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派人套路我 就憑你也配?(1 / 1)

媒你不行 林青未 1340 字 2天前

“既然如此,便多謝白大人費心了。”華謠頷首示意感謝,儘管徹夜未眠的她眼底烏黑,但應下白湛麟話時,她還是笑靨如花,添了幾分彆有用意的笑意:“我必定好好向呂掌簿學習討教,早日熟絡官媒署上下的各項事務,保證今後一切的公務,都——滴水不漏,日臻完美。”這話,無疑是在白湛麟今日的下馬威之上,反殺了一記回馬槍,白湛麟也看出華謠的決心,掌中暗自握緊了拳頭,但口中還是客套著:“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擾司緣了,再過半個時辰,呂掌簿自會到此拜見你。”“好啊,我剛好也認識認識這位精明能乾的呂掌簿。”華謠勾唇輕笑,此時的她,眼底總多了些世故的顏色,“謝過白大人的照拂,我必銘記於心。”華謠話音才落,白湛麟霎時覺得腹中劇痛,五官就抽搐著擰到了一起,看著就像身子突發不適的神情,緊接著,又從他身後發出一聲來:“噗——”這聲音是從白湛麟臀後擠出來的,說來尷尬又好笑——白湛麟在華謠麵前失控地放了個屁。“白大人,這是怎麼了?”華謠看白湛麟窘迫又尷尬的樣子,強忍住笑意,抿了抿唇,佯裝關切地問道:“這聲音……您病了?”“噢……我近日來胸腹之間鬱結不通,看過郎中後,他說我是腹中有股子脹氣,倒不是多嚴重的病。”白湛麟麵紅耳赤,有些難為情道:“司緣見笑了。”華謠聽到白湛麟的話,先是垂了垂頭,凝眸想了片刻,方才說道:“華謠兒時長於山野,倒隨位嬤嬤學了些通氣的招數……”“咳咳……”不等華謠說完,白湛麟腹中又是一痛,為了不再次出糗於華謠麵前,趕忙就夾緊了雙腿,倉促又無奈道:“倒不麻煩司緣了,我先去處理些手頭堆積的公務。”華謠見白湛麟雙腿並攏得很緊,連臉都憋得通紅,也知道他急著走,等到他說完那句話,就已經顧不得華謠的回應,而是匆忙地往外走了。華謠與身旁的棠梨看著白湛麟如此尷尬又急迫的模樣,相視一笑,華謠調皮地吐了吐舌,還要對著白湛麟離開的背影而高聲喊道:“白大人慢走!可彆肚子還沒好,又崴傷了腳!”這話催促著白湛麟頭也不回地灰溜溜跑回他的大堂之中,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華謠和棠梨的視線範圍,這主仆二人便捧腹大笑起來,隻道白湛麟這臨時的腹痛倒真真是替華謠出了口惡氣!可一波才去,另一波便又起來了。走了個白湛麟,便又來了個白湛麟的狗腿子——也就是那傳說中的呂掌簿。天明以後,華謠撐不住困意,還是伏案小憩了半個時辰,也是在這半個時辰過去之後,那白湛麟口中前來“輔助”華謠處理公務的呂掌簿就抵達了官媒署的西堂——也就是如今華謠改造後的媒你不行。呂掌簿便身穿著掌簿的製服,率先走到堂門外,溫聲道:“下官呂掌簿,前來拜見華司緣。”一聲通報過後,棠梨就搡了搡華謠,把她叫得清醒了些:“二小姐,傳說中的呂掌簿在外頭候著呢,您見不見他?”“見,我肯定是得見,大肥魚才走,小蝦米就來了,真是上行下效,小小一個官媒署,還這麼多彎彎繞。”華謠又倒了盞涼茶飲下,勉強給自己提了提神,才超棠梨問道:“這位呂掌簿……他看上去如何?”“他跟白大人差不多的年紀,但呂掌簿是瘦削的身材,個子也不高,說話的音調也不輕不重,蠻拘謹的樣子,看著唯唯諾諾的。”棠梨回憶著呂掌簿在外站著時的樣子、通報時的語調,謹慎地向華謠回話:“但眉眼之間,精明盤算得很。”華謠聽著棠梨對呂掌簿的形容,腦海裡卻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那該死的曲舯弈……他也是那般瘦削孱弱的身子,常常病懨懨的神態,說話也是溫聲,看著溫潤不已,但每次他做決定和部署之時,眉眼裡又是寫滿了精明,甚至眼底深邃的顏色都像過深的城府,令人琢磨不透。但如今的他,也已經能夠夙願得償,終於能夠光明正大地如同天子一般衣著明黃,成了逍遙國境內唯一的儲君,在奢侈程度僅次於金鑾殿的東宮之中,受群臣萬民的頂禮膜拜。而她,還要麵對這大貪官和小汙吏的盤算打量,跟這些官場的老油條周旋鬥智……“該死的曲舯弈!”華謠想著想著,嘴裡就喃喃念叨著罵詞,但眼中還是望出了神,也沒有搭理棠梨:“該死的曲舯弈!”“二小姐,二小姐……”棠梨在華謠眼前揮了揮雙手,想把華謠勾回神,“你念叨甚麼呢?”“沒有沒有!”華謠生怕她的心事被棠梨看穿,也不想讓她自己如今做了女官還牽掛著那已經不可能了的兒女情長,隻匆忙地理了理衣襟,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才道:“快去,讓呂掌簿進來!”“下官呂掌簿,拜見司緣大人。”呂掌簿確如棠梨所言,看著規矩恭謹,但眉眼總是有些不安分的顏色,但他初初入堂,就朝華謠恭謹地行了禮:“恭賀司緣大人受封大喜。”“呂掌簿快快請起。”華謠看似垂頭,其實暗自打量著這位呂掌簿,也客套道:“客套的祝賀都不必了,往後還需要呂掌簿幫我熟悉這官媒署中的事務和流程。”呂掌簿見華謠似乎並不如想象中那般刁野,臉頰上的冷汗才逐漸凝住,似乎想起來白湛麟派他前來的目的,便緩緩笑道:“司緣大人太客氣了,這都是下官該做的事,那麼現在,下官便同司緣講一下,咱們官媒署的……”還不等呂掌簿翻開他手中準備的相關典籍,華謠就佯作頭暈,用素指一點太陽穴,截斷道:“哎……我近日來常常頭暈目眩,記憶衰退,忘性還大,也不好讓呂掌簿白來,這不,我特意把我的心腹棠梨叫來,由她替我——先向呂掌簿討教一二。”“可是,棠梨姑娘,不是禦封女官,這公事說與她,隻怕是……”呂掌簿見華謠有意躲避,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但一想到這婢女一定比華謠更好相處,何況,華謠稱病,則勢必白湛麟能重掌大權,權衡利弊之下,他也開懷了些,便又鬆了口,“噢,但若是司緣大人抱恙在身,自然要以大人貴體萬安為上,縱是下官與她說說,也無妨,還請大人好生休息,莫要操勞了去。”華謠勾唇一笑,轉身便要往內堂走去:“既如此,便有勞呂掌簿了,我這便到內堂去歇息片刻。”約莫又過了三個時辰,一夜未眠的華謠才算是休憩夠了,輾轉醒來以後,她見棠梨還在正堂和呂掌簿學習,便又兜兜轉轉到集市上走了兩圈,等到她回來以後,棠梨已經守在她的榻邊。華謠知道呂掌簿已經離開,便差棠梨卷起絲幔,朝她問道:“棠梨,你可聽明白什麼了?”“他說的我是頭昏腦漲,雲裡霧裡……”棠梨飲了一口茶,感覺到頭暈眼酸,心中暗怪華謠把她推出去學習,也暗中嫌棄著呂掌簿說的太過無聊,“反正他就是照本宣科地念。”“哼,哪兒是什麼輔助和教習,就是個大肥魚派來監視我的小蝦米。”棠梨所言的結論果然如華謠所想,華謠也不禁訕笑著白湛麟手下人的拙劣:“這世界上最蠢的人,就是有著滿腹心機還教人看的出來。”棠梨似懂非懂:“那二小姐的意思是……”“去,你去找呂掌簿。”華謠側眸看著窗欞外落在的一隻雲雀的影子,眼珠兒滴溜溜地一轉,似乎又心生了什麼妙計,又勾指把棠梨喊道跟前來,朝她耳語一陣:“就說……”棠梨聽了華謠附耳所言,更是腦中糊塗:“二小姐,您這又是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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