看吧。”“好,新酒店的餐廳承包商我會填你的名字。”“爽快!哦,對了,你太太就在旁邊吧?”沒想到對方竟提及自己,恩靜有些錯愕,卻見阮東廷突然間莫名地冷了臉:“做什麼?”“也沒什麼,就是想和她聊聊啊……”“不方便,再見。”不由分說掛電話,阮東廷轉過臉來,看著恩靜疑惑的表情,“連凱夫。”原來是他!她就說,怎麼聲音聽著這麼耳熟。不過念及上回兩人的爭執,恩靜還是轉移了話題:“昨晚在監控室的保安幫了我們不少忙。”誰知他不吃這一套,還是冷著一張臉:“我會獎勵。”“我看了他的名牌,叫……”“人事部會處理。”他淡淡打斷,口氣裡有種莫名其妙的不爽。很明顯是不想和她多說了,恩靜無奈地看向窗外。阮家正籠罩在一層緊張的氛圍裡。秀玉一看到他們就鬆了口氣:“看你們一起回來我就放心了,快看看這報紙,寫的都是什麼啊?”餐桌上除了咖啡早點外,還大咧咧地躺著一份報。恩靜拿起來一看:《失約阮太生日宴,阮東廷深夜幽會妙齡女》——碩大一排繁體字以頭條的姿態占據了大半個版麵,而尾隨其後的,便是昨晚她與阮東廷在01號房裡的場景:對飲的,耳鬢廝磨的,擁吻的……東廷看也沒看那份報一眼:“放心吧媽咪,明天的報紙會有消息出來,證明那個‘妙齡女’就是恩靜。”秀玉這才放心:“好,做得好!”是的,做得好,做得妙!沒有人知道原來他早就布了一道局,就像一張密密的網,羅住了那麼多人的心跳。難怪要半夜安排一堆記者到門外蹲點,不就為了借他們的相機,告訴全世界說那“妙齡女”其實是阮太本尊?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阮東廷換了衣服便又去酒店了,婆婆出門,初雲也出門,隻餘恩靜一人在花園喝下午茶時,突然,老管家張嫂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太太太太,你快來看看,廚房裡竟然有監控!”這群人,嗬,辦事效率真是有夠低的,兩個多月前阮東廷便已發現的監控他們到現在才發現?虧得天天守著廚房……不,不對!恩靜突然蹙起眉:為何監控到現在還沒拆除?明明她已經離開廚房好久了,如果是為了偷拍她和阮先生,為什麼“內賊”至今仍未將監控拆除?或者說,那“內賊”裝監控的目的,其實並不是拍她與阮先生?可晚上將這問題說給阮東廷聽時,阮生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就是害怕被發現,所以才不願意去拆。”“怎麼說?”“萬一被當場發現呢?彆忘了,裝監控有被發現的風險,拆監控同理。”“可是……”恩靜仍蹙眉,滿心疑惑。“嗯?”“何小姐她……又是怎麼知道我們昨晚會約在那裡呢?”阮東廷已經伸到了電話上的手頓了頓,那一瞬,他抬眼望向了恩靜,那雙眼裡分明有一閃而過的愕,隻是錯愕過後,他又淡淡垂下了眼:“我會問清楚。”說完又拿起電話,在書桌後麵,絲毫不避諱她地撥下號碼:“事情查得怎麼樣了?”恩靜默默退出了書房。在闔上門時,她仍聽得到他森冷的聲音:“安監控器的人和昨晚偷拍我的記者一定有聯係!我不管你行不行,總之這周內我要知道那個人是誰,否則下周市麵上是否還有你們的報紙……”她離開了這個充滿威脅的書房。樓下,秀玉正一麵審問著工人一麵研究那個被拆下來的監控器,恩靜走過去:“媽咪,能不能借我看看?”那監控器體積極小,又是與廚房牆壁顏色一至的深褐色,安在角落裡,不仔細看誰也發現不了。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這顏色、看著監控器背麵刻著的小小字母“X-G”,半晌後,才回房拿起電話:“Marvy,明天有沒有空?一起喝個咖啡。”“不懂,說實話我對監控器也算是有研究了,但這牌子——沒有,絕對沒有聽說過!”一杯咖啡飲入肚,對麵美得令人驚豔的女子給她的回答就是這樣。這就是恩靜昨天致電的女子,Marvy。雖是好友,可此女的風格與恩靜截然不同。她的美是囂張的,姿態是高冷的,修長身子看似慵懶地依在靠背椅上,可盯著恩靜的那雙眼裡,卻有著擔憂的痕跡:“怎麼樣,和你家‘阮先生’還好嗎?”可以說,Marvy是她在港入學後交到的最真心的朋友。可饒是如此,在這問題上,恩靜也隻是合宜地笑笑:“還不錯。”“那個何秋霜……”“謠言而已。”Marvy挑起眉,精明的大眼定住她。這態度表明了好友的信任度有多低,恩靜自然清楚。可她隻是笑笑,不想多作解釋。解釋有用麼?人生在世,有太多事不過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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