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狗血第1關:總有一個理由要狗血(1 / 1)

程瀟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風情萬種地走向316包廂。包廂隔音效果並不好,鬼哭狼嚎的歌聲穿透牆壁,震耳欲聾。她推開包廂的門,正對著她坐著的是剛分手的前男友蔣晨,以及他的新女朋友關愛。本來在台上魔音穿耳的班長宋文才,看到門口的程瀟驚得鬼叫了一聲:“臥槽!這是程瀟麼?我差點沒認出來!”幾個老同學一下熱情起來,主動讓出位置歡迎她。程瀟微微一笑,故意徑直坐到了蔣晨身邊。蔣晨微微側臉,咬牙切齒地低聲問她:“你到底想乾什麼?”程瀟裝沒聽見,與關愛對視了一眼,關愛那新墊的下巴又美又尖,恨不得戳到程瀟臉上來。“程瀟,幾年不見,你變漂亮了嘛!這杯酒,老同學敬你!”“謝謝。”程瀟接過酒,挽起一抹甜甜的笑。蔣晨見狀習慣性地伸手要替她擋酒,關愛立刻嬌滴滴地往他懷裡一撲,語氣嬌俏柔弱:“晨,人家不舒服。想回去了。”蔣晨立刻收回手,他還想再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摟緊了關愛,低聲說了句:“那我們走吧。”程瀟垂下目光,端起杯子又灌了一口,酒酣腦熱的宋文才晃到她背後,搭著她的肩膀醉醺醺地說:“程瀟,我們一起唱首歌啊?”程瀟抬了抬眼皮衝他冷笑:“把你的手放開。”宋文才愣了一秒,然後不以為意的繼續勾著她的脖子,湊近她耳朵親昵說道:“蔣晨那小子瞎了,不知道珍惜你,你何必追著他,你不如考慮考慮我們這些老同學……”宋文才的話還沒說完,程瀟就猛然起身,賞了他一個乾脆利落的過肩摔,頓時包廂裡靜了幾秒。他受了這種屈辱,卻又不敢真的跟程瀟動手,要知道這女人可是拿過跆拳道比賽金牌。他躺在地上不服氣,用陰陽怪氣的語氣譏笑程瀟:“怪不得你隻有被彆人甩的份!哪個男人看上你真他媽是瞎了!你就是個男人婆……”蔣晨本來已經走到門口,聽到這話鬆開關愛,轉身衝過來又給了宋文才一拳。這還是程瀟第一次看到蔣晨揍人,她私覺得他打人絕對是因為討厭彆人說他瞎。包廂內一片混亂,打人的打人,拉架的拉架。這次同學聚會終於以一種極度混亂的方式草草收場。結束了這場糟心的同學聚會,程瀟披頭散發地走在馬路上。一輛極其眼熟的紅色奧迪停在她身邊,車窗降下,正是一臉陰鬱的蔣晨。“上車,我送你回去。”關愛並不在車上,程瀟嗬嗬笑了兩聲:“怎麼,放著你的新女朋友不管了?”新女朋友四個字像是壓在舌底的利刃,剮得她生疼。蔣晨皺眉,臉色很難看:“程瀟,你能不能彆這樣?”他歎了口氣:“你先上車。”“你真是好笑。”程瀟絲毫不給他麵子,“有了新歡還記著舊愛,會不會太不要臉了?”蔣晨的臉瞬間扭曲,他發動車子,氣憤的絕塵而去。很快一輛的士過來,師傅熟稔地問道:“小姐,去哪啊?”程瀟發了條微信給甄彩,抬頭漠然回答:“AE酒吧。”程瀟扶著腦袋看著身邊的一切,整個人有些恍惚。散落的一地的衣服和物件,滾床單的痕跡觸目驚心。而當她小心翼翼掀開被子一角,看清身邊這位滾床單對象的臉時,她真的覺得劇情的狗血度不是一般的高。這位一夜情的對象不是彆人,正是七年前甩了她的初戀——易楠。看到易楠有清醒的趨勢,程瀟立刻卷著被子跳下床,任由他赤裸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她與睜開眼睛的易楠四目相對,儘量友好地用一個老朋友的語氣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啊。”易楠神色波瀾不驚,淡定地爬起來撿地上衣物,慢條斯理回應道:“不久。昨晚剛見過,床上。”“看得出來……”程瀟縮了縮脖子,大義凜然道,“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易楠提褲子的手一頓,不客氣道:“你好像搞錯了。昨晚是你占了我便宜。”程瀟翻了個白眼說:“所以呢?難不成你還想我負責?”程瀟不想再理會這人,拾起衣服想穿,卻發現他還杵在那,猶豫地說道:“您……回避一下?”“你隨意。”易楠低頭,開始自顧自的穿著衣服,整個一副我不想看,辣眼睛的樣子。程瀟恨恨罵了一句,迅速縮在被子裡穿好衣服,接著搜尋房間找到自己的包,檢查了一遍準備離開。“吃乾抹淨想走?”穿好衣服的易楠一副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樣,金框眼鏡更把他襯托得氣質凜然。程瀟嗤笑一聲,一邊往外走一邊囂張說:“不走再跟你來一次?我是喝醉酒不清醒才會跟你這種人滾床單,不然就你……嗬嗬!”“男人都他媽不是好東西!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嫖,嫖男人,你!你!脫,給老娘全脫了!”“程瀟,你冷靜點。”程瀟腳步一頓,搭在門把手上的手微微發抖,不敢置信地轉身看向易楠。他手中的錄音還在播放:“我有錢的……你他媽,解,解開,脫!”窸窸窣窣的脫衣服聲音,伴隨著程瀟瘋狂的笑聲,終於在易楠一陣急促的“嬌喘”下戛然而止。程瀟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指著他的手機哆嗦著問:“那個瘋女人……是、是我?”易楠一副“不然呢”的表情。“我付錢,你把錄音刪了。”程瀟強裝鎮定,翻出錢包抽出最後幾張鈔票,底氣不足地給他遞過去:“暫時就這些,你看夠不夠,不夠我再……”易楠冷冷一笑,用力拽過程瀟,任由紙幣像撒花一樣落在地上。“程瀟,就這樣走,確定不後悔?”“我有什麼好後悔!錄音你想留著你就留著……不過是一夜情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而已你不會要當真吧?”程瀟表麵上嘴硬,其實心裡虛得厲害。“好。”易楠的目光隔著鏡片顯得不真切起來,他鬆開程瀟,神態高不可攀,“你給我記住了,我易楠,就不是你玩得起的人。”程瀟在小區樓梯口遇到了對門的李阿姨和她孫女。李阿姨拉著買菜小推車,眼神怪異地看著程瀟,她五歲的小孫女元寶咬著一根棒棒糖,也好奇地盯著程瀟瞧。程瀟乾咳了兩聲,裝作隨意的模樣問道:“阿姨,買菜回來啦?”李阿姨點點頭,口氣猶疑道:“程小姐……你……”站在一旁的元寶突然用棒棒糖指著程瀟叫起來:“奶奶!我知道啦!那個是草莓印對不對,上次媽媽脖子上有,爸爸說誰偷吃草莓脖子上就會有草莓印呢!”程瀟頓時尷尬無比。李阿姨拍了元寶一下:“小孩子彆亂說話!都給你爸爸教壞了!快跟阿姨道歉!”元寶不滿地嘟囔著,小聲道歉:“阿姨,對不起。”程瀟敷衍地笑了笑,把領子拉高了兩分。一回到家,她就衝進衛生間,鏡子裡的她,脖子上被人種了一片引人遐想的草莓印。她恨恨地搓著脖子上刺眼的痕跡,拿出手機給甄彩打電話。“小橙子,昨晚一夜春宵怎麼樣啊?”“……昨天晚上到底什麼情況?我不是讓你來酒吧接我嗎?”於是甄彩開始為程瀟繪聲繪色講訴,昨天她是如何掙脫自己從酒吧跑出來,是如何死乞白賴地抱著一個陌生男人的大腿,像瘋了一樣扯著他的褲子差點在馬路上上演一副活春宮。程瀟頓時覺得酒精這東西,果然害人不淺。“所以你就讓我跟他走了啊?你這也太不靠譜了!”“我根本拉不住你好嗎?”甄彩在電話那頭怪叫起來,“你可是喊著人家易楠的名字,求著人家帶你走呢!”程瀟徹底無語了,弄了半天,他媽的還是自己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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