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我進小黑屋 青詞哭斷腸。(1 / 1)

媒你不行 林青未 1168 字 2天前

“二姐!”華青詞無法眼睜睜地看著華謠被侍衛帶走,這一日之內接連發生這樣多的意外和突然的事,令她有些無所適從,跌坐在地上就是泣涕連連:“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早上還好好的,怎麼變成這樣了……”但是華謠卻一直在笑著對華青詞揮手,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入獄,而是邊被拖著,便甩了甩頭,讓發頂那個官帽落地,而麵上也沒有一絲波瀾。“慢著,不要告訴任何人,華司緣的入獄跟皇後仙逝有關。”曲舯弈閉了閉眼,在華謠即將被拖出門去的一瞬間,突然吩咐道:“若是有人問,就說她,以下犯上,衝撞太子妃。”華謠知道,曲舯弈這樣的說法,無非是在替她留一條活路,華謠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揚,但曲舯弈這樣的說法,更激的她想要落淚,她從未想過,這個節骨眼上,曲舯弈還依然顧及著她的安危。衝撞太子妃的罪名不大,這樣想要迫害華謠的人,就不敢把她布置成畏罪自裁的模樣,往後華謠出獄,也不會為天下人詬病,說她弑殺皇後——所有的退路,曲舯弈都替她想好了,但她偏偏嘴硬。“求太子殿下開恩,這事必不是我二姐所為,求太子殿下明察!”華青詞卻看出了曲舯弈對華謠的不舍,還是在規勸著曲舯弈手下留情,她甚至爬到了曲卓彥的身邊,搖動著曲卓彥的手臂:“阿彥,阿彥你幫幫我,你幫幫我二姐,這事不會是我二姐做的,不會是的!”“詞兒,請你,諒解我。”然而曲卓彥此刻也對華謠很是失望,隻是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眼淚也不斷地往下流,他最後還是拂開了華青詞的手:“大婚之日喪母,我也,很悲慟。”華青詞求助無門,跌跌撞撞地跑上前去,想攔阻侍衛拖華謠出去的去路:“二姐,二姐,彆走二姐!”華謠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看著為她奔走呼號的華青詞,眼裡全是不舍和感動。曲舯弈看到華謠這樣的眼神,眼瞼一垂,低聲道:“放開她。”“璉王妃,你要冷靜一點兒!”華謠蹲在地上,給華青詞擦拭眼淚,突然的離彆也令她哽咽,“從今以後,我不是你二姐,你說話做事,都要有璉王妃的氣度,和考量。”華青詞哪裡聽得進去華謠的勸告:“不,二姐,我不要你進牢房,我不要!”“多謝太子殿下,還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和璉王妃告彆,罪臣感激不儘。”華謠自顧自地起身,對曲舯弈行了一個跪拜大禮,麵上雖然懸著兩行清淚,但還要故作鎮定:“現在,可以帶罪臣走了。”曲舯弈當真是要被華謠氣死了,給她台階下,她偏偏不要,曲舯弈雙拳緊緊一握,言語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你除了感謝的話,還有旁的話要說麼?”華謠隻是搖搖頭,她僅僅是搖搖頭而已,在曲舯弈問話時,她就是偏偏一個字也不說。華謠真的把曲舯弈傷到體無完膚,曲舯弈心一橫,閉了閉眼,轉過身去,不再看她:“拖下去。”華青詞這下知道,當真要與華謠訣彆了,還是大聲呼號著:“二姐!”然而這一切都於事無補,華謠就這樣被拖拽著帶出去,若是以前的華謠,一定會大言不慚地甩開侍衛的禁錮,然後高聲說一句,我自己會走。但如今,她像是砧板上的魚肉,就這樣被像個牲畜一樣拖拽著拉出去,雖然曲舯弈要求自己不看她,但還是在華謠身影徹底消失在東宮以前,忍不住側了側頭,用餘光偷看著她。就在華謠被拖走不久,那曲舯弈的心腹黎嶸就欣悅地跑進來,他一貫是覺得華謠最擋曲舯弈的路,但如今是曲舯弈親自發難,他以為曲舯弈是對華謠死心了。“殿下英明!”黎嶸奉拳作揖,“屬下早就說過,那姓華的妖孽不是個好人,靠近殿下必有目的。”這話讓華青詞聽見了,華青詞上前猛地捶打黎嶸的胸膛:“你才是個妖孽,你休要詆毀我二姐!”曲舯弈回頭看得意的黎嶸,黎嶸卻發現曲舯弈竟然落淚了,想必又是因為華謠,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握住華青詞的皓腕,把一切怒火撒在她身上:“璉王妃不必對屬下撒潑,難道華府淨出些潑婦麼?”“黎嶸。”曲卓彥卻是不愛聽黎嶸輕慢之詞,嚴肅地問他:“你在跟誰說話?”“屬下失言。”黎嶸這才意識到,這兄弟倆早已重歸於好,而璉王在場,他卻對他的新婚妻子動粗,當真是失禮至此,便跪道:“請殿下降罪。”“黎嶸。”這一次喊他的是曲舯弈,“往後,你不適合待在本王身邊了。”黎嶸懊悔自己方才的囂張輕慢,而曲舯弈突如其來的驅逐也令黎嶸震驚:“殿下!”曲舯弈隻是淡淡地重複了一聲:“滾!”黎嶸暗自握拳,知道這樣的苦果是他自己釀成,便想先離開,等曲舯弈氣消後,再回來效忠於他,便不再說一句話,隻是轉過身去,走出東宮。一再的打擊也令曲舯弈本不硬朗的身子有些站不穩,但還是虛弱道:“擺駕,到……立政殿去。”“我不去!”曲卓彥又乾了一杯悶酒敬給自己,這喜酒變悶酒的滋味,當真難熬,“我不要去!”“阿彥,彆哭了。”曲舯弈看著第一次如此喪氣的曲卓彥,忍不住走到他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脊背,“這件事,一定事有蹊蹺。”曲卓彥也是生平第一次被曲舯弈這樣關切地哄勸,他的淚像刹不住閘一樣,對曲舯弈釋放得更多:“皇兄,我們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現在所有事都要我們倆承擔?”“阿彥。”曲舯弈也越發的哽咽,先是叛賊弑父,又是華謠設計殺母,連喪雙親的苦,被愛人背叛的痛,如五雷轟頂一般,壓得曲舯弈也愈發的窒息:“你現在成家立業了,往後,你要獨當一麵了,再往後,我們承擔的事,要更多。”曲卓彥一臉頹喪,根本不像清早作新郎官那樣風光:“我不想承擔,我不想,這太磨人了……”“哥哥替你承擔。”曲舯弈抱緊曲卓彥,“以前,是哥太幼稚,往後,哥一定保護你。”華青詞也是停不下來地哭泣:“那我二姐呢,我二姐怎麼辦?”華青詞總是提到曲舯弈最難麵對的傷,曲舯弈更是心痛:“詞兒,你二姐自有大理寺的官員去審查。”華青詞本就與華謠情誼甚篤,這樣突然的變故,她屬實太惦念華謠了:“不,不可以的,我二姐身嬌體弱,那牢房是斷斷待不得的,若是再有酷吏對她……”“你二姐說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曲舯弈有些嫌惡華青詞的不識大體和這姊妹倆的自私,心頭總有一些苦楚難以言明:“我們,一樣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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