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比他哥差了十萬八千裡(1 / 1)

“爺爺!”江言之橫看豎看對鐘情都有很大的偏見,上前立馬跟兔子似的扶著老爺子的手:“這份企劃案我看了,真沒有什麼用,通篇的幻想主義者,一點都不務實。”他一邊說著,一邊朝剛進門的陳辰投去嫌棄的目光。咳咳。陳辰沒吭聲,隻是站到了老爺子跟前。江德懷簡單的看了一眼企劃案,又遞給陳辰:“你看看,談談你的意見。”“是的董事長。”陳辰恭恭敬敬的接到手,才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隨後才十分客觀的說道:“鐘小姐的這份企劃案的確有不足的地方……”“看吧看吧!”江言之立馬就抓住了話,還沒有說完呢,老爺子手裡的拐杖就直接揮了過去,毫不客氣的往他小腿上就抽了過去。驚得他一跳,立馬閉嘴了。鐘情看的差點沒忍住笑,硬生生的給逼了回去。倒是陳辰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又繼續沉穩道:“不過卻非常的大膽而且和一般的企劃案所插入的角度也不同。整體來說,優缺互補,算是過關。”能夠得到專業人士的認可,鐘情的心裡還是很高興的。她鬆了一口氣,江老爺子便看著她說道:“小丫頭,你的理念和我這個老頭子算是不謀而合啊。不過,我家這個臭小子有句話說的很對,江氏集團是一家企業。在你眼裡,也許我們是唯利是圖的商人,但這天底下又哪裡有商人做賠本買賣的,是不是?你想僅憑這一份企劃案和這三言兩語就拿到和我們公司的合作,是不是未免有些太簡單了?至少,你得向我們證明,我們的選擇不會有錯。”鐘情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話的確有些偏激。她向著江老爺子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說道:“我已經報名了由貴公司讚助以及茶藝委員會舉辦的茶藝大觀園活動,如果我能在這次活動中拔得頭籌,那江老你是否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呢?”“喔?”江老爺子有點意外,看她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一時興致起,點點頭便答應了:“當然。將來未來的傳承還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去實現,我很樂意做這個伯樂。希望,你會是這一匹讓我刮目相看的千裡馬!”“真的嗎?”鐘情沒有想到老爺子竟然會答應的這麼爽快,一時高興的就跳了起來:“謝謝江老!謝謝!你放心,我肯定會努力使出渾身解數的。”嘖。江言之在旁,鄙夷的嘖了一聲。差點又換來一頓毒打。鐘情瞟了他一眼,沒有吝嗇自己的笑容,直接遞過去一個燦爛的微笑。然後道了謝就趕緊回家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父親。江言之摩拳擦掌的,總覺得那個笑容裡,充滿了對他的嘲笑。看熱鬨不嫌事大,是不是?想拔得頭籌和我們公司合作?門都沒有,看我怎麼收拾你!“想什麼呢?”江老爺子看自己孫子竟然癡癡的看著人家一小丫頭的背影發呆,一棍子又抽過去了,半點不憐惜:“還愣著乾什麼,跟我一起參加董事會去!”“爺爺!”江言之渾身都在拒絕:“能不去嗎?就我這樣的,就算參加了董事會也不見得會懂事!你何苦多此一舉,要不我出國深造去?”江德懷的老臉都抽搐了。這算什麼歪理?竟然還想出國去禍害人家,是覺得天高皇帝遠嗎?他舉起自己的拐杖,就想原地想一頓痛打,結果被江言之一把抓住了手:“彆彆彆,我去。我去還不行嘛。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你當著外人的麵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老爺子放下拐杖,隻歎是無可奈何:“麵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彆人給的!想要麵子,那就給我好好的經營公司,拿出你哥哥當年一半的樣子來!”江言之砸吧砸吧嘴,脫口而出:“要不是你逼著哥哥接手公司,他的腿就不會……”也許,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吧,他瞬間就閉了嘴。再回頭去看看自己爺爺的樣子時,腸子就悔青了。江老爺子什麼都沒說,握了握拳頭轉身便走了。“江總,你真是!”陳辰實在忍不住:“你怎麼能哪壺不開提哪壺呢!你明知道董事長對你哥哥的事情一直自責內疚,你……你厲害!”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江言之心裡也愧疚,硬著頭皮就隻好去參加早上的董事會,怎麼的,也先讓爺爺高興起來再說吧!***“爸!”推開門,撲麵而來刺鼻的酒精味席卷了鐘情所有的神經。她皺了皺眉頭,就看見客廳的桌子上擺滿了十幾個空酒瓶,父親就躺在沙發上,喝的伶仃大醉不省人事。她心裡難過,又不知道該如何勸父親走出那件事情。隻能默默的關門進屋,把狼藉一片的客廳整理乾淨。一旁的電視櫃上,那張全家福被撕碎了好幾次。可是每一次發泄過後,鐘路餘又會一片一片重新黏貼起來。這是他所有心結的開始,是他午夜逃不掉的夢魘。這些年,鐘情不是沒有試過藏起這張照片,或者撕毀。但每一次父親得知後,都會勃然大怒,然後變本加厲的把自己灌醉,哪怕是進了醫院都不曾有片刻的清醒過。臨走前,她去廚房準備了一些清粥小菜,放在了餐桌上,又給父親留了紙條這才出門想去倉庫看看,能不能想到什麼辦法,把去年的舊茶銷售出去。半路,雲蘇就來了電話。第三十六次相親失敗的她,在電話那頭仍舊是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姿態,發誓如果遇不到真愛下半輩子就和狗一起想扶到老。鐘情對此哭笑不得:這世界,哪有那麼多的一見鐘情。她剛到倉庫雲蘇就打著車來了,身上還掛著她的工作牌,看上去應該還在工作期間。鐘情沒怎麼搭理她,又認真點算清查了一下走味和受潮的茶葉:“工作期間還敢來我這裡晃,怎麼不怕被開除了?”雲蘇幫著她一起把茶葉分類,抱著一個翠綠的陶瓷壇子回頭道:“我現在也是在工作,所以一會彆忘記支付我酬勞。”“算盤打的挺好。”“那是。”雲蘇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放下壇子道:“情兒,你還記得我們在東京遇到的那個脾氣很差的帥哥吧?”鐘情眉頭蹙了一下,沒回答。雲蘇又道:“原來他是江氏集團的少東家,江慎之的弟弟江言之!我說呢,那天看見怎麼覺得有點眼熟,脾氣還那麼臭,一點口德都沒有!說真的,比他哥哥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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