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楠正緊鑼密鼓籌劃女性頻道，蘇薇與她彙報：“默神《贅物》新的授權沒有取得。” “什麼？”淩楠詫異，“前兩天會議上不是說還在有效期內，新的已經基本談妥？” 蘇薇垂頭喪氣，甄字逐句，“因為影視推遲了一個月，授權到期，新的授權本已談的差不多，但他突然改變主意了。” “你親自去談的？”淩楠知道默神這個級彆，多半是蘇薇自己去洽談，但她故意挑明，就看蘇薇如何回答。 蘇薇果然猶豫，遲疑半天說道：“之前工作比較多，我讓小白去跟進的，本以為差不多了，沒想到…” 淩楠微微一晾。 小白是蘇薇招進來的實習編輯，還沒轉正，小孩子沉默寡言，對蘇薇也比較信賴，估計他也想不到蘇薇這會兒會甩鍋給他，不過這鍋甩的也不漂亮，謊言太容易戳破，隻是淩楠不屑於戳穿她。 “把默神資料拿過來，我親自聯係他。” “這是我的失誤，我來彌補，就不勞…” 淩楠見她眼神閃爍，知曉她當然不是對這件事懷有負疚，而不過是生怕自己的介入戳穿她幼稚的謊言而已，她板了臉，“這次影視授權的違約金是多少，你彌補，你彌補得起嗎？” 蘇薇一下胖容失色。 “快把他的簽約資料給我。” 蘇薇被她氣勢所迫，嚇得連忙一溜煙跑到工位，讓小白整理簽約資料發郵件給淩楠。 “蘇姐 你臉色很難看。”小白渾然不知剛剛自己已經背了一次鍋，一邊發郵件一邊關心地說道。 蘇薇擦了擦額頭，她原先在公司就怕李秋華一個 ，可是最近她卻覺得淩楠越來越有些像李秋華，想到自己過去囂張，不禁有些後怕。 淩楠拿到默神簽約資料，看到身份證複印件上是張年輕的麵龐，眼角上揚，頗有些桀驁不馴的模樣，她看到各種各樣的作者證件照多了，還曾笑言這作者長相和知名度就是成反比，倒是難得看到證件照都這麼漂亮的大神，不過轉念一想，這該是年輕的照片，指不定現在已經是個肥宅大叔，何況現在這個火急火燎時刻，自己還有什麼閒情逸致去評判作者長相？她暗自嘲笑自己那麼點不變的外貌協會的小心思，再看身份證上名字，自言自語了一番：“許栩？” 她按照簽約資料打了手機給對方，對方電話卻一直在通話中，她幾乎是隔15分鐘打給對方，可是一直如此，她判斷這多半是被加入黑名單，於是叫來蘇薇：“你平時怎麼和默神聯係？” 蘇薇汗顏，“大神從不接電話，一般隻QQ留言，他上線時會回答一下。” “一般頻率多高？” “有時一天，有時半個月，看他心情。” “有沒有聊過他是做什麼的？”淩楠看他身份證，他已經三十有八，而平素又異常低調，從不在公眾場合露麵，而他書籍又涉及股票期權大量專業知識，想來可能是金融業從事者，因此不願意工作時間接電話，與蘇薇打聽道。 “他不願意透露。” 淩楠暗自揣度蘇薇是真不知曉還是不願意與自己共享默神資料，但她隻揮揮手，對蘇薇說道：“那你與他說一聲，我加他好友，讓他通過我一下。” 蘇薇誠惶誠恐去了。 淩楠打開QQ，搜到默神，看他頭像是最古早的一批頭像之一，空間空空如也，看來也是符合他的年紀和作風，她留了言，就把Q開著處理其他工作。她原以為至少得有個兩三天才會被處理這條信息，不料很快默神頭像亮起，而且回了一句：“你是淩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