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乾什麼的？沒看見門口寫著，閒人免進嗎？”石軍正在向工人打聽，身後突然想起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石軍回頭打量了一下，那個男人五十歲左右，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偏瘦、頭發濃密，如果不看他那張臉，僅憑身材和頭發判斷，應該不到四十歲，然而若看一下他的臉，又感覺他應該五十多了，兩隻死魚眼，向外鼓鼓著，眼圈發黑，眼睛下麵垂著長長的眼袋，眼角上長著密密魚尾紋，額頭上也布滿的皺紋，“你好，我們是警員，是到這裡來查案子的。”布衣急忙向他表明了身份。“哦，原來是警官先生，我是這個廠的老板，我叫維爾吉森，你們叫我吉森就行了，”那個男子也自我介紹道，“你好，吉森老板。”布衣友好地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們隻是想打聽一下，這附近哪個地方有下水井？”見布衣把手伸出來，吉森也伸出了手，但猶豫著的又把手放下了，然後不好意思地解釋說，他的手患上了一種皮膚病，他也不知道傳不傳染，所以就不和布衣握手了，布衣看了看他的手，隻見他的手掌，白一塊紅一塊，上麵爆滿了皮，手指甲都脫落到半截，紅的白的甲床外露著，指從紅而透亮，像皮膚燙傷以後，新皮剛長出來的樣子，看起來惡心而又恐怖，多虧他沒有握過來，他要是把手伸過來，布衣突然看到，都能被他嚇一大跳。關於布衣提出的下水井的問題，吉森和他們的工人們，都想不起來，附近哪個地方有，因為礦區裡的路，都是高出路基，有的還高出很多，路上根本積不了水，所以沒有設下水井的必要，二人無奈之下，決定再到彆處找人問問，他們離開那個廠子的時候，老板讓人拿來兩條煙，請他們為他保密，不要把這裡殺雞的事說出去，石軍和布衣也沒想管這閒事，就做個順水人情，把煙收了，他倆從那個場子剛走出來，宋明就打來了電話，問他找到了沒有，都有什麼收獲，石軍就把自己和布衣，看完監控錄像以後，根據錄像的內容，所做的的分析判斷，以及後來查找情況，對他一一說了，並請教他，他們現在該怎麼辦，但和邁古方打架的事，卻跳過去沒說，他不想讓宋明為此擔心，聽完石軍的話，宋明也感覺他倆判斷的沒錯，律小紅的屍體，應該就藏在礦區，他讓石軍和布衣，再繼續在那裡找找，而且不要僅拘泥於下水井，也可以找一找和下水井相似的東西，他的吊瓶已經掛完，現在就和楊舒也趕過去，石軍和布衣又找了一會，但直到宋明和楊舒趕來，他們仍一無所獲，宋明來到以後，他先看了看礦區，接著又看了看，礦區通往流沙河縣和邁穀的大路，然後問石軍：“如果你是餘春，你會把屍體，藏到礦區什麼地方？”“我對這個地方又不了解，我怎麼知道該往哪藏？”石軍皺著眉頭答道。“據我所知，餘春是在葛大壯受傷以後，才接替他去了幾趟流沙河，”聽完石軍的回答，宋明繼續說道，“你對這個地方不了解，他對這個地方應該也不了解，據我分析，他隻是在此路過，看到了這個礦區，所以才臨時想到，將屍體藏到這裡，而且他是三點多鐘，從麗華酒店出發，早上即便是不堵車，來到這裡也至少需要40分鐘。”“對，餘春到這裡的時間是，三點四十八分，在這裡停留了十七分鐘，監控拍到他離開的時間，是四點零五分。”宋明說到這裡，石軍插話道。“四點多鐘，天都快亮了，所以餘春才這樣倉促形式，隻用了十七分鐘的時間，進入礦區把屍體拋掉，這十七分鐘，他要把車開進去，還要開出來，再去掉拋屍體的時間，他拋屍體的速度，就是再快也至少需要一兩分鐘，我們假設他花費了兩分鐘，將屍體從車上搬下來拋掉，那他就還剩下了十五分鐘，往返這段路程，因此，你從這個道口出發，按正常的速度行駛，也可以稍快一點，一直往裡麵開，遇到岔道口就進一下，行駛七八分鐘以後，就下車找一找，看哪個地方適合藏屍。”宋明彆分析，邊對石軍說。“嗬嗬，還是明哥的腦瓜快呀，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石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心裡對宋明充滿了由衷的敬佩。“你不用每一次返回來，都從這個道口再重新出發，你到岔路口時，先看一下用了多長時間，進到那個岔道口裡麵，發現沒有情況，要去下一個岔道口時，把從這裡到那個岔道口，所花費了時間加上就可以了。”石軍開車要離開時，宋明又叮囑道。“嗬嗬，這個不用你提醒，我能笨成那樣。”石軍說著就開車出發了，按照宋明所說，每個岔路口，他都進去兜了一圈，並和布衣下車，做了細細地查找，但依然沒有任何發現，等他和布衣回來以後，宋明又問他，是不是每一個道口都看了，石軍想了想告訴宋明，有一個道口他沒上去，因為那個小路坑坑窪窪，他的車要上去的話，肯定會刮底盤，聽了石軍的話，宋明就讓楊舒，把車靠路邊停好，然後和楊舒也上了石軍的車，讓石軍把車開到了，他說的那個小道邊，到了那裡以後，宋明下車看了看那條路，路麵的確坎坷不平，有的地方還墊著大石頭，如果石軍的車開上去，不僅是刮底盤的問題，油底殼估計都能給它刮漏，“我們上去看看吧，應該就在這裡。”宋明在那個小道上，低頭走了幾步，然後很肯定地說。“啊，雖然這車不是我們的，也不能這樣霍霍吧。”石軍有些為難地說。“誰讓你開車上去了，我的意思咱們走上去看看，我剛才看了一下地上的輪胎，應該就是老馬那個小貨車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