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個送菜的人，是什麼時候過來送？”宋明又接著問老黃，黃友貴則繼續在一旁翻譯。“我們這裡的蔬菜批發市場，全國各地的蔬菜販子，都會拉著菜到那裡賣，那裡淩晨二點，就開始營業。送菜的那個人，都是在那裡批發蔬菜，等他批發完事送過來，一般都是，早晨四五點鐘，也可能送的更早。”“今天的菜是什麼時候送的？”“具體時間，我也不是清楚，我是六點來到酒店，我到的時候，那些菜已經在那裡了。”“你們不用做交接嗎？”“不用，要買什麼，我都是提前打電話告訴他，他把貨送過來時，因為每次都比較早，我不可能每天都早早上班。我們倆是這樣約定的，如果我在酒店的話，他就把清單交給我，並把菜搬到屋裡去，如果我不在酒店，他就把菜放在門口，把清單壓在菜表麵就行。”“你的意思是，你們後廚這個門，晚上是鎖上的，隊吧？”“恩，最初是這樣子，但後來我為了方便，就不鎖了，因為他每次送的貨都挺多，他要把貨堆在門口，我還得費勁往屋裡倒騰。”“你現在就給賣菜的聯係一下，讓他再送一些貨來，可以嗎？”“當然可以，今早他給我送的貨，明顯少了很多，而且還沒有清單，我正想找他呢。”老黃說著就撥打了電話，但這讓他感到有些這意外是，接電話的並不是賣菜的老馬，而是老馬的兒子小馬。“你是黃叔叔吧，我爸他出事了，昨晚他給你送菜的時候，被人打傷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人事不醒……”小馬說著，還哽咽著哭了。“他什麼時候給我送的菜？”“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去的你那，我媽說，我爸一點多鐘，就在家裡出發，去了蔬菜批發市場。我爸被打傷以後，有人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是1691救護車，將我爸拉進醫院，醫院接到救助電話的時間，是三點十五分，我爸出事的地點，就在你們的酒店的後麵。”“三點十五？他這麼早就出現酒店附近，是過來給我送菜嗎？”“應該是吧，我姨姥去世了，今天早晨出殯，我爸想早點去，好早點趕回來，參加我姨姥的葬禮。”“哦，你報警沒有？”“已經報了，警察已經把我爸那個小貨車找到了，裡麵還有不少青菜。”“哦，在哪找到的？”“在流沙河縣的，軍民路附近。”“哦，那明天的菜，你家還能給我送嗎？”“能，我明天一大早，就帶我媽去買菜，我爸那我姐可以伺候，肯定不會耽誤你的事。”“那好，你先好好照顧你爸，菜要是不能送，提前告訴我。”“好。”“剛才的電話，你們也聽到了，老馬被人打傷，在醫院裡昏迷不醒。”老黃掛斷電話，用很低沉的聲音說。宋明知道，他是在為老馬受傷難過，於是安慰他說：“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凶手抓住，將他繩之以法，為老馬討個公道。”“那我就替老馬謝謝你們了。”老黃擦了擦，發紅的眼睛說，“不知道我還能幫你們做什麼？”他和老馬有十幾年的交情，聽到老馬出了意外，心裡本就難過，聽到老馬的兒子哭，他的眼淚也禁不住，在眼眶中打轉。“暫時用不到，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們會找你，你先去忙你的吧。”“好。”“我們現在，要不要跟進，老馬被傷害案？”老黃離開以後，黃友貴問宋明。“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打傷老馬的人，和把律小紅從酒店運走的人，應該是同一個人。而這個人，和總特二號房那幾個犯罪嫌疑人，肯定脫不了關係，不知道石軍那邊怎麼樣，要不，我們還是先給他打個電話，了解一下再說吧，如果現在去跟進，老馬被傷害案，那我們就是舍近求遠。”“好，我聽你的。”黃友貴說著，撥通了石軍的電話，把電話接通以後，卻告訴石軍，宋明要和他說話，然後把電話遞給了宋明，“你那裡現在什麼情況？”接過電話以後，宋明就著急地問。“那四個小子，都不是等閒之輩，他們在邁古號稱四大金剛，被我打的那個小胖子叫呂尚書，和我打架的肌肉男叫庫托，那個大個叫牛家寶，那個瘦猴叫拉甘地，他們個個都有背景，那個瘦猴是總理的侄子……”“牛家寶，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他是不是流沙河屠宰場的法人？”“恩，老牛頭肉聯公司就是他爸開的，這小子號稱國民老公，毛義已經查過了，那些被分屍的女明星，都和他有過來往。”“那個姓餘的身份查清楚了嗎？”“已經查清楚了，他的名字叫餘春，是牛家寶的司機，餘春的戶籍地是邁古西市區金龍社區，他妻子叫陶麗，他有一個八歲的兒子叫小東，他家的具體住址，我正在查到，現在四大金剛都被保護起來了，他們根本不讓我過問。”“那你就讓他們去問呀，彆的問題都可以先放一放，律小紅的案子，可耽誤不得，通過調監控，我發現她是今天淩晨，被人從總套二運走了，你快讓他們去問一問，律小紅到底被四大金剛藏哪去了？”“好，我馬上去和他們交涉。”“恩，快去吧，唉！……”說到這，宋明突然長歎了一口氣。“明哥，你怎麼了？”“你可以讓他們，轉告四大金剛，如果律小紅死了，他們所犯得罪可就更大了，隻有讓律小紅活著，才是對他們最有利的選擇。話說到了這一步，如果他們還不肯說出，律小紅在哪，就說明律小紅已經被害了。”“哦，原來你是在為那個女大學生擔心呀。”“恩，快去問吧，我等你的消息。”“好。”“唉！……”掛斷電話以後，宋明又歎息了一聲，“我們不能在這裡做等，走，去金龍社區找餘春，律小紅應該就在他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