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頭肉聯公司,位於曼穀市流沙河縣的流沙河鎮,那地方已經屬於曼穀市郊了。在從曼穀開往流沙河鎮的路上,不時地有消防車鳴著警報,超過他們的車,呼嘯而去。還沒到流沙河鎮,前麵的路段就發生了擁堵,石軍下車找人打聽了一下,據說前麵發生了火災,“著火的不會是老牛頭肉聯公司吧?”黃友貴看著遠處的硝煙猜測道。“絕對不可能,你想一想,那些雞呀、豬啊、羊啊、牛啊,被宰完以後,哪一個不濕漉漉的,你就是用火去點,都不一定能點著,怎麼可能失火。”黃友貴的話音剛落,石軍就提出了反駁。“恩,石軍說的對。”宋明對石軍的話也表示讚同,“在來曼穀之前,我對老牛頭肉聯公司,進行簡單地調查。他們公司在曼穀有很多個屠宰線,有的地方負責豬的宰殺,有的地方負責牛的宰殺,有的地方負責羊的宰殺。流沙鎮這個生產線,主要是負責禽類的宰殺,在國內,我曾參觀過一家,禽類屠宰的生產線,整個屠宰過程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屠宰毛雞,第二部分是解剖分割,第三部分類包裝冷藏。第一個部分又可分為毛雞上掛、水浴式麻電、刺殺、瀝血、燙毛、脫毛、人工清理小毛,水將雞毛衝入雞毛收集間。第二部分工序,是對褪毛後的雞進行割爪、轉掛、開膛、掏內臟、割頭、胴體清洗、預冷、胴體瀝乾,挖出來的內臟,輸送到內臟加工車間處理。第三部分的工序分為,胴體上掛、分割、分揀、整理稱重包裝、裝盤、速凍、裝箱、冷藏、銷售。工人們站在自己的操作台前,機械地重複著自己的工作,操作間的地上有一個水溝,上麵蓋的鐵壁鐵篦子,透過鐵篦子,可以看到下麵流淌的血水,整個流水線,到處都水嘰嘰的,的確沒有著火的可能。”“哦,沒想到明哥,對這方麵知識也清楚。”黃友貴禁不住誇讚道。“也談不上清楚,我隻是對這方麵的知識,比較感興趣而已。”宋明很謙虛地說。車流繼續向前,前麵有一個Y形岔道口,在兩條道的交叉的夾角處,豎著一根很粗的圓柱,圓柱上麵是一個三棱形的框架,棱形的三角麵貼在柱子上,其三個麵都是平行四邊形。石軍抬頭看到的那麵,畫著一個偉人的半身像,還寫著那個偉人的一句話:發展才是硬道理。“畫上那個人,不是我國改革開放的總設計鄧公嗎?”石軍疑惑地問道,T國怎麼把他老人家,畫在上麵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偉人是沒有國度的,他們在哪裡都是偉人,馬克思是德國人,列寧是蘇聯人,我們不也把他們的畫像,掛在我們國家嗎,不僅如此,我們國家還一直在學習馬列主義呢。”“你說的也是,我們往哪拐?”“導航顯示是向右。”黃友貴答道。“還用導航,那個大牌子下麵不是有路標嗎?”宋明提醒到。石軍這才注意到那個路標,路標上的箭頭,分彆指向了兩個道口,箭頭的尾部寫著地名,向右的方向上寫著:老牛頭流沙河禽類屠宰公司。“嗬嗬,這次你們倆好像都錯了。”黃友貴發現,所有的消防車在岔道口都向右轉,突然笑著說。“什麼錯了?”石軍疑惑地問。“恩,這些消防車,都開往屠宰場方向,說不定著火的地方,還真是那裡。”宋明替黃友貴回答。答案很快就確定了,失火的地方,的確就是流沙河禽類屠宰場,宋明他們向右轉後,又行駛了不到5公裡,就有執勤的警員將他們攔住,告訴他們前麵發生火情,讓他們繞行。石軍掏出了證件,和那封介紹信,警員才勉強放行,這個確切的消息,就是從那個警員的口中得到的。他們又行駛了約一公裡,石軍怕影響消防車通過,找了一個寬敞的地方,把車停到道邊,三個人徒步前進。“我靠,怎麼這麼多消防車!”黃友貴看著消防車排成的紅色長龍,禁不住奇怪地問。“火勢大,來的消防車就多,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石軍覺得,表弟有點少見多怪。“這我當然明白,可你數一數這些消防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至少得40多輛吧,一個縣城,能有這麼多消防車嗎?”黃友貴不服氣地說。“恩,這麼多消防車,肯定不是一個地方的,應該是因為火勢大,曼穀其他地方,也過來增援了。”三個人來到火場附近,在靠近大門的地方,有一個廠房,火雖然已經熄滅了,但已經被燒得隻剩下殘垣斷壁,濃濃的黑煙是在那個廠房北側,兩個黑色的大煙柱,大約有十幾米高,就像兩朵蘑菇雲,紅色的火苗不時地從其中顯現出來。在那個廠房的西側,正對著大門的地方,有一棟白色的大樓,還沒有被火波及,白樓靜靜地坐落在那裡,就像一個冷眼的看客。白樓中間的大門上,掛著的一個金色的牌匾,上麵寫著幾個黑色的大字:流沙河禽類屠宰場。屠宰場裡一片忙亂,消防隊員們還在忙著救火,為了減少傷亡,除了消防隊員,其他人一律免進。石軍和維護現場秩序的的警員聊了幾句,得知屠宰場的負責人,已經被警方帶走,於是他們就開火災現場,來到流沙派出所。網上已經有很多,有關這場大火的報道,流沙河禽類屠宰公司,於2005年8月建成投產,共有職工2200餘人,主要經營以種雞養殖,雞雛孵化,肉雞放養回收、屠宰、加工、深加工、銷售為一體的農業產業化企業。屠宰場起火時間,大約是昨天下午兩點,消防隊員已經奮戰了一晝夜,但火勢依然沒有得到控製,截止到記者發稿時間,已經有130死亡,92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