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就你這智商 還敢冒名替?(1 / 1)

媒你不行 林青未 1802 字 2天前

“哎喲!”一個小廝跌在樹旁。“哎呀!”一個小廝摔在井邊。“啊!”一個小廝被揪住耳朵。“哐、哐——”兩個門邊兒掃帚被踢在石雕旁。就是這樣,連續三聲慘叫,伴一聲高門巨響,便是華謠進了林府……被揪住耳朵的小廝連連咿呀求救:“您能彆這麼粗暴嗎?紅木好貴……”華謠猛地將那小廝向前一甩:“你快去給我通報,華府二小姐到訪,今日,本小姐要與林公子把酒言歡,不醉不歸!”小廝揉揉耳朵,怯怯地:“公子正在會客,您……您在東廂候著吧,小人去稟報。”話音剛落,這小廝便跌跌撞撞地朝林長風的住處跑去。至於華謠,早將護院小廝嚇的屁滾尿流,不過隨口一問東廂的方向,便有三四個小廝告訴她,像送神似的把華謠送走,才能長舒一口氣。華謠到了東廂房,便似鯉魚打挺一般往檀木座椅上一栽,一邊嗑著沒嗑完的瓜子,一邊朝門外時不時地瞟著,口中喃喃抱怨道:“這林長風,不負責任不說,還磨磨唧唧的,真是煩人。”直到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辰,院內才進了個男子。華謠心想,這便應該是華青衿心上人——林長風了。林長風在苑外打量著屋內的華謠,適才緩緩走進來:“小姐便是華府二小姐?”“這還有彆的人麼?”華謠杏目側睨林長風一眼,從鼻翼間溢出一聲冷哼,侃道:“還是林公子又在東廂的某處金屋藏嬌,多的自己都認不過來了?”林長風隻是垂頭一笑,無視華謠的輕慢:“小姐怕是黃芪吃多了,拿在下取樂。”如此儒雅的林長風,卻令華謠也揚起了臉頰,從頭到腳細細打量著他。這男子身形修長,卻不魁梧,近看似有些孱弱,但其衣著不菲,發簪纓、腰冠玉,長鬢斜墜下來,垂在下頜一邊,頗有翩翩公子的風雅,腳上著一雙朱紫長靴,卻像是官家出來的物什,而非尋常家履。可這分明和華謠從華青衿口中聽說的,大相徑庭——華謠心下暗罵道,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素來倨傲、眼高於頂的衿姐兒,竟然也似眼前蒙塵。就這麵瓜,就這娘炮,也能算是衿姐兒口中的“劍眉星目、氣宇軒昂、血氣方剛”?!因此,華謠不禁口中喃喃:“衿姐兒什麼時候瞎的?”林長風探頭一問:“華小姐在說什麼?”華謠恍然回身,賠笑道:“噢……沒事兒。”“二小姐今日是為何而來?當真要與林某飲酒?”林長風落座在華謠身旁,也端起一盞半涼的茶,啜飲一口後,適才揚目看向華謠:“還是,彆有用意?”“你們府上的茶,屬實難喝啊——”話音才落,華謠竟奪過林長風手中茶盞,再朝地上一灑,將那剩的涼茶潑得乾淨,還沒等林長風反應過來,華謠已經站起身,言笑晏晏道:“飲酒是其一,旁的用意也有,為的是——請林公子鑒寶。”林長風被華謠突如其來的行徑擾了思緒,隻是順著末了一句話問道:“鑒寶?”“不錯,鑒寶。”華謠頷首,目光篤定之中,卻還透著一絲狡黠:“林氏是鳳城乃至全國第一金商,總不至於,連替我鑒個寶這類舉手之勞,都不願做,或是不能做吧?”林長風眉心幾不可察地一皺,卻轉瞬即逝:“小姐且說,要鑒甚麼寶。”華謠勾唇輕笑:“請林公子,幫小女鑒一鑒此物!”隨後,華謠便從裡懷掏出她口中的寶物——卻是一隻同心結!那同心結從遠看,炫目的朱紅色,紅線交纏盤繞在一起,形成一枚精致的同心結,可同心結之中,卻隱隱約約向外滲透著些微白光,像是中間包裹了什麼東西似的。那原是華謠阿娘柳白菀生前編織同心結的手法,即便柳白菀從未授予她編製之法,但華謠生性聰穎,隻靠目觀幾次,便記得清楚阿娘手法,如今僅憑阿娘留下的最後一隻同心結,便能編製出與之彆無二致卻更具心意的同心結。也就是,如今呈現在林長風眼前的這一隻。林長風見了此物,隻遙遙瞟了一眼,便不禁失笑道:“二小姐帶來的這個寶物,還真是……喜慶啊……”林長風接過同心結,當即眼眸一亮,他果然看見了那同心結其中的奧妙,便驟然嚴肅起來,將那同心結對著窗外的光亮處一放,打量道:“不,該說是玄妙。”華謠也對林長風刮目道:“怎麼個玄妙法?”正值此時,門外進了兩個小廝,抬著一隻不大不小的酒壇子,他們將壇子端進東廂內,落在桌上,便躬身道:“郎君、小姐請用,小人告退。”林長風頷首示意兩人華謠定睛一看,那酒壇足足可以盛放十斤老酒,且其雖然封壇未開,卻已能嗅到陳年老酒擋不住的醇香。林長風卻不急開壇,隻是眸色一沉,似笑非笑:“林某孤陋寡聞,對小姐這寶,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過……”華謠也看清林長風麵色微變,卻覺得此人賣弄關子,便把臂環胸,不耐煩道:“那你究竟能鑒出不能?”林長風隻是木然地微揚嘴角,端詳著那枚同心結:“這同心結打的是好,是個不錯的手工傑作,但這同心結裡,卻蘊藏了一枚南珠,若不細看,還當真瞧不出這南珠的光澤,小姐非要在下鑒寶,豈非暗示在下——珠胎暗結。”“倒還真有點兒小聰明。”華謠饒有興味地偏頭看著林長風,但並不覺此人有何稀奇,一把奪過同心結,調笑道:“你對自己做過的事,還挺熟稔、挺敏感的嘛。”林長風隻是又自顧自地倒了盞涼茶,未置一詞地飲。“你總喝什麼茶,來喝酒!”華謠疾步上前,將酒壇封口取下,卻順勢把同心結置入酒壇之中,還佯裝無意,回首嬌笑道:“我這寶貝,可掉在你這陳年花雕的酒缸子裡了!”林長風實在覺得這妮子有趣至極,總是花招百出,如今這麼個行徑,誰還看不出來是故意為之,但也麵無表情,隻是淡淡道:“在下幫你撈出就是。”“你就這一個表情?”華謠見林長風神色無異,稍感失望,又道:“撈出來的同心結跟之前的怎麼會一樣?”林長風也僅僅一挑眉:“同心結是不一樣了,可小姐所要告訴在下的消息,在下可是一個不落。”“自以為是。”華謠見林長風還是麵色木然,更是惱火,索性將酒壇推倒:“你的酒,也一滴不落——全灑了。”再循聲看去,酒壇已在地上裂成若乾碎片,其中的美酒也都在地上流成了一條小溪。“二小姐如此玲瓏心思來傳遞和暗示消息,可是用心良苦啊。”林長風似看頑猴嬉鬨般看著華謠,華謠卻氣鼓鼓地看著他,他隻是一把將華謠拉遠,幫她躲過酒壇碎片:“酒灑了無妨,你彆紮了。”“男女授受不親!”華謠一把推開林長風。華謠覺得林長風這人當真古怪,這動作分明是故意要吃她豆腐,更覺得此人浪子一名,實不配華青衿委身,剛想替華青衿教訓他一頓,卻突然對上林長風的眼。華謠當即瞳孔一縮,又驀地放大,義正言辭道:“你——不是林長風!”怎想那位“林長風”終於微扯唇角,露出些許笑意,但眸色依舊深邃,隻是波瀾不驚地看著情緒激動的華謠:“二小姐總算把心中猜忌說出來了。”“怎麼,你不認識我麼?”華謠智計被破,冷哼道,“林長風就這誠意,派個麵癱來接待他未來小姨子?”“耳聞,也僅僅是耳聞。”男人墨眸一眯,沉著道:“不過,在下即便知道華府二小姐剛烈似火,也不願信二小姐當真莽撞無度。”華謠偏頭:“你這話是何意?”“二小姐初初見在下,便言行無狀,必有試探之意。”男人微微揚麵,“二小姐是怎麼知道,我不是林長風的。”“就你這能耐,還敢冒名替?”豈料華謠隻是一聳肩,又一聲冷哼從鼻尖擠出,輕蔑地走到男人身前:“戲演得不全,要不,我教教你?”男人也不退步,隻是溫聲道:“你倒是說說。”華謠輕盈旋身,走到檀木椅上坐下,笑吟吟地回應道:“眾所周知,這林家雖然是開金店的,但釀酒沽酒也是副業,你這花雕,一嗅便知陳年佳釀,如今這整壇碎裂,一滴都不剩,卻不見你半分心疼,如何能說是釀酒的行家?”男人心底也生起對華謠言辭的興味:“你就不怕我說,我家什麼都少,就是金多、酒多?”華謠搖搖頭,隨後素指朝男人腰身方向一點:“本小姐告訴你,青衿平生最厭棄那男不男、女不女之輩,你這走路如同女子蓮花碎步,腰身如女子弱柳扶風,根本入不了她的眼!”男人斜倚在門邊,看著華謠誇誇其談,不禁輕笑,問道:“那你說說,我招何人喜歡?”華謠卻當了真,踱步在他身前,由上至下、由左及右地仔細打量著:“你嘛,你……”片刻後,華謠旋身重新坐了回去,給自己倒了盞難喝的涼茶,竟咂咂嘴,隨後嫌棄地看一眼男人,乾脆道:“不招人喜歡。”男人笑意漸收,仍舊麵色木然:“哦,這樣。”華謠以為是自己言辭過重,道:“但你也彆太沮喪,我替你改造改造。”華謠轉身,背對著男人,自顧自道:“我幼時便時常同護院比試,也算習得一身好功夫,清掃賊窩是不行,強身健體倒還可以。”男人看著華謠口若懸河的模樣,倒也在華謠轉身時忍俊不禁。男人才將笑意縮回去,華謠便又轉過身看著他:“要不這樣,你拜我為師,或者……我瞧你年歲也不大,你隻要喚我一聲姐姐,我把我的路數都一一教你,保管叫你啊,三年就蛻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勾勾手啊,就有姑娘來!”男人終於忍不住當華謠麵兒笑了出來:“你這小詞兒,還一套一套的。”“當然了!”華謠慷慨道:“當個媒婆,伶牙俐齒,可是看家的本事!”“你……是媒婆?”男人看著身前張牙舞爪的華謠,芳華正茂、明眸皓齒,實在與那市井的媒婆子有雲泥之彆,便也不禁擰眉:“我看,有點兒不太像。”華謠話才出口,就想到華仲衍曾說,絕不許華謠作為媒人前來提親,便將這話題一轉,問道:“哎,你先彆管我是啥,你先告訴我,你喚作什麼名?”男人眼珠轉一轉,回應道:“花遙。”\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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