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鐵西分局嗎?”布衣等人離開後,石軍問宋明。“還是先填飽肚子吧,估計小貴子也沒吃,我們給他也帶點。”“他又不傻,我們不用管他,他肯定早吃完了。”“那他要怪的話,就怪你。”“他怪什麼怪,我們都是在給他乾活。咱們去哪吃?”“你往鐵西分局的方向開,鐵西分局東側,好象有個包子鋪,我們買幾個,邊看監控錄相邊吃。”“就吃包子呀?”“外加兩瓶礦泉水。”“多虧不是給你乾活,要不我肯定叫你周扒皮。”到了鐵西分局,石軍掏出證件說明來意,門口值班的警員,把他們領到辦案區,借給他們一個外網電腦,局裡隻有那台電腦能插U盤。為了防止泄密,警方現在使用的都是公安專網,並用特殊的軟件,將U盤接口鎖死,U盤接口被鎖死後,就不能讀取U盤了,要想往裡麵倒東西,必須用公安網的專用U盤,那個專用U盤還分為內網倒外網,外網倒內網,而且每個都死拉貴,一個普通U盤也就200銖,而那個專用U盤,竟然五萬多,因此每個單位就買了一對,辦案經費就那麼多,所以每個單位都用得很仔細。宋明把那台電腦打開,電腦的機箱裡,立刻傳出嗡嗡的聲音,插上U盤,還沒看上五分鐘,電腦就自動關機了。“靠,這是打耗子的家夥什呀。”石軍不理解地說道:“這麼大的單位,竟然有這麼破的電腦。”“將就著用吧。”宋明又試著把按了下機箱上的電源,結果還是那樣,估計應該是CPU過熱之類的毛病,無奈之下,石軍隻能去找他們的領導,把那個外網倒內網的藍色U盤借來。外網倒內網,還是要用剛才那個破電腦,先把優盤裡的內容倒進那台電腦,然後再把電腦裡的錄相,倒進外網倒內網的U盤,再然後再把外網倒內網的U盤裡的內容,倒進連著公安網的電腦觀看。七天的監控錄相,大約有三個G左右,這一頓倒搗,一直折騰到天黑,錄相都沒看成。“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回去,用你的筆記本電腦看了。”從鐵西分局出來,石軍氣呼呼地說。“如果我分析的沒錯,旭日醫院應該有一個地下室。喬安和多福波應該就被關在那裡。”宋明的思想,和他好象不在一個頻道上。“還沒看監控錄像,你怎麼就敢斷定?”“黑夜對袁子兌有恩,袁子兌知恩圖報,想替黑夜頂罪,這一切都非常合理。”“嗯,這點你不說我也知道。”“喬安失蹤的那天,黑夜正好在旭日醫院,那天我看監控的時候,就感到非常奇怪。”“怎麼奇怪法?”“你沒注意嗎,喬安在旭日醫院的二樓,去了一趟洗手間。”“嗯,去洗手間怎麼了?”“她進洗手間的時候,隻帶著帽子,沒帶口罩,可她從洗手間出來,竟然戴上了口罩,你沒感到奇怪嗎?”“是有些奇怪。”“當時我就感到,這裡有些不對勁,但被凶手給蒙混過去了。我去金玉小區調查時,金玉小區的保安告訴我,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在小區門口站了近一個小時,後來他看到一個戴口罩的人,和那個人一起往鐵都三隊方向去了。保安的話,讓我想當然地認為,那個戴口罩離開的人就是喬安,其實,這隻不過是凶手布置的障眼法。大半夜的,他讓卡西在金玉小區門口,站了那麼久,就是為了引起保安的注意,我甚至懷疑,金玉小區盜竊的事,都是他特意安排的,其目的,就是要讓保安出來巡邏,並見到那個戴口罩的人,這樣,保安就被凶手變成了人證,證明喬安已經離開旭日醫院,從而把我們的注意力,從旭日醫院引開,巧妙地化解了自身的危機。”“哦,這樣說來,這個凶手還挺狡猾的,你是怎麼發現的?”“你說,一個男人,如果通過化妝,在體型上,能不能做到,看上去像一個女人。”宋明沒回答石軍的問題,卻突然又問他。“你為什麼會問這個?”“我懷疑,喬安失蹤的那天晚上,在旭日醫院戴著口罩離開的那個人,就是黑夜,卡西在金玉小區門口,看到的人應該就是他。”“不會吧,要真是這樣,那可有點匪夷所思。”“你還記不記得,卡西曾經說過,他把那個戴口罩的人,送到了電池廠的門口,那個人給他錢的時候,在電池廠的燈光下,他看到那個人的右手的虎口處,有一個黑痣。”“嗯,他是說過。”“那天,在九和醫院的手術室門口,我專門觀察了黑夜,發現他的右手上就有一個黑痣,而且恰好就在虎口處。卡西之所以能看到那個黑痣,是因為借助了電池廠的燈光,今天去電池廠時,我專門觀察了一下,電池廠的燈所在的位置,那燈是從門衛處扯出來的。這說明,戴口罩的那個人,在給卡西錢的時候,若處在門衛的燈光下,應該就在電池廠的門口,而電池廠養的那些狗,就在門口附近,如果他們過去,肯定會把狗驚動。袁子兌和打更的人都對我說過,如果有生人靠近電池廠的門口,那些狗肯會叫起來,那天,打更的人卻沒有聽到狗叫,你不感覺,這也很奇怪嗎?狗不咬卡西,我們可以理解,因為袁子兌曾經說過,卡西曾經幫他喂過狗,對那些狗來說,他可能就不算生人,可帶口罩的那個人,狗為什麼不咬他呢?這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些狗,對他也很熟。雖然打更人說,他沒見黑夜去過電池廠,如果打工的沒有說謊的話,那就可能,黑夜是白天去的。因為打更的人,隻是在晚上來值班,黑夜如果白天去,他自然見不到。但袁子兌說過,黑夜才是老電池廠現在的主人,他把電池廠買下來,雖然沒有開發,但要想過去看看,也是很正常的事,如果他去的時候比較多,那些狗自然就不把他當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