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渣男露殺心 被我抓包了。(1 / 1)

媒你不行 林青未 1421 字 2天前

然而,華謠也確實沒有再搭理丁南奚,畢竟丁南奚詐死卻又刻意被她揭穿,必然是安了不臣之心,這亂世之中,曲舯弈和曲卓彥接連失蹤,但凡有點兒野心的人,都想來此分一杯羹,丁南奚也不例外。畢竟,華謠一早就知道,丁南奚不甘作池中之物,硬是要飛上天去,才心滿意足。華謠也知道,丁南奚換一身新郎的喜袍,也屬實犯不上要她等候,華謠便早就往大殿走去了。等到丁南奚開門的時候,門外站著的卻是神情慌張、滿臉愁容的丁北宓。丁北宓支支吾吾地喊著:“哥……”“宓兒?怎麼了?”丁南奚對丁北宓如今的神情感到很意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曲舯弈的失蹤,才令她有如此的反應,但他還是不願提起曲舯弈,而是笑著調侃她:“看見我活生生站在這裡,嚇傻了?”“爹不見了。”丁北宓開口時,還真是與曲舯弈無關:“找了三日,都無影蹤。”丁南奚和丁北宓的父親,工部尚書丁佩,也消失了。“爹不見了?”丁南奚也一瞬間慌張起來,“怎麼可能!”丁北宓肯定地點點頭,然後回應道:“我這幾天宿在東宮,沒有回府,但今個兒家丁到東宮告訴我,說是咱爹已經消失了三日,遍尋無果,城裡都找遍了。”難道,丁佩也不在鳳城?難道丁佩的消失,也和曲舯弈兄弟倆有關聯?“彆慌,現在,豐堯兵權在我手裡,太子親軍也是由公主調遣,我與她成婚後,讓她馬上派人去找。”丁南奚暗自咬牙,但麵上還是寬慰著丁北宓,除此之外,丁南奚一想到丁北宓向來仇視華謠,心中也隱隱有些不滿,畢竟他覺得華府的勢力此刻不能撼動,丁北宓卻挑唆曲知嫿殺了華氏一府的家丁,這對往後拉攏華氏的勢力是大大不利,也因此說道:“但是,你要答應哥哥,不要再妄圖殺華謠。”這話倒惹了丁北宓不悅:“哥哥不會是真的對華謠上心了吧?”“不是。”丁南奚微眯著眸子,雖然丁北宓似乎也有些說到了丁南奚的心裡,在丁南奚心中,華謠的確是個很有趣的女子,丁南奚原本也不想殺她,但他卻不能告訴他這小肚雞腸的妹妹,而且首要的,是要穩住他這個身為太子妃的妹妹:“現在,還不是殺她的時候,你的惱火你的氣,哥哥都會替你討回來。”丁北宓不悅地一翹櫻唇:“哥哥就是袒護她,你們都袒護她。”丁南奚顯然覺得丁北宓在大事麵前過分兒戲,便有些嚴肅地回道:“宓兒,你若是想找到太子的蹤跡,你這個時候,最好不要節外生枝。”說完這話,丁南奚就走到前殿,與曲知嫿行拜堂的婚儀,而司儀,剛好也是華謠。華謠陰陽怪氣兒地與丁南奚說話,但沉浸在幸福和失而複得的快樂中的曲知嫿也不在意這許多了,直到,輾轉到了夜間,即將送入洞房的時候——曲知嫿作為新娘,先一步被華謠引進內殿之中,曲知嫿正蒙著喜帕,端坐在榻邊。丁南奚作為新郎,自然是要向僅存的幾個賓客敬過酒後,才慢慢往內殿走去。華謠原本應該在送過曲知嫿以後,便離開承歡殿,可好巧不巧的是,華謠身子尚未康複完全,一向吃的清淡,如今吃了喜宴,卻是珍饈油膩得讓她胃脹,幾次三番地在殿中花園兜轉,才勉強地消了消食。也是這樣的拖延,令華謠看到令人驚訝的一幕——丁南奚碾碎了一顆藥丸,放在喜婆呈上的合巹酒中,而且華謠看的仔細,那合巹酒中,隻有一杯,被放入那藥丸。華謠心下大驚,一霎萌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難道,丁南奚要借此殺害曲知嫿?!這樣的一驚,令華謠一時沒站穩,腳踝崴在鵝卵石上,整個人跌倒在地,卻也十分倒黴地被素來頗多疑心的丁南奚發現:“是誰!”丁南奚一聲厲喝,竟然從承歡殿四麵八方湧來四個暗衛,第一時間就堵住了華謠的嘴,以免她叫出聲來,隨後又一起架住華謠,隨丁南奚一起,帶她走到了一隅不為人知的宮闈死角,其中一個暗衛顯然對華謠動了殺意,作勢就要舉刀朝華謠砍去。但卻被丁南奚攔阻下來,丁南奚輕聲道:“我與你好好談談,你彆大喊大叫。”華謠猛地點了點頭,丁南奚才令暗衛放手,並且讓暗衛後退幾步藏匿起來。“我親眼看見你在酒中下藥,你就是要殺害貞儀公主,你何必還與我談。”華謠方才的應允不過就是權宜之計,她想問清楚丁南奚這一切的原委,“一刀劈死我,不是一了百了。”但丁南奚卻隻是一聲輕笑,似乎也並不畏懼華謠的威脅:“你不會說出去的,我殺了你,反而還需要解釋,我何必多此一舉?”“你該不會這樣不了解我吧?”華謠怒極反笑,“你要殺人,我當然不會遂了你的願,我一定要告訴她,枉費她對你如此癡情,你們這種負心的男人,得不了甚麼好果子吃!”“噓……先彆說這麼絕對。”丁南奚豎指唇前,又把唇湊近華謠的耳畔,訕笑著輕聲道:“如果我說,怡、然、鎮……”怡然鎮——這三個字,當真讓華謠瞠目結舌,冷汗涔涔。華謠憤恨地悄聲道:“原來,你詐死以後,就是奔著怡然鎮去的,真是老謀深算!”丁南奚聽見這罵話,竟還更加得意:“那是自然,我想要的一切,我都不容許產生一丁點兒的錯漏。”“你既然要威脅我,怎麼不直接殺了我,讓我徹底閉嘴?”華謠倒覺得丁南奚行事過分奇怪,分明那樣多的機會,殺了她就一了百了,他卻偏偏不:“你要讓我活著,還不讓說話,那真是讓我生不如死。”“你還有更大的用。”丁南奚垂了垂眸,“不是為了引曲舯弈現身,我早就不留你了。”“那你當初在豐堯救我作甚?”華謠輕挑地訕笑著反問道:“看上我了?”“你哪兒就那麼大魅力了。”這話真是打丁南奚一個措手不及,丁南奚先是一怔,而後又道:“我欣賞你的脾氣秉性,但也,厭惡你的脾氣秉性。”華謠無心與他廢話,又一聲問道:“你就不怕我告訴貞儀公主?”“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丁南奚臉色一沉,示意暗衛上前:“拿下,押走。”華謠將將被暗衛帶走,卻輕聲在丁南奚麵前又補充了一句話:“如果你想找到曲舯弈,你今晚,就不要對貞儀公主動手。”“等一下。”丁南奚對華謠這句話感到好奇和疑惑,“你說什麼?”“曲舯弈和曲卓彥無故失蹤,就是在豐堯兵入城以後,你沒想過,他們的失蹤,可能就是豐堯人所為?”華謠掙脫開了丁南奚暗衛的束縛,緩緩道:“還有,貞儀公主給你的玉符,根本不夠調動豐堯全部的兵力。”丁南奚一霎就麵色鐵青起來,他從懷中掏出那枚曲知嫿清早遞給他的玉符,偏頭朝華謠問道:“你是說,這一枚玉符,不夠?”華謠頷首表示肯定,又將當初所知道的真相據實以告:“不錯,我在與東嶸三大婚那日,曲舯弈一早就躲在我房中,這才殺了東嶸三,而東嶸三之所以不能輕舉妄動地逼宮篡位,就是因為他僅僅有一枚玉符,另一枚玉符,在東嶸川的手上。”“你的意思是,貞儀公主騙我?”丁南奚劍眉一皺,“還是說,她僅僅有一枚玉符?”“是不是騙你,我不好說。”華謠淡然又篤定地回應著他,“但我現在,真的沒騙你。”丁南奚追問道:“那另一枚玉符,在哪裡?”華謠幾乎氣笑了,無奈道:“我一個逍遙國人,我怎麼知道豐堯的另一枚玉符在哪裡?”丁南奚仍舊依依不饒:“是不是曲舯弈拿走了?”華謠又一聲苦笑:“我與他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他親自將我發入大理寺牢房,你覺得,他能告訴我嗎?”丁南奚垂下眼瞼,暗自思忖了片刻,才著人把華謠帶走:“帶下去,好生安置華司緣。”至於他,則是將那杯放過藥丸的酒倒在花叢之中,那一圈被淋上酒的牡丹果然瞬間枯萎,而華謠也看到了這一幕,雖然她被拖走的很遠,但她也為她救下了曲知嫿的一條命而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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