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去哪了嗎？”“我讓人盯了一下，發現他去了丁小菊的娘家。”“這家夥是不是氣到你了？”“也沒什麼，我隻是看不慣他那飛揚跋扈的樣子。”“哦……”“你們可以繼續喝了。”“什麼情況？”“那個赤古去了丁小菊的娘家，這麼晚再去打擾人家也不合適，還是明天再說吧。”“你不怕他跑了呀？”“他要跑就跑唄，反正抓捕也不是我的活，我的任務就是確認，他是不是黑夜。”“啊，這責任心都哪去了，你要是在我們ju長手下乾，他能把你訓死。”“他訓我乾什麼，我又不是不乾活，我隻是乾我份內的活而已，如果我把所有的活都乾了，還要你們乾什麼。”“要我們來監督你呀，嗬嗬嗬，你沒看過那篇毛驢的故事呀？”“什麼毛驢的故事？”“是一篇獲獎的文章，這篇文章講得是，一頭先進毛驢的事跡。作坊裡一共有50頭驢拉磨磨麵，因為有的驢工作責任心不強，麵裡摻進了雜質，所以主人就這50頭驢進行了分工，開始隻分為監督驢和拉磨驢，後來分工越來越細，就又有宣傳驢、計劃驢、管理驢、文藝驢等等，驢的分工越來越細，在一線拉磨的驢就越來越少，最後，那頭年年都是先進的驢累死了。”“講完了？”“完了。”“你這個故事不成立，一線驢都累死了，那誰來拉磨？”“沒有驢還有牛、還有馬和騾子，它們可都把拉磨看作緊俏活，主人可以讓他們競聘上崗。”“怎麼不把那些文藝之類，充實到一線拉磨去。”“這個問題，主人也不是沒想過，可它們都像你似的，光會動嘴指使彆人，根本不會拉磨了。”“嗬，你繞了半天在這裡等我呢，我要到你們單位，肯定也是在一線拉磨那種，咱倆的不同之處在於，我動腦你動手。”“就當是吧，下一步我們要乾什麼，動腦的人，來指示一下吧。”“一是到派出所調一下卷宗，看看王海柱被毆打案，當時的嫌疑人是誰，和黑夜是否有關係。第二去找一下冰美人，問她昨晚接他從九和醫院離開的人，是不是黑夜。第三就是跟進王海柱這次的器官丟失案，看犯罪嫌疑人是誰，這起案子和黑夜有沒有關係。”“還有嗎？”“沒有了，先把這幾件事乾完再說吧。”“那我給你補充一條，第四，今晚我們不醉不歸。”“好，我就舍命陪君子，我發現這家的米酒挺好喝，等你走了，我就把這地方，當作我和楊舒約會的浪漫小屋。”“明哥，他走了還有我呢，帶我一個唄。”“帶你乾啥，你感覺這裡的燈光不夠亮嗎，不要說我重色輕友，等你有了碰碰涼，我就找你出來喝酒，你都不一定理我。”“碰碰涼是啥意思？”“冰美人呀，她像一塊冰，我可提醒你，你要接觸她，碰到的還能是熱乎氣呀，嗬嗬嗬，老板再來一壇米酒！”“我怎麼感覺，你有點不正常？”看著滿臉笑容的宋明，黃友貴感覺，他好像換了一個人。“有嗎，嗬嗬嗬。”“等你有了冰美人兒，你就會理解的我此刻的心情了。”“你們什麼時候去冰美人家？”黃友貴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都說了今天晚上不行，肯定是明天上午了。”“好，明天上午我們一起去。”“咱也沒說要帶你呀。”石軍故意逗他。“表哥，你說她能看上我嗎？”黃友貴突然變得很傷感。“當然能，她都是二手貨了，我家小貴子可是嘎嘎純的處男。”“表哥，你這樣說人家不好。唉，她就是八手貨，也未必看得上我，可我明知道我配不上她，可就是忘不了她。”第二天，黃友貴因為惦著冰美人，早早就把宋明和石軍叫醒，三人按照布衣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冰美人所在的小區。這個小區有一個很秀氣的名字，叫做水晶尚品，和它名字一樣，整個小區看起來，也給人一種透氣的感覺，這也是一個彆墅區，和馬克亞家的彆墅不同的是，他是兩戶共用一個兩層小樓，前麵的院子也很寬敞，每座小樓的樓頂都鑲著琉璃瓦，一個個大理石雕成的柱子，均勻有致的排列著，將小院圍了起來，外加一個刷著金色油漆的鐵大門，給人一種富貴而不奢華的感覺，冰美人的媽家，就住在靠大路的那一棟。石軍按響門鈴，大約一分鐘後，一個人從樓裡走出來，宋明等人驚訝地發現，樓裡走出來這個人，竟然就是赤古。赤古依然是滿麵笑容，很快，他也認出了宋明等人，把門打開以後，非常客氣地把他們往屋裡迎接。“你怎麼在這？”宋明疑惑地問。“小菊昨晚身體欠佳，我把她從醫院裡取回來，吃過飯以後因為太晚，她父母就留我在這住了一宿。”“昨天是你去九和醫院，把丁小菊取回家的？”“是啊，有什麼問題嗎？”赤古醫生和顏悅色地說。“沒有什麼問題，丁小菊在家嗎？”“她去上班去了，她父親的心臟病又犯了，我正在給他治療，有什麼事進屋再說吧。”“既然丁小菊不在，那我們就不打擾了。”“那好，家裡還有個病人，那我也就不留你們了。”“對了，還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上次在電話裡，我曾經問過你，你弟弟的右手虎口處，是不是有一顆黑痣？”“是有一顆黑痣，小時候，我父母就依靠那個黑痣來區分我們倆。”赤古醫生笑著說。“哦。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丁小菊，可她卻說，你弟弟手上沒有黑痣，這是怎麼回事？”“一定是她搞錯了，前幾年她家中出了點事，她因為受了刺激，腦子出了點問題，你不用聽她的。”“哦，出了什麼事，方便告訴我們嗎？”“也沒什麼，她總是分不清，我和我弟弟，因為我和彆的女人在一起，她就懷疑我弟弟對她不忠，所以兩個人就鬨得不愉快，都鬨到了離婚的地步，還因此連累了兩個家庭。”說到這裡，赤古醫生的臉出現了一絲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