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許栩問的這麼私人的問題，淩楠覺得冒犯，不由皺了眉，但半晌，她還是輕輕歎了口氣說道：“當年…子明確實不是我追求者裡最出眾的，我可能是被他的文采和浪漫吸引了，他給我寫的情詩…打動了我…” “我沒有去看今年的煙火，因為我想到你，就忘記了世間繁華…”許栩聽到淩楠隨口念出的兩句，卻猛地臉色一變，手裡的勺子掉在剛端上來的蛤蜊奶油湯裡，濺起星沫在身上，他也渾然不覺 。“許先生？”淩楠看他失態，遞上一張餐巾紙，詫異地說道。許栩回過神來，他攥住了桌上的叉子，擰著眉，半晌才道：“你就因為這樣喜歡他？”淩楠有些詫異，思索片刻說道：“也不全是，但確實是個開端。”許栩就不說話了，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淩楠納悶地看著他。 而許栩的臉色很快如常，淡淡地說道：“這詩夠沒文化的，沒想到你會喜歡。” 淩楠赧然，就繞開這個話題，“許先生，關於《贅物》…” 許栩擰著叉子，臭著一張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淩楠覺得他脾氣陰晴不定，她認識的男性包括路子明、趙寅都是好脾氣的，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她捉摸不定，隻能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許栩突然抬眉，“你很想要這個授權？” 淩楠自然點頭。 “你和我睡一覺，我就給你授權。” 淩楠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等她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幻覺後，卻兀自不敢相信這是剛剛一直文質彬彬的他說出來的話，她擺脫自己的尷尬，試圖用玩笑解圍：許先生，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我沒開玩笑。”許栩一臉平靜。 淩楠終於生氣了，但她不想把事情談僵，就說道：“許先生，我三十三歲了，長得也不是很好看，還有個小孩，我不覺得自己有足夠魅力用自己置換這份授權。” “如果我說有，你是不是就同意了？” 淩楠的臉終於一絲一絲冷下去，“許先生，我覺得你這是侮辱我。” 許栩卻挑眉，頗為惡意地說道：“路子明已經出軌到人儘皆知，你還要為他守著貞節牌坊？” “這兩件事根本不能混為一談。路子明是混蛋，不代表我就要糟蹋自己去報複他。” “你覺得跟我睡覺是糟蹋自己？” 淩楠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直到確定周圍沒人關注他們，才扭頭看著許栩，她在回憶，剛剛到底說了什麼讓剛還在回憶少年歲月的中年男人突然變成了混賬的模樣，把睡覺這麼粗俗的兩個字時時刻刻掛在嘴邊，她仔仔細細回想了下，終於說道：“許先生，你不會是到現在還記恨你曾經做路子明的槍手吧？你覺得通過侮辱我就是對他的打擊報複？可是很遺憾，現在路子明已經不愛我了，他投入了另一個女人的懷抱，如果你想報複他，我建議你去睡另一個女人。” 許栩聽完，忍不住大笑，他笑得幾乎不可抑製。 淩楠不耐煩地擰著眉看著他。 “淩楠你是個多有趣的人你知不知道，過去做那麼多年家庭主婦真是委屈你了。” 淩楠差點咬著自己舌頭，心想自己真是被他氣糊塗了，自己剛都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她正色道：“許先生，這些私人的事我們能放以後再說麼？現在我們能不能言歸正傳？” 許栩卻快速撕了張便簽紙，在上麵塗鴉了一行字遞給她：“你想要授權，而我的條件已經開出，除此之外我彆無其他條件，這是我的住址，歡迎你來找我。” 許栩走了。 淩楠坐在那裡，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