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壯也是你殺的吧？”等吉森回答完和葛大壯的關係，宋明又盯著他問道。“我們倆是合作關係，也可以說，他就是我的財神爺，我怎麼可能去殺他。”吉森辯解說。“但如果他沒有利用價值，是不是就另當彆論了？吉森先生。”宋明邊問黑森，邊仔細觀察著他的反應，“即便是，他沒有了利用價值，但也不會危及到我，我哪有殺他的必要，我已經對你們說了，我和他是合作關係，我們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如果出賣我，就等於出賣他自己，何況他已經人事不醒，讓我去殺他，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吉森說這話的時候，宋明感覺，他不像在撒謊，於是宋明又問他，總共殺了多少人，吉森回答說，他自己也不記得了，對這樣一個食人魔，宋明都有些無語了，殺了多少人他竟然不記得，可以想象，他都喪心病狂到什麼程度，“你這樣瘋狂的殺人，難道你的良心，就沒受到譴責嗎？”布衣憤怒地指責道。“對他這種人來說，哪還有什麼良心。”石軍替吉森回答了布衣的問題。“這位警官，你也不要這樣說。”吉森歎了口氣，又接著說，“在土門村殺完人時，我就曾反思過自己，不該做這種壞事，看到鄉親們都躲著我，我的心裡也很難過，所以離開土門村以後，我就決定改邪歸正，所以我才找到蘭總，開這個黑屠宰場，開這個屠宰場的目的，我就是要改過自新，蘭總對我很是支持，不僅給了我這個場地，那些屠宰機器，也是他拿錢給我買的，我這個生意，可以說是一本萬利，僅半年的時間，我就賺了1000萬株。”“你這還叫改過自新，我看是換湯不換藥，乾得還不都是害人的勾當。”布衣撇了撇嘴，諷刺道。“乾這個生意，雖然有點缺德，但總比我殺人、賣人肉吃人肉強吧，我也明白，我想吃人肉這個毛病，是一種心理疾病，為了消除這個念頭，我去看過心裡醫生，而且找的還是，邁古最有名的心理醫生——問道心理谘詢所的東哲；經過東哲醫生的治療，我基本克服了想吃人的怪癖，要不是那幾個女人主動送上門來，我肯定不會再做殺人的事。”“哦，你也找東哲醫生治療過……，”宋明沉吟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去治療的目的，應該不是良心發現，而是因為，得了蛇血病吧？”宋明知道，像他這種人，如果能有悔過之心，怎麼可能殺害那麼多人，於是就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關鍵；“這位警官說的沒錯，我當時的情況的確是這樣，患上這種皮膚病以後，我四處求醫問藥，但所有的醫生，都沒有見過這種病，蛇血病這個名子，是其中一個醫生，見我這個症狀，和蛇蛻皮差不多，才給這病起了這麼一個名字，連醫生都找不到病因，我就私下裡合計，這應該和我那些人肉有關，特彆是那些醃製的人肉，因此我家裡醃製的那些肉，我就不吃了，但心理谘詢所我確實去過，而且還不止一次，你們要不信的話，可以到問到心理谘詢所，去問一下東哲醫生，他們那裡應該有，我就醫生的檔案。”“你是什麼時候，去那裡就醫的？”“大概五個月以前吧，我從土門子村離開以後，後來又動了，吃人念頭的時候，但自從我得了那病，一吃人肉就全身發癢，為了消除這個念頭，我才決定去找心理醫生看看，還是東哲醫生有辦法，讓我隻要動那個念頭，就吃上一些炸魚，這個方法還真管用。”“牛家寶你認識嗎？”宋明不想聽他，再談論吃人，所以又繼續問道。“不能算認識，我隻知道牛家寶是，流沙河不在公司的老總，但和他從未謀過麵。你們想問的我可都說了，警官先生，我知道我罪孽深重，這一進去，肯定就再也出不來了，我求求你們，先放我一馬，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去辦一點事情，辦完以後我就找你們投案自首，你們看可以嗎？”“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嗎？如果你有必須辦的事情，我們可以陪你去辦。”石軍看著黑森，那雙狡詐的眼睛，猜測他是想找機會逃走，因此斷然拒絕了他的要求。“那好吧，隻是我身上這病，坐你們的車恐怕不太方便。”“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布衣，你把手銬給我，讓我先給他銬上。”“這……還是我來吧。”布衣一看到吉森那雙手，就有些頭皮發麻，有心把手銬遞給石軍，但感覺這樣做，又有點不仗義，所以他猶豫了一下，最後狠了狠心，覺得還是自己去銬比較合適，因為他們誰都知道，這時候去靠近吉森，不僅是看著他惡心的問題，而是去挺身麵對危險，如果吉森突然反抗，若被他那惡心人的手，抓到了皮膚，就是不被傳上，也會很膈應人，何況還有被傳染上的風險，石軍讓布衣把手銬給他，應該就已經考慮到這一點，他們倆考慮的問題，宋明看在眼裡，豈有不明白的道理，見布衣有些猶豫，他快步走到了布衣跟前，突然奪下他手中的手銬，“明哥，你要乾什麼？”布衣驚訝地問道。“你們倆都老實的給我待著，讓我來吧，反正我已病入膏肓，也不怕再多一個病。”宋明嘴裡說著，拿著手銬就走向吉森。吉森把炸魚放到缸蓋上，很配合地把雙手伸了出來，在正常情況下，對犯罪嫌疑人上銬，應該先命令他背朝警員，雙腿岔開、趴到牆上，警員從他的右側後方接近，左手抓住其右手拇指，然後折腕擰臂的迅速上銬，右手的上銬完成後，就用右手抓著手銬，再用左手再抓其左手的拇指，折腕擰臂回位，與右手連銬，完成雙手的背銬控製，上銬完畢以後，還要對犯罪犯嫌疑人進行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