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介意二婚嗎?(1 / 1)

吃路漫漫 千尋文化 1248 字 2天前

半個小時後,葛漫漫和唐楠楠站在大門緊閉的Meet前,按下老板的電話,等了很久,沒有人接。兩人隻好走進附近一間酒吧。葛漫漫點了一杯牛奶,唐楠楠點了一杯果酒。兩人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一坐下葛漫漫就抱著牛奶哭起來。她邊哭邊說,邊說邊喝,喝著喝著杯裡的牛奶不知怎麼換成了酒,然後越喝越多,越喝越暈。唐楠楠在一旁陪著,酒過三巡,總算弄清事情的經過。“你也彆難過,你這得虧沒結婚,分就分了,像他這種聽媽媽話的媽寶男,你要真跟他結婚,會更慘。”葛漫漫仰頭灌一口酒:“你這是安慰人的話嗎?我怎麼聽著這麼彆扭。”俗話說得好,勸和不勸離。可唐楠楠就是這麼簡單的人,直腸子,對傷害了自己朋友的人絕不心軟。她和葛漫漫認識得不算久,兩人既不是同學,也不是同事,不過是租房時認識的室友,可就是茫茫人海中這麼一次偶然相遇,讓兩個性格同樣單純的人一見如故。“怎麼不是,你是當局者迷。我這是為你好,難不成你舍不得單陽?”葛漫漫喝得麵色通紅,一拍桌子:“我會舍不得他,我葛漫漫什麼時候缺男朋友了?我追過的男神比他見過的人都多。”“那你哭什麼?”“我哭你走了,沒人給我分攤房租不行嗎?”“那我搬回來好了。”“彆,我可不想每天聽你倆煲電話粥秀恩愛。”葛漫漫醉眼迷離,摸過手機,打開同城租房:“不就是找一個人分攤房租嗎,我現在就發帖子,嘉大路,鹿鳴小區,招新室友……”唐楠楠去前台結賬。走出酒吧,葛漫漫醉得走不穩。唐楠楠扶著她,往巷子口走去。這條街位置偏僻,幾乎沒什麼店家,除了Meet,就隻有這間快要倒閉的酒吧。街上唯一的路燈不知什麼時候壞了,離開酒吧範圍,整條街就處在一片黑暗中,狹窄的巷子裡靜得連一聲蟬鳴都沒有。“楠楠,你有沒有聽說最近這一帶有色狼出沒?”葛漫漫雖醉了,但嘴卻不消停。唐楠楠本就心裡打鼓,這會兒更是被葛漫漫一句話嚇得毛骨悚然,照著葛漫漫的腰就是一把狠掐。“疼!”“你疼就給我閉嘴!”“哦。”偏偏怕什麼來什麼,巷子裡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聲音由遠及近,朝她們這個方向傳來。待聲音近了,唐楠楠模模糊糊能看出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影,看起來是一個男人。她吞口口水,僵在原地,一隻手攬著葛漫漫,一隻手抓緊單肩包,準備隨時發起自衛。“唐楠楠?葛漫漫?”黑影漸趨漸近,在離兩人三米遠的地方頓住了步子。“方黎?”聽到熟悉的聲音,唐楠楠舉起手機,柔和的光打在來人身上,是一個穿著嘻哈的年輕男子,一側耳朵上戴著設計師設計的彆出心裁的耳釘,耳釘反射出的光幾乎刺傷了她的眼睛。“真是你們,你們怎麼在這兒?”方黎聞到空氣中的酒味,轉眼瞧向葛漫漫,“她怎麼喝成這樣?”“還說呢,漫漫失戀了。本來想找你這個情感專家開導開導的,您可好,店門緊閉,打電話也不接,這不一頭鑽進酒吧,借酒消愁。”方黎上前搭手:“嗨,我下午有點急事,忘帶手機了。她跟單陽不是好好的,怎麼就失戀了?”“誰說我失戀了,被甩才叫失戀,我重申一遍,是我甩了單陽!”“呼,這酒味,她喝了多少?”方黎從唐楠楠手中接過葛漫漫,忍不住扭過頭,深呼一口氣。“黎學長?”葛漫漫迷迷糊糊睜開眼,“我就說,憑我葛漫漫的美貌怎麼會少了男朋友。單陽算什麼,這可是我們嘉城大學醫學院的院草。唐楠楠,快過來,叫學長好。”“行了,姑奶奶,您消停一會兒吧。”方黎抱起葛漫漫,三兩步走到巷子口,在一輛白色的SUV(運動型實用汽車)前停住,側身對唐楠楠說,“你幫我拿下鑰匙,在我左邊褲兜,我先送你們回家。”幾人一番折騰後,到達小區已經十一點多。方黎把葛漫漫抱上樓,放到床上時,葛漫漫突然拉住方黎的衣服,說:“學長,我喜歡你。”關於方黎,唐楠楠早聽葛漫漫說過。他曾是葛漫漫的學長兼男神,比葛漫漫高幾級,是當年嘉城大學醫學院的院草。想當初,葛漫漫為了追他,還闖出過一件禍事。據說他家境不錯,為人灑脫,重情重義,就是太任性。畢業後,他連醫院的門都沒進,轉行開了一家餐廳,就是網上盛傳的那家最具懸念的餐廳—Meet。此時,葛漫漫淚眼蒙矓的樣子倒真惹人憐愛。唐楠楠站在一旁,半開玩笑半認真道:“看我們家漫漫說得這麼情真意切,方老板不考慮一下?”方黎微微用力,拉開葛漫漫的手:“得了吧,她才不是真的喜歡我。她喜歡的東西,從來都不是掛在嘴上的。”唐楠楠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似乎被看得不好意思,方黎錯開視線,望著客廳裡大大小小的包裹,避開話題:“你真的要搬到你男朋友那兒去?”唐楠楠從冰箱裡拿出兩瓶冰紅茶,遞給方黎一瓶:“林旭的新公司離這兒太遠,坐公交要三個多小時,我不會開車,每天跑來跑去不方便。而且,過段時間我們就要訂婚了,我住過去就方便照顧他。”“你跟他是大學同學?”“不止,我和他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都是同學,算得上青梅竹馬。”“挺好。”一說到林旭,唐楠楠總有說不完的話題,臉上也掛著驕傲的笑:“那當然了,他是摩羯座,我是金牛座,星座學上說這兩個星座是絕配。我們兩個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出生之前就定好的那種。”“這樣啊,那等你結婚,給我發請柬唄,到時候我去搶捧花,也好早點把自己‘嫁’出去。”唐楠楠驚訝地看他一眼:“你一個富二代還愁找不到媳婦兒?”方黎痞痞一笑,銀色的耳釘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愁啊,怎麼不愁,我都快愁死了,誰叫我眼光這麼高,一般人我看不上啊。”“所以說,你是看不上我們家漫漫咯?”方黎一口冰紅茶噴出來,咳嗽了兩聲:“那家夥我哪裡敢看不上!人家是名花早有主,我可高攀不起。”葛漫漫宿醉酒醒是第二天。上午八點,一通電話打來,她迷迷糊糊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男聲,說是從同城租房上看到的信息。她努力回想一下,依稀記起昨晚自己的確發過一個招租帖。她翻身坐起來,正要詢問些對方的信息,就聽對方連珠炮似的介紹起自己的姓名、年齡、長相,甚至自己對女朋友的要求都說了一遍。她拿下手機,盯著那個號碼愣了半天,罵道“神經病”。她扔下手機,剛想睡個回籠覺,又一通電話打進來。這次依然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據他說也是從同城租房上找來的,上來就是一句:“請問你介意二婚嗎?”她僅餘的一絲困意被嚇得一點兒不剩。對方大概見她不說話,放軟了聲音說:“你放心,我第一段婚姻持續的時間不長,沒有孩子。”她忍無可忍,一句“變態”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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