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落一群不落一人,要不把小貴子也找來吧。”石軍感覺,自己有可能被當做電燈泡,於是就向宋明建議道。“恩,你說的也對,不知道他現在忙完了沒有?”“你管他忙不忙,讓到了我們的禮數就到了,來不來是他的事,我這要是走了,這裡可就剩你們倆相依為命了。”“是啊,剩下我們倆多可憐呀,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彆走了好嗎?還是那句話,在哪還不都是為了生活,你要是不走,買房子買車娶媳婦,我都給你包了,再加上高薪,你看怎麼樣?”“這條件可真優厚,可這不是錢的事,我的根在國內,我的事業也在國內,作為一名公職人員,要是貪戀國外這一切,那和叛國有什麼區彆,祖國把我們養育大,把我從一個無知的少年,培養成一個優秀人才,哪能因為一句為了生活,就放棄報效國家,如果這樣的話,那還不如一條狗,因為狗都不會背叛它的主人。”“啊,你守著和尚罵禿子,這不是指桑罵槐,而是指桑罵桑呀,我沒說不回去,我隻是戀著楊舒,等我和楊舒的關係定下來,我們還是要回國的。”“嗬,你想多了,我沒事罵你乾啥,我隻是想到一些留學生,還有一些把國籍遷走,卻在國內大肆撈金的明星,才有感而發。”“恩,這些人我也看不起他們,在他們看來,他們所有的成績,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祖國對他千好萬好,隻要有一點達不到他們的滿意,他們就會認為祖國對他不好,認為祖國虧欠了他,有這種思想作怪,若在戰爭年代,這種人肯定會成為漢奸。”“不說這些了,這也不是我們能改變的問題,是你給小貴子打電話還是我打。”“你給他打吧。你說,他和冰美人能不能有戲?”“我看夠嗆,像冰美人那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女人,不是他能駕馭了的,像楊舒這樣的小家碧玉,倒是很適合他。”“你可彆在那亂點鴛鴦譜,我和楊舒才剛有一個好的開端,你要讓小貴子卷進來,那我和他就不是相依為命,而是相互拚命了。”“嗬嗬,看把你急的,有這麼嚴重嗎!我又沒說,讓他和你去搶楊舒,我隻是覺得,他和冰美人不合適,他應該找一個老實巴交,能跟他好好過日子的那種女人。”“怎麼就不合適了,在國內,長久以來,我們形成了一種,男主外女主內的思維定式,所以你才認為,他不應該去找一個女強人。可是,找冰美人這樣的女強人,我感覺也沒什麼不好,她強任她強唄,再強的女人也希望得到彆人的關愛,小貴子隻要好好的愛她就行了,在賺錢經營這一方麵,小貴子明顯是能力不足,一個小小的偵探所,他都開得那麼吃力,這次要不是咱們捧一捧他,偵探所他都維持不下去了,而冰美人卻恰恰相反,為了下海經商,她都把公務員的工作辭了,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如果論勤儉持家,她肯定不是一個好的家庭主婦,但她有經商的才乾呀,就這一個大優點,還不勝卻人間無數呀,你不是說,錢是為人服務的嘛,有錢多請幾個護工不就有了。”“請什麼護工,嗬嗬嗬,醫院裡照顧人的那叫護工,家裡請來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的人,那叫做保姆。我發現你還真的開竅了,你能有這個思想,楊舒嫁給你可真有福了,你說的一點沒錯,錢必須用來為人服務,人是社會的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們不可能什麼都會,在生活中的很多方麵,我們基本上都要用錢買服務,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小貴子和冰美人,還有一遝沒一遝的,合不合適咱就不討論了,隻要和楊舒合適就行了。”“恩,我們倆肯定合適,楊舒就是我的最愛,一旦擁有彆無所求,有了她,我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在九和醫院對過,有一個陽光休閒餐廳,因為楊舒晚上要照顧他姨媽,宋明就把吃飯的地方選在了那裡。那個餐廳一共兩層,餐廳的一樓,看起來很不起眼,可走上二樓以後,眾人的眼睛都是一亮,那裡不僅點著五彩的燈,而且屋裡的燈都特彆亮,將二樓照得亮如白晝,坐在二樓的包間裡,不僅有一種溫馨浪漫的感覺,而且還讓人很容易忘記時間,看著宋明和楊舒在一起的高興勁兒,石軍暗自慶幸自己的明智,如果不把小貴子找來,他夾在二人中間,一定會感到非常彆扭,那裡經營的主要是各種燒烤,還有一種自釀的米酒,那個米酒很好喝,石軍和小貴子喝了幾杯以後,正準備找理由離開,布衣突然打來了電話,按照宋明的吩咐,他找來了冰美人的家人,赤古醫生也一起來了,讓他感到奇怪的是,眼前的這個赤古醫生,和他以前見到的赤古,竟然判若兩人,不僅臉上沒有笑容,而且他的眼神陰鷙凶狠,這個赤古醫生,讓布衣感覺他更像黑夜,宋明就讓布衣再注意觀察一下,那個赤古醫生的右手的虎口處,有沒有一顆黑痣,幾分鐘後,布衣又給出了答案,那個赤古醫生沒有黑痣,宋明掛斷電話以後,宋明不禁又皺起了眉頭。楊舒見宋明有事,很懂事地起身告辭,說她已經吃飽了,回去還要照顧姨媽,宋明也沒挽留,就把她送回醫院。“咱們去看看嗎?”宋明回來後,石軍著急地問,他等得明顯有些不耐煩了。“當然,如果真像布衣所說,我懷疑他就是黑夜。”“可他的手上沒有黑痣呀?”宋明的話,讓黃友貴感到疑惑。“這個問題,我和石軍已經討論過了,黑夜既然能給自己整一個黑痣上去,當然也可以隨時將黑痣去掉。隻是不知道,我們現在趕過去,他還會不會在那裡了。”“這還不好辦,你給布衣打個電話,讓他先將人控製住就是了。”“恩,好。”宋明答應著,就給布衣打了電話。電話那頭,布衣好像受了氣,他有點惱火地對宋明說,那個討厭的家夥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