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花遙”變小弟 跪求我說親(1 / 1)

媒你不行 林青未 1621 字 2天前

“華謠?”華謠趕忙就杏目一立,挑著柳眉梢兒看向那男人,又是一副潑辣模樣,“你叫華謠,那我叫什麼?難道這天下就沒旁的名字了?”卻見那“花遙”一拱手,溫聲道:“娘子聽錯了,在下是如花似玉的花,遙遠的遙。”華謠冷眼一瞟,不屑道:“你是離如花似玉挺遙遠。”男人隻是淡淡一笑,似乎毫不介意華謠的言辭,這反而惹得華謠更加氣惱,便又低聲自言自語地暗罵道:“還真是娘炮。”那男人也是好脾氣,華謠幾次三番言行無狀,這人竟然都未置一詞,隻是垂頭淺笑,華謠越發受不了這人的悶,索性拍案道:“鬼信你叫花遙,人與人能不能坦誠相待?”華謠這一拍案,倒失了大家閨秀的風範,也當真令那位“花遙”公子抬了頭看向她,但也隻是看了看她。華謠覺得這人沒將她放在眼裡,霎時目光如炬,煩躁地伸手一握男人衣襟:“你究竟能說不能?我怎麼這麼受不了你們這種悶騷的大騙子?”然而,男人還隻是淡定地飲了一口茶,“女孩子,要溫柔。”隨後,他才含笑將華謠的藕臂拉下來,再朝案上一按,不緊不慢地笑道:“在下,曲舯弈。”他這一按,倒讓華謠也懵了神,這人竟然敢直接碰她的手臂?但為了掩飾她內心的波瀾,她還是將重點轉移到了他的名字上。“曲中意……”華謠慌神念叨著,“蠻寫意的名字,像撫琴的溫潤公子,倒與你氣質蠻配的。”曲舯弈先是一笑,隨後無奈道:“是舟中相合的‘舯’,對弈的‘弈’……”“啊?”這下可令華謠回過神來,回應道:“那個舯,那不就是個船的意思麼,對弈的弈……在船裡下棋?多危險呀……你阿爹怎麼給你取這麼個危險的名兒。”曲舯弈眸色一沉,垂頭緘默了片刻,適才回應道:“這是我阿娘取的。”“啊……”華謠注意到曲舯弈神情的微變,發覺他似乎有些心事,也沒再追問,隻是侃道:“那這樣看來,你阿爹也是個妻管嚴。”曲舯弈聞聲,隻是唇角一彎,尷尬地笑了笑,又不再言語了。華謠哪能容許自己冷場,非生拉硬扯地要他接自己的話茬,“哎,你看我,好好看看我。”曲舯弈淡淡道:“看你什麼。”“看我美啊!”華謠揚起下頜,炫耀道:“我告訴你,我可是情場老手——那漂亮小姐俊郎君,都成群結隊在我身後追著跑!”曲舯弈隻是雙眼發直地看著她:“莫非二小姐欠人家銀錢?”華謠又一記白眼飛給曲舯弈:“嘖——公子這嘴可不討喜,我的意思是,我招人青睞!”曲舯弈呆呆問道:“那為什麼女孩也跟你後邊跑?”“大概,羨慕我的美吧。”華謠心說這呆子竟然還當真,真是愚不可及的大麵瓜,索性又侃道:“我可當不成我心上人的,都給我做了小弟!”曲舯弈接問道:“小弟?”“對,小弟。”華謠雙臂環胸,不屑地一眯眼,瞟著曲舯弈,回道:“就你這長相,我收你做我小弟,那都是你家先祖在雲端作了神仙修的福!”曲舯弈聽著華謠口若懸河地誇誇其談,加上這一套又一套的說辭,心下覺得這妮子屬實有趣,跟她在一起倒絲毫都不覺得納悶,便也不禁笑道:“當你小弟啊,行倒是行,不過,不知道我這位大姐,能不能幫小弟一個忙。”“哎!叫姐就對了!”華謠果然喜笑顏開,又逞能道:“你且說說,你有什麼難處。”曲舯弈猛地抬頭:“為林華兩家說親。”華謠也頰畔一偏,問道:“說親?”曲舯弈嚴肅應道:“正是。”華謠側過身去,不願再看他:“你與林長風,是甚麼關係?”曲舯弈據實以告:“八拜之交。”也正是這一句,瞬間惹了華謠不悅,當即聞風色變。她本就瞧不上林長風派他前來冒名頂替,如今竟然還好意思說他和這個沒擔當沒責任的林長風是甚麼“八拜之交”?!華謠眼神突然變得犀利不已,仇視般的眼光一瞄曲舯弈,便伸腳朝他膝窩一踢,曲舯弈便倒在地上,地麵上流溢的老酒沾濕了他華麗的長衫和下裳。華謠冷冷接道:“哦,那你替他向姑奶奶磕八個頭,姑奶奶考慮考慮。”曲舯弈隻是冷靜地從地麵上爬了起來,也未曾加怪於華謠,反而是調笑的語氣回應道:“不是說叫姐就行,還得變成姑奶奶?你這輩兒差的,可真是遠。”這人可真是怪,摔了個狗吃屎,竟還這般淡定!可真是不服不行!華謠心中暗想著,也覺得此人是個麵瓜悶葫蘆,白長這麼高的傻個子,虛弱的卻比一個豆蔻少女也不如。華謠隻是冷眼一睨他:“反正你也算給我下跪了……但是,喊姐還是喊姑奶奶,我可是看誠意的。”曲舯弈又道:“誠意?”“對,誠意。”華謠旋身看向曲舯弈,又道:“說親沒問題,你要讓林長風親自出來見我。否則,免談。”曲舯弈從衣襟中取出一方素帕,理了理身前的沾濕,也不禁皺了皺眉,總覺得手臂某處隱隱作痛,但還沒來的及去查驗身上的痛處,便又聽華謠抱怨道:“想求我說親,還畏畏縮縮地躲在你身後,不敢以真麵目見我,豈非一個懦夫?”曲舯弈並不看她,隻是淡淡道:“他見過你了。”華謠杏目又是一立,心想自己來林府至今,從沒露出什麼彆的端倪,怎會見了林長風卻不自知,如此這般,豈非藐視本姑娘的智商?華謠再次問道:“何時?何地?又是何緣由?”曲舯弈見華謠模樣似是小孩子被戳穿心事的暴怒,便更覺得她有趣,於是告知她真相:“送酒之時,就在本廂——至於緣由,是為賞識二小姐的直爽性格。”“你且打住。”華謠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他閉嘴,“他心裡想的,該當是我家衿姐兒。”華謠話音才落,心中就已經根據曲舯弈的言辭想到林長風是何時到訪的——方才那名前來送酒的小廝,定然就是林長風假扮的!“二小姐這是要林某的府上現出血光之災啊……”華謠正在默默思索林長風的去處,卻見從屏風後傳出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隨著說話聲音出現,這位屏風後的男人也立在了她的眼前。這男人是小廝的裝扮——便是剛剛前來送酒的小廝裝扮,而細看起負手而立的模樣,不似方才畏縮佝僂,反而是生了難以掩蓋的英挺和豪邁。這林長風身形魁梧,既壯且高,果然如華青衿所言,劍眉星目,器宇不凡,的確應是能贏得華青衿芳心的男兒。不過,這林長風口中的血光之災,又是所指何事?因此,華謠轉頭問道:“你說什麼?”林長風隻是長指朝曲舯弈的方向一點:“二小姐傷了林某的好友。”華謠循聲瞧去,果見曲舯弈的手臂上正由上及下流淌下鮮紅的血珠,且正在一滴一滴地打在地上,同灑落的清酒混合——那定是方才被她推倒後,被地上的酒壇碎片擦傷的。華謠匆匆兩步上前,抓起曲舯弈的手臂,便將他袖子往上一攏,果然看見曲舯弈小臂處的劃痕,正向外汩汩往外冒血。華謠雖然潑辣,但生性善良,她本也無意要曲舯弈受傷,如今卻真是讓他這白豆腐似的胳膊見了紅。隨後,華謠蹲下身子,用手帕在地麵上的清酒沾了沾,便朝曲舯弈手臂上的傷口擦去,痛的曲舯弈緊咬下唇,手臂也在顫巍巍地試圖往回縮,卻被華謠狠狠地摁住:“彆動,娘娘腔,一個大男人,還這麼怕疼。”“用花雕擦傷口……”一旁的林長風見華謠用地上的花雕為曲舯弈擦拭消毒,幾乎是氣笑了,訕嘲道:“你的醫術是媒婆教的麼?”“都是麵兒上的酒,一點也不臟。”華謠扯下衣袂一角,擬作繃帶為曲舯弈包紮傷口,才回應林長風的嘲諷:“酒能消毒,你不知道了吧?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富家子弟,就是缺乏生活常識。”林長風隻是無奈一歎,接話的卻是曲舯弈:“……二小姐高興就好,你說的都是對的。”原是曲舯弈對林長風暗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便由著華謠去吧,林長風才轉移話題道:“方才,二小姐以同心結入酒,暗示林某珠胎暗結,以及酒後失德兩件事,在下甘受詰責,也會為衿姐兒負責到底,隻是,這三媒六聘都少不得,林某願親自上門,向衿姐兒提親。”“彆,你還沒上門呢,可彆喚她一聲衿姐兒——你還應稱她一聲大小姐。”華謠抬手製止,又冷冷道,“本姑娘告訴你,做人不渣,才能少爛桃花,這事兒,你自己看著辦。”林長風素知華謠潑辣,也隻要拱手作揖道:“那還請二小姐隨林某一並上華府提親。”“我憑什麼跟你去?”華謠根本不理林長風,隻是謾罵更甚:“我告訴你,我對你一丁點兒好感都沒有。尤其是你方才在屏風後麵聽牆角——不敢光明正大麵對,隻敢做梁上君子偷聽,這就為人所不齒。”林長風尚有男子氣魄,便也容情華謠輕慢,隻是淡然應道:“這屏風後,接的是東廂隔壁的一間耳房,不過一牆之隔,二小姐這麼大聲嚷嚷,可是生怕林某聽不見。”華謠則纖手朝曲舯弈一指:“那你派這個呆子麵瓜出來,又是怎麼回事?”\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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