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軍認為，宋明用那種調監控的老辦法，去調查吉森是否在東郊礦區，是有點脫褲子放屁，自找麻煩。不如直接過去看看，來得痛快，吉森既然要躲在那，肯定不會輕易露麵，他要是一個月才出來采購一次，他們就得調一個月的監控，那些監控石軍已經看得磕磕夠夠的，現在是能不看，他儘量不去看；石軍話雖然有些不文明，但話糙理不糙，宋明感覺，他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三個人決定，去那個黑屠宰場，再去搜查一下，為了預防萬一，宋明沒有讓楊舒跟著，如果吉森真在那，即便是他傷害不到楊舒，就是被他嚇到，也不劃算。三個人來到東郊礦區時，天已經黑了，看到那個黑屠宰場裡，一點光亮都沒有，眾人都有些失望，但業已來了，當然要進去看看，那條鋼絲繩，依然掛在兩個門垛之間，三個人哈下腰，從鋼絲繩下鑽了過去，石軍拿著手電，走在最前麵，他剛靠近廠房，突然聞到了一股，用油炸東西的香味，於是就順著香味，找到黑屠宰場的廚房，廚房裡燃氣灶上，有一個馬勺，宋明走過去摸了一下，發現裡麵的油還有些燙手，說明裡麵剛炸過東西，石軍用手電用四處照了照，沒發現油炸的東西在哪，於是就打開了櫥櫃，但櫥櫃裡沒有，他正在感到疑惑，宋明突然說話了，“出來吧，吉森先生，泡在水裡，對你的身體不好吧。”宋明的話音剛落，就見廚房那個，盛水的大缸裡有了動靜，缸蓋被從裡麵推開，隨後，有一個人從裡麵站了起來，石軍用手電，往那人臉上照了一下，發現正是吉森，吉森的手裡，還端著一小盆炸魚，“嗬嗬，原來你躲在缸裡偷吃呢？”石軍忍不住說到。“你們不要過來！我告訴你們，我可是有皮膚病，”吉森見石軍走向他，趕忙警告道，“而且，我這病還傳染，隻要傳上了，就無藥可治，你們要不想被傳上，最好離我遠點。”“我們當然不想被傳上，但你總不能站在水裡說話吧。”宋明看著吉森，微笑著說，“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殺人，那些人和你，應該無冤無仇吧。”聽了宋明的話，吉森抬腿從大缸裡出來，但隻有鞋和膝蓋下麵的褲腳是濕的，說明缸裡的水並不多，“好，告訴你們也無妨。我本來以為，我把那些機器讓人拉走，你們會跟蹤那些機器，去尋找我的下落，沒想到，你們會殺個回馬槍，這麼快就找到了，看來，我今天是在劫難逃了。”在宋明和吉森說話的時候，石軍找到電燈開關，並按了一下，但燈卻沒亮，吉森告訴他，這裡的電已經欠費被停了，石軍就把手電筒，前麵的聚焦玻璃擰下來，光散開了，就像在屋裡點了一盞小燈，燈光下的吉森，看起來像一個慈善的老人，一點都看不出，有村民描述的那樣可怕，“你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要是不回到這個地方，我們要想找你，還真不能這麼容易，至於說在劫難逃，其實，從你殺人的第一天起，就已經注定，你再劫難逃了；先說說你為什麼，要殺害那些人吧，是在這裡說，還是跟我們回警局說。”石軍義正言辭，語氣陰冷，給人的感覺是不怒自威。“我曾經因為殺人，監獄裡呆了十八年，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吧，我進去以後，我老婆就跟彆人跑了，我出來以後，又認識了一個女人，但和她過XING生活時，卻發現我的那個東西，竟然無法BO起，為此我去醫院看過，卻無濟於事，後來我聽彆人說，吃什麼補什麼，最初我就買牛鞭、鹿鞭之類的東西吃，但一點都不見效，因此才會殺害那些少年，吃他們的器官，特彆是XING器官，來提高我的性能力，就像那位警官說的，從殺第一個人起，我就知道自己，早晚會有這麼一天，或許是報應吧，我吃了那麼多，人的器官，XING功能不僅沒有好轉，卻得了這種，難以治愈的皮膚病。”“你殺那些少年，是為了提高XING功能，你殺那些女人又是為了什麼？”宋明試探著問，雖然他明知道，那些女人不一定是吉森殺的。“是她們自己找死，她們竟然三更半夜，跑到我這裡來。你們知道，我已經殺了那麼多人，還在乎再多殺幾個嗎，更何況，我發現她們的肉，竟然那些少年的肉一樣好吃。”聽他說完這話，宋明感到一陣陣反胃，他乾了那麼長時間的法醫，接觸了那麼多生了蛆，腐臭難聞的屍體，都沒有讓他惡心，今天這個人，竟然這樣去談吃人肉，確實把他惡心到了，“你是說，她們三更半夜，自己跑到你那裡去的？”宋明乾嘔了幾下，用右手撫摸了幾胸口，又繼續問道。“恩，基本上都是後半夜來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晚上就我一個人在這住，他們半夜過來敲我的門，敲完門以後，還站在那裡不說話，我哪能跟她們客氣，但我任然心有餘而力不足，這讓我更加惱怒，所以就把她們都殺了，留下一些自己吃，剩下的就用機器切碎，摻到雞肉裡賣了。”等吉森回答完這個問題，宋明又問他，為什把人頭扔到窯洞裡，吉森的回答，和宋明等人以前分析的差不多，因為頭上有頭發、還有腦漿，和雞肉相差太大，所以不能往裡麵摻，他本想找個地方埋起來，可礦區到處都是硬邦邦的地麵，根本無法掩埋，所以他才把人頭扔進了窯洞，吉森回答完這個問題，宋明又問他，和葛大壯是什麼關係，這點和宋明猜測的也差不多，吉森利用和葛大壯同村關係，將葛大壯買通後，用他生產的那些劣質雞肉，進行偷梁換柱，並根據所換的數量，給葛大壯相應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