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師傅,石軍的心情就變得非常煩躁,一來他是為師傅鳴不平,二來他現在也正處於,師傅當年的狀況,他或者是像師傅那樣,默默無聞地乾好本職工作,一直乾到退休,或者是消除師傅,對自己的影響,不再潔身自好,努力去適應社會的大環境,如果他想這麼做,被逆淘汰人,肯定輪不到他,否則的話,師傅的今天,可能就是他的明天,但這兩種結果,無論選擇哪一種,將來他都不會開心,但又不得不作出選擇。宋明當然不會想到,因為他的一句玩笑話,竟勾起了石軍煩心事,他發現石軍的臉色不對,於是把話接過來說:“我和小貴子馬上去調,從幾點調到幾點?”“12月28日下午,3點40分到4點30分。”石軍看都沒看宋明,目光卻盯著電腦屏幕回答道。“剛才你不是說,從三點五十開始嗎?”宋明又問道。“那你就從三點五十開始調。”石軍的目光,依然沒離開電腦屏幕。“石軍,我怎麼感覺,你的情緒有些不對,我說錯什麼了嗎?”宋明見他對自己,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問。“沒事,明哥,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你們快去乾活吧,如果能把那台車的牌照號找到,我們這裡可就輕鬆多了。”“好,我們現在就過去調,隻是,我可不想讓你受我的傳染,也變成多愁善感的人。”宋明故意調侃道。“嗬嗬,就我這體格,就是想多愁善感,身體裡的荷爾蒙也不允許呀。”石軍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你和楊舒現在怎麼樣了?”“還是那樣唄。”“還是哪樣唄?”石軍明知故問,“是如火如荼還是如膠似漆?”“嗬嗬,我發現,你現在用詞的準確性,比以前進步不小啊。”宋明也笑著說。“不要彆改變話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石軍見宋明的臉紅了,於是乘勝追擊,“怎麼,我還不好意思說嗎?”“哪有什麼不好意思,人家一個小姑娘,都張口向我提結婚的事了,我一個大老爺們,還能在那扭扭捏捏呀。”“哈哈哈,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這麼好的消息,你怎麼不早點拿出來,和我們大夥一起分享,還在那藏著掖著。”“我哪有藏著掖著,你們也沒問我,我還能主動撒狗糧,向你們顯擺呀,其實,結婚的事,我們也是昨天才商量好。”“嗬,快說來聽聽,你們是怎麼商量的,什麼時候請我們吃喜糖?”“她姨媽的身體現在不好,好像產生了排異反應,她必須留下來照顧姨媽,我這邊的案子也沒有完結,我們倆暫時都不可能回國,因此,領結婚證的事,隻能往後推。”“都什麼時代了,還把結婚證看得那麼重,在T國你無證駕駛,又不算違法。”“你小子,怎麼又沒正形,你們這兩個大齡青年,連對象都還沒有呢,我著什麼急呀!”“嗬嗬嗬,趕快打住,你這樣說對我是無所謂,那個傷心人,萬一承受不住,我看你可咋整。”“軍哥你怎麼說話呢,我是那麼脆弱的人嗎,唉!冰美人,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嗬嗬嗬,小樣,還說自己不脆弱,不脆弱你歎什麼氣?她怎麼樣和你有關係嗎?”“我又沒說和我有關係,我也知道她不是我的菜,可有時就是忍不住想她,嗚嗚嗚,軍哥我不想活了。”黃友貴說著,突然抱住石軍,假裝傷心地哭了起來。“滾滾滾,彆在這惡心我。”石軍邊說,邊把黃友貴推到一邊,“不想活了就拿頭撞牆,我和明哥保證都不攔著你。”“不,我必須攔著!”布衣把兩臂張開,跳到黃友貴的麵前,做出了一個要攔他的動作。“彆逗他了,都乾活吧。”宋明知道黃友貴還依然愛著丁小菊,不想再讓石軍和布衣,再拿這個和他開玩笑。“好,我們聽明哥的,開工。” T國皇家軍隊,軍委石士寧參謀ZHANG的辦公室,石參謀zhang緊皺著的眉頭,正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石士寧就是長不大的父親,大概在一個月以前,有一個叫丁小菊的女人,給石參謀zhang打來電話,說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見他,這個女人,石參謀zhang聽兒子石軍說起過,石軍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和總統的兒子赤古結了梁子,結果遭了赤古的暗算,石軍是他最器重的兒子,一直被他重點培養著,年紀輕輕就當了團級乾部,可他沒有想到,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去惹總統的兒子,結果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讓他為培養石軍付出的血汗,都白流了,聽說那個可惡的女人要見她,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決定要看一看,這個讓他兒子癡迷、讓他兒子把命搭上的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和丁小菊見過麵以後,不僅丁小菊的長相讓驚歎,而且從丁小菊口中,說出來的消息,更讓他如遭雷擊,呆在了當場,丁小菊來的目的,就是要把長不大被害的真相,告訴石參謀zhang。那天,在她的追問之下,赤古才把這個消息說了出來,赤古雖然死有餘辜,但她對他的恨,和對他的愛,都隨著那一聲槍響,畫上了句號,但她心中卻還是有些難受,她這種難受,是來自對赤古的愧疚,她恨了他那麼久,以為她和父親的悲劇,全是他造成的,沒想到自己才是,造成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雖然事情的起因,是赤古對她不仁,但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卻全是源於他對她的愛,對於一個精神病人,對於一個深深愛著她的人,如果她能夠多一點寬容,最後何至於,鬨得兩敗俱傷,且還傷及無辜,讓漁翁得利,痛定思痛,她決定為自己的過錯,做一些補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